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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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熬夜刷到天明的短视频和标题党,此刻成了一道隔夜菜,明明知道吃了对自己没什么益处,却又不舍得扔。

    周疏意偏过头去看谢久,她安静得像棵树,一座山,或是宽阔无波能迎接瓢泼大雨的海。

    黑色的字在她眼睛里筑巢,原来她有自己的一片世界,她的世界在拥抱一本列夫托尔斯泰的书。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碰纸质书的年纪,好久远,是在高中的阅读课。

    那时候她还能为《安娜卡列尼娜》流泪,如今却连读完一条五分钟长视频的耐心都没有,哪怕追剧也要开倍速。

    她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羞耻。

    这羞耻不是来自无知,而是来自明知自己在与理想背道而驰,却还是不肯转头的清醒。

    想了想,她打开手机里的阅读软件,点开搜索。

    “姐姐,你说的那本*书是库尔蒂的《咖啡全书》吗?”

    谢久终于从书页间抬起眼,“嗯,你要看这本?”

    “已经在看啦,”周疏意把手机屏幕转过来,“你怎么会买这本书。”

    “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吧。”

    周疏意好奇道:“那你会赞同作者的观点吗?”

    “不一定,甚至有些作者还会让我觉得太过激进而不太喜欢。”

    “不喜欢还会看吗?”

    “阅读的目的不一定是找共鸣,”她沉吟片刻,“就像旅行一样,只是想知道世界上还有哪些我没见过的地方。”

    这番话也不是多有哲理,但让周疏意突然了悟。

    多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太大的坏处。

    阅读灯的光晕像一汪水,铺满字里行间。两人浸在其中,各自捧着书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夜已经深了,窗外下起小雨。

    谢久揉揉眉心,合上了书,“有点累了,你要睡觉吗?”

    “要。”

    周疏意也退出阅读软件,躺下,翻过身去的刹那,灯光也熄灭了。黑暗里雨声变得格外清晰,密密麻麻的针脚,缝制着听觉的空隙。

    “下雨了耶。”周疏意现在才注意。

    “下很久了。”

    “真幸福。”

    “嗯?为什么?”

    “天然的白噪音呀,我以前失眠的时候常常听。”

    为什么会失眠,是工作太累吗,还是不开心吗?

    谢久没有问。

    因此沉默在黑暗里放大,令人觉得吵闹。

    就像涌浪前那一瞬的屏息。

    “你睡着了吗?”身侧的人声音小小的,瓮声瓮气,像只小麻雀。

    “没有。”

    “噢。”

    她翻了个身,侧过去,背朝她,挪动的床单像被个不太安分睡觉的孩子踹皱了一点。

    被子间隙空了,漏进来丝丝冷风,一个充实的拥抱突然松开那样令人难受。

    谢久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失神地看了会儿。

    雪白,澄澈,被夜光照冷的天花板,在夜里为什么看起来又低又矮?一块巨石般往下压,又硬又硌,仿佛要把她那本就不大的心脏压缩起来。

    人类只会对容易失去的物体产生占有欲。

    就只是炮.友?年轻人思想这样前卫?这么看得开?

    平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谢久也侧过身去,面朝她。

    细而长的后脖颈,随呼吸微微起伏。细节看不清,但如果她是故事里的吸血鬼,可能现在就已经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

    人与兽终究不同。

    “你困了吗?”她轻轻问。

    “嗯……”周疏意的声音含糊,“不怎么困。”

    “我也不困。”

    听到这话,周疏意又翻过身来,鼻尖却恰好擦到她的脸。

    这一刻呼吸交缠。

    黑夜是遮羞布,只能看见苍月一样薄而浅的脸,彼此睁开的眼睛,鼻子,嘴唇。

    心跳就在此时跑得飞快,如同困在峡谷间的风,剧烈莽撞地跳动。

    想用一个吻来叙旧。

    告诉你为什么只是对视的那一秒,便生出无数种热爱世界的理由。

    “唔……”

    所有春天的呜咽都尘封在你的嘴里。

    那是断续的诗,翻篇的电影,辗转的猫鼠游戏。

    “嘶……干嘛咬我?”

    “情.趣。”

    我细嚼慢咽,爬山越岭,却没有远行。

    紧紧贴着你的是我褪.去蝉翼的躯体,最真挚热烈,最恣意快活。

    “原来姐姐喜欢这种吗?”

    周疏意支起右臂,呼吸微微急促,吻着她的额头,唇,甚至肚皮。细细碎碎,落下时带着潮湿的声响,如同啪嗒打在脸上的雨滴。

    “你不喜欢?”

    “喜欢。”

    忽然灵巧地划下去,游鱼般摆动躯体,像猫蜷着一舌水。

    “嗯……”

    一阵从未有过的触感顿时钻心入肺,谢久忍不住颤了颤,指尖紧缩,攥住她的肩膀。

    趁周疏意不备之时,使了个巧劲将她反身压过去。

    床板忽地咯吱一响,夹在两人的呼吸之间,越发让整个房间气氛变得暧昧。

    谢久伏在她身上,哑着嗓音问,“谁教你的?”

    “嗯……”周疏意含糊地说,“没人教……”

    “无师自通?”

    “嗯……”

    “我不信。”

    她低头吻过来,发丝慢慢垂落到她的手腕子上,如舒展开的稚嫩花瓣,簌簌扫过肌肤。目光被搅乱了一瞬,再清明之时,谢久的气息热烘烘地扑上来。

    就像梅雨季里闷晒的棉被,压得她整个人透不过气。

    “嗯……”

    “想要吗?”

    拇指轻轻碾过她的唇,像古时候的姑娘在摩挲一片半融的唇脂。指尖试探般地往里挤,蹭过唇齿间的缝隙,又退回来。

    “姐姐……”

    蚂蚁噬咬似的快.感从脊梁骨爬上来,周疏意整个人早已化成一滩黄油,被啃得人魂飞天外,意识俱散。

    昏昏沉沉间,连窗外的月光都淌开,黏糊糊堆在眼皮上。

    她恍惚看见谢久冷着脸,在滚烫的气息里,目光清明地盯着她。

    “叫我什么?”

    “姐姐……”

    “怎么办,我现在不喜欢这个称呼。”

    趁她说话的间隙,攻池掠地。

    一寸寸地,往那温.软里渗.进。

    酥麻从指尖往全身放射开来。

    这一幕与梦境完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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