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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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楚松砚艰难地问。

    “圈子里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些调查的人也会守口如瓶。”林禹如同安抚受惊的马儿般,轻声细语道:“放心,放心。”

    楚松砚迟缓地闭上双眼。

    他无比清楚,这是林禹抛出的另一个筹码。

    林禹在告诉他——你还需要我,你离不开我,你也怕别人知道这些事吧。

    这是最轻柔的威胁。

    林禹边拉紧楚松砚的手,边转动眸子,顺着床沿看向旅馆二楼,他盯着顾予岑的身影道:“松砚,旅馆里供暖改善了吗?我看你同事的房间还开着窗,他穿的也挺少的… 他叫什么来着?”

    林禹收回视线,将头压到楚松砚的肩膀上,接着说:“好像叫顾予岑吧,我应该没记错,公司里影视投资方面,之前还投过他的戏,成绩还不错。”

    楚松砚没有任何反应,也没答话。

    此刻他在想的是,如果一切曝光,他得到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阴雾守》甚至可能遭到封杀,连搬上荧幕的可能都没有,毕竟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新闻的侧重描写点肯定是根据林禹的指示来定,他随时有可能从“被拐卖的少年”演变成“为了更好生活而抛弃父母的年轻骗子”。

    舆论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它是现实中最接近上帝右手的东西,因为只有它拥有翻云覆雨、拨弄是非的完整权力。

    楚松砚也是在这时,突然惊醒。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一场戏,而毅然决然地选定一个人。

    分明曾经他已经和顾予岑分道扬镳了不是吗。

    那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成了定局。

    不合适,不适合。

    他怎么就突然像个被毒虫啃坏脑子的尸体一样,单单认准这么一个人,甚至暗自准备着以后如何为了这个人摆脱其他没必要的人。

    但这个世界上,又有人能有十成十的把握说,某个人对于他来说就一定是毫无用处的呢。人生就像是牌桌上的蜡烛,有的人是饿残的老鼠,偷偷的、悄悄的替你啃断牌桌上其他人的蜡烛,让你成为赢家,而有的人则是牌桌的主人,完全掌握着“胜家是谁”的决定权。

    楚松砚突然就醒了。

    梦就是梦。

    梦可是是剧本构造出的虚幻,可以是戏中人失德的后果,独独不能是人生的终点。

    楚松砚转过头,看向旅馆二楼。

    他依旧看不到顾予岑。

    但根据林禹方才的话,他也能猜出来,或许此刻,顾予岑就站在窗边。

    他在注视着自己。

    他在等待着。

    可顾予岑等待的真的是一个完美的爱情片结局吗,这真的是他由衷想要的吗。

    顾予岑还没出戏。

    迟暮爱张傺。

    但顾予岑……未必爱楚松砚。

    而且他知道楚松砚那些过往后,又是否能维持现在的“爱”。

    能让顾予岑感兴趣的,是他摸不透的楚哥,而不是一个被抛弃过无数次的小可怜。

    “爱”这种字眼太过沉重。

    楚松砚赌不起。

    ……

    顾予岑抽了一根又一根烟,楚松砚却还未从车里下来。他就那样静默地站在窗边,直到手机设定的“十分钟倒计时”的闹钟响起。

    顾予岑掐灭烟蒂,将闹钟关上,然后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拿起摄像机,穿上自己的外套。

    收拾妥当后,他直接走到房门口,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是迟疑了,在门口站了足足半分钟后,原路返回到窗边。

    他向那辆车的位置看去。

    但怎么就这么巧。

    他刚好看见车窗重新升上去,而车窗后面那两个人也渐渐变得模糊。

    顾予岑盯了数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等待提示音响了五秒。

    然后,被挂断了。

    顾予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笑了。

    果然,他没猜错。

    楚松砚死性不改。

    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只能当成个打发时间的笑话来看待。

    第79章

    楚松砚像是突然被抽离出灵魂的木偶人,他分明能掌控四肢、挪动视野,分明能够看得清白天与黑夜,却始终觉得自己被一片看不见的乌云笼罩着,那阴沉沉的暗影悬在他头顶,仿佛随时都会降下惩戒的雷击。

    他本应提心吊胆,本应惶恐万分,可就在这种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情绪的全部掌控能力。

    其实这么说也不全对。

    就仿佛,他本身的情绪被压抑成一根细丝,而后被迫抽空,成了个空壳木头,但属于楚松砚的情绪被抽走了,就有“其他人”的情绪看准空子钻了进来——这根木头上附着了角色的灵魂。

    他演戏的时候对角色情绪的掌控更加灵敏细致,完全像是突然被打通根骨的木头,表面上每一段年轮的痕迹都代表着一种情绪,曾经,他只能将情绪的糅合完成度提高到百分之九十,如今却明显更加炉火纯青。

    可一旦脱离角色,空壳子的楚松砚又显得像个行尸走肉。

    他表情麻木,视线常常定格在落雪的天际,看起来如此不易亲近、特立独行。

    晚上对戏的惯例也彻底终止。

    顾予岑对楚松砚的态度再次恢复了刚进组时的生疏客套,但两人间的气氛甚至还要比那时更僵,就像是已然决裂,只不过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维持成年人之间的体面。

    毕竟《阴雾守》拍摄结束后,后期宣传活动上两人还要常常碰面,现在就闹僵,未免太不给今后的自己留退路,而且还给了狗仔可乘之机。

    但剧组里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拍戏时的状态都发生了巨大转变,可顾予岑的转变与楚松砚是相反方向。

    他拍戏时出错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是情绪波动较小的戏份还好,他掌握得还算不错,鲜少出错,基本能一条过,可一旦涉及到与楚松砚的对手戏,还是情绪波动极大的冲突戏份,他的错误点便开始密密麻麻地涌现出来。

    顾予岑的错误并非体现在“对剧本理解不到位”或“对情绪掌控度不够”,而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压抑自己过度的激烈情绪,一旦情绪濒临某个巅峰点,他便会瞬间出戏,将这种情绪强行压下来。

    就好像,过激情绪成了他身体里某个炸药的引燃物,他正在竭尽全力地避免这个炸药被引燃,否则,“嘭”得一声,一切都乱套了。

    可长此以往,他根本无法完全成为“迟暮”这个角色,更没法拍好戏。

    在这种情况出现的第二天,同一场戏中断拍摄六次,江鸩贺阴沉着脸,抬着摄像机,将顾予岑和楚松砚同关进了一间休息室内。

    “作为一个演员,你们应该先学会怎么处理好剧本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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