生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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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外出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求个护身符、再在枕头下放把剪刀就好了。

    顾予岑抬起脚,再次踢了一脚。

    护身符翻滚出去,却不像石子飞出的距离那么远,只是停在道路边缘,被辆汽车的右轮快速碾压过去,但却始终停在顾予岑触手可及的位置。

    顾予岑原路返回,直到走到楚松砚身后,他都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伸手抓起楚松砚的衣领,强硬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楚松砚顺着他的力道踉跄着站起来,丝毫不反抗,这种乖顺也导致顾予岑越发难以压抑心底的火气。

    顾予岑拽着他往回走。

    哪怕过那条马路时,他也丝毫未减速,像是恨不得突然冲出来一辆车将两人一起撞飞,再重重地从两人身体上碾压过去,后方不知情况的车辆紧跟其后,快速一一碾过,直到他们的血肉混合在一起、恶臭连天。

    但或许是命大,路上的车辆都被两人恰巧避开,仅有一辆将要撞上来的车,也被迫开启了紧急刹车,司机降下车窗,冲着两人破口大骂。

    顾予岑拽着楚松砚的胳膊,臭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楚松砚在后面低垂着头,步步紧跟。这就像是两个听不见外界声音的聋子。

    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够累了,没空再去听别人的声音了。

    回到酒店,进了房间。

    楚松砚就被顾予岑用力甩到床上。

    楚松砚的腰椎磕到床中央的眼镜盒上,疼得他不自觉闭紧双眼,紧抿嘴唇,阻止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的呼痛声。他双臂瘫软地摊平在身体两侧。

    还不待那疼痛降下去,顾予岑就上了床,他动作快速地拔开楚松砚的两条腿,再将自己的腿挤进其中空隙,他跪立着,一只手掐住楚松砚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

    “你有时候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骚.货一样,随便逮条野狗都要凑上去叫两声。”顾予岑紧着牙关,咬牙切齿道:“林禹下边太小?你才不满于现状?有了一个还想要第二个,是不是马上还要去撩拨第三个?”

    他这话说的难听极了,换做平常,楚松砚的巴掌早就甩到了他的脸上,顾予岑也一直在等着这巴掌,但楚松砚就像是突然摔坏了脑袋根本听不懂话一样,连个反应都没有,只是紧闭着眼。

    “开始装死了?”顾予岑粗暴地将中指插进楚松砚的口腔里,还用另外几根手指死死压着他的下唇,根本不给他咬自己的机会,“现在是不是特别期待我恼羞成怒,然后学着你之前生气的模样,狠狠地草你一顿?”

    楚松砚还是没反应。

    他越是这样,顾予岑就越是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自己失控,想看自己再次变成之前那个没有头脑、没有底线且不长记性的贱.狗。

    顾予岑将手指用力向下捅,恨不得捅进喉咙里。楚松砚很轻易就出现了干呕的趋势,他如同脱水的鱼,阵阵痉挛式地弓起上身,脸也憋得青白,直到呕吐的欲望忍无可忍时,顾予岑才收回手,在被子上随便蹭了一把,便抓着楚松砚的头发,将他重新按了回去。

    楚松砚张着嘴,眼尾隐隐有层湿渍,他半张着眼睛看向顾予岑。

    “难受吗?”顾予岑恶意地问。

    楚松砚的声音完全哑了,像被人用刀片割毁了声带,“…你把护身符扔了。”

    他看见了,护身符就那样被扔在路边,表层布料的颜色比血还要红、还要刺眼。

    顾予岑勾着唇笑,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他重复了一遍问题:“难受吗?”

    这次,他掐住楚松砚的脖子,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

    楚松砚张了张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后,便像接受命运般重新闭上了眼,他甚至主动屏气,不再尝试苟延残喘,仿佛要借顾予岑的手来实现自杀这个能让他彻底解脱的目的。

    顾予岑却倏地松开了手。

    “哥,你想的倒是美,自己解脱,我成杀人犯,你凭什么。”

    顾予岑抬起手,作势就要给楚松砚一巴掌。

    他始终记得,当初楚松砚扇他时的姿态,是那样的随意,仿佛笃定了他根本不会躲。

    因为那时的他是导致楚松砚糟糕心情的犯人,所以他活该受罚。

    那么现在呢,现在犯人成了楚松砚。

    如果他扇下去,他会不会躲?

    顾予岑将膝盖向后挪了分毫,完全给了楚松砚足够的闪躲的空间,但当巴掌甩下去时。

    “啪!”

    这声极其干脆。

    楚松砚压根儿没躲。

    极其讽刺的是,顾予岑本以为自己真得逞后会瞬间消去全部火气,可实际上呢,他看着楚松砚那像死了一样的姿态,只想把房间里全部的东西都砸碎。

    顾予岑咬紧牙关,他向后退着下了床,将脚踩到了地上。

    “滚远点儿吧,这部片子之后,咱俩之间就彻底没有任何瓜葛了。”顾予岑这么说。

    可之后,室内安静数秒,楚松砚便哑着嗓子叫他:“顾予岑。”

    顾予岑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个主导者引起了罪恶,却还表现得像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永远都是这样,现在当了几年演员,演技更是炉火纯青,真是让人恶心。

    楚松砚却一字一顿地道:“…… 疼痛会引起你的快感,为什么呢。”

    他知道顾予岑的病,却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哪有为什么?

    生下来就这样,身体决定的,顾予岑只是被迫接受的那一方。

    难不成还要他给他说上个几万字医学科普论文?

    顾予岑吐了口烟,捞起烟盒砸到楚松砚的腰上,“被打傻了就抽口烟,然后快点儿滚。”

    他现在表现的像个不近人情的□□。

    楚松砚却毫无反应,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因为剧烈疼痛的一瞬,你的大脑空白一片,唯一的感知就是痛,其他全部的烦心事都会遗忘,你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疼痛要排在自我意志的前面。”

    “可惜…”楚松砚喃喃自语:“太短暂了。”

    他现在像个疯了的精神病。

    顾予岑盯着他,连烟灰落到脚背上都没注意。

    楚松砚撑着床,坐起身,他头发凌乱,歪着脑袋,声音愈发地低,如同老电影中某一段低迷的旁白:“我曾经被很多人抛弃,我忘记他们的脸,他们的声音,却记得他们的每一个谎言,我想逃走,在被抛弃前逃走,可我早就断了腿,从小就忘记了跑的滋味。”

    眼泪顺着脸颊麻木地流下,楚松砚缓缓抬起眼皮,一字一顿道:“在别人的眼里,我也是一个不幸的谎言,我从未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真实。”

    顾予岑蹙起眉,直觉告诉他,楚松砚的状态不对,比曾经的他更像是撞了鬼,他现在应该阻止楚松砚继续说下去,可看着楚松砚那汹涌的眼泪,他喉咙里像是堵了颗酸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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