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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薄荷酒》 30-40(第14/22页)
洁度震住。
地板空旷,原木茶几光可鉴人,餐桌上更是连一点杂物都没有,哪怕纸巾盒都没放一个,十分清爽。
她没忍住感慨,“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还好吧,只是比一般人爱干净了点。”
“那你肯定受不了我家。”
“你家也不算乱,”她顿了顿,挑了个合理的形容,“你只是东西多了点。”
这话说得,周疏意已经寻思该扔掉点什么的。
一偏头,目光瞥见厨房中岛台上,一个小盆躺着几枝鲜嫩新摘的薄荷。
周疏意怔了一怔,突然想起半个月前两人在楼下花坛摸黑挖土的场景。
“楼下的薄荷还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呢。”
“那一盆就是呀,”谢久顺着她目光看去,“新芽都在发了,最近梅雨季长得很快,那些就是我傍晚采的。”
没办法,她对薄荷的需求很高。
经常去补货。
“咦,长这么快!你最近还在喝酒治疗失眠吗?”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般转头看她。
“嗯,”谢久眼神有些许幽怨,“某些人承诺的睡前特调,好像直到你的职业生涯结束都没有送到我嘴里。”
“我这不是”周疏意耳尖泛红,“天天上夜班没机会碰见你嘛”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嘟囔,足以证明心虚。
只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跟改天见一样的,小孩子的承诺。
谢久语气平淡,“说话不算数可不是个好习惯。”
对面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地低头,扯她衣角,“那我今晚可以补偿你。”
今晚跟补偿这两个字总沾点暧昧,纠缠不清。
偏生她的指尖还在作乱,像蛇信子游走到她掌心的褶皱里,勾勾手,激起一片战栗。
谢久深深看她一眼,目光落到她唇瓣上,“怎么补偿?”
她弯嘴一笑,声音飘飘地悬在半空。
“你猜呀。”
然而,谢久期待中的回答没有得到,对面人只是慢慢走进厨房。
靠在料理台边,欢天喜地的说:“给你调一杯薄荷酒!”
“……”
谢久无奈,走过去拉开冰箱门,里边只躺着几瓶气泡水和半盒冰块。周疏意探头看了眼,眉心微蹙。
“你就这么干喝伏特加?”
“嗯。”谢久倚着中岛台,没所谓的态度,“还会加一点气泡水,半杯,睡前就不摄入太多液体了。”
周疏意满不赞同,“暴殄天物。”
她突然转身,从盆里拈了几片薄荷叶便往自己家跑,“等下我。”
再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雪克杯,里边是金酒和薄荷糖浆,薄荷跟柠檬汁的混合物。她夹了几块冰,不断摇晃,雪克杯撞出清脆声响。
手腕翻飞的动作,将胸.前沟.壑也惹得摇晃,以至于黏在颊边的碎发都增添几丝性感。
她将淡绿色的酒液倒入杯中,最后补满苏打水,晃了晃,端到谢久面前。
“请品尝。”
很精致的作品。
谢久夸了一句,“有夏天的感觉。”
“那你一定要记住这个感觉哦。”
喝完谢久冲洗着酒杯,水流在她修长的指间淅沥滑下来。
周疏意倚在料理台边,目光落在那个意式咖啡机上,感到新奇:“这个怎么用的?
“磨豆、布粉、压粉、萃取。”谢久关掉水龙头,“要试试么?”
“这么晚了,改天吧。”
周疏意很少喝咖啡,也喝不惯那种苦苦的味道。但她很喜欢闻咖啡的香味,雪糕和甜品,都偏爱咖啡味的。
对于咖啡豆,她一窍不通。
想到要去学做咖啡,她蹙起眉,“我去咖啡店打工的话,会不会因为太笨而被开?”
“但你看着挺机灵。”
“我还是担心。”
“你可以想想办法,提前了解一下。”
周疏意默了默,“我去网上查查资料?”
“我书房第三排有本《咖啡全书》,你可以看看。”她忽然侧身,眸里带有一丝促狭的笑,“不过……最好的学习方式是找个老师。”
“哪里有老师?”
“啧。”
她的下巴微微扬起,一弯清冷的月浮出云层。
周疏意当即会意,高兴地问:“你教我嘛?”
“明天。”
“好呀,提前谢谢姐姐了!”
她的高兴跟气泡水一样冒出来,还压抑不住地鼓起个泡,傻里傻气。
但人很难拒绝这样简单的诚心不是吗?至少在社会摸爬打滚了好些年的她,是没有办法说不的。
“没想到你兴趣爱好这么多,什么都懂。”周疏意甜滋滋地说。
“做咖啡可不是兴趣爱好,”她淡淡扫她一眼,“那只是因为白天会犯困,续命的。”
周疏意歪头看她,发丝垂落几绺在肩头,“那什么才算是你真正的爱好?做陶瓷?”
“不算吧,爱好变成工作以后就只是工作了。”
这个观点周疏意深表赞同。
她看见谢久唇边浮起个淡笑,“以前是更爱画画……”说一半,谢久忽然顿住,“算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
这戛然而止的话头像根羽毛,挠在周疏意鼻尖,痒痒的,总想打个喷嚏出来。
不想告诉她的是什么,对她来说很重要而难忘的过去吗?
又为什么不想告诉她,是她还没有到可以分享秘密的程度吗?
周疏意轻轻噢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我以前还想学滑雪呢,朋友送了我一对滑雪杖,但短时间肯定是没有机会用上了。”
“什么材质的滑雪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金属的?”
“铝合金的就好,碳纤维对新手太危险,容易在急停时断裂。”她拿抹布将洗手台擦干净,“十二月杭州的滑雪场开放,那里的初级道挺适合你的。”
“但是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啊。”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侧脸上,这一瞬间周疏意有种恍惚感,仿佛跟她隔得很远。
这个她不曾了解过的人,有什么样子的过去,又有哪些经历?
“你怎么懂这么多。”
“只是跟朋友去过几次。”
“哦。”
放在往常她或许会追问是哪个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过。
但现在周疏意没什么表达欲望了。她忽然觉得有些难过,那是一堵高高的墙,矮了十来年的人怎么都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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