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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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他结巴!

    谈婚论嫁于他而言难如登天。在数次相亲中屡屡受挫。久而久之,自尊心不再允许他寻觅伴侣,索性潜心公务。

    二伯很为此事自卑,话不好说,贺兰澈便没与长乐细讲,故而长乐得出结论。

    “大军师确实心机深沉,除对贺兰澈一腔真意,对别人不是个好像与的人。”

    她默默将大军师列入防备名单。

    *

    大军师的叶子牌打得意兴阑珊。一场好好的家宴,偏又办得这般拘谨沉闷。邺王更时不时在耳畔谦声恭维:“当年战守碎叶,若无贺兰先生鼎力相助,季氏先祖纵有十万甲兵,邺城亦不过是一堆黄土罢了。”

    威势赫赫的邺王,独在大军师面前敛去锋芒,只做谦逊姿态。

    水象门主孟夫人玲珑剔透,早看得出门道。远处隐隐有琴乐试音之声传来,她便弃下牌,含笑认输:“我们几个老家伙待在这里,孩子们反倒拘束。澈儿好好的生辰,何必拘着他们热闹?”

    见她招着贺兰池、贺兰棋告辞,邺王便将贺兰澈叫来,夸留道:“父母生养儿女之恩深似海,澈儿正该今日承欢膝下,回馈慈母。诸卿家何不用了晚膳再走?”

    孟夫人慈爱地笑着拍拍贺兰澈的肩:“王上知道,这是个傻孩子,爹娘在,他便总想着周全我们,反倒不自在了。心意到了就好。”

    邺王目光欣慰地瞧贺兰澈一眼,亦不由感慨:“孤念及家中三个性情迥异、令人头疼的孩儿,叹诸位何等亲密和睦之家,方能将澈儿养得这般温润,早想请教些教养之道?”

    贺兰池立刻闻言回夸:“王上过谦了。三位殿下皆是人中龙凤。大殿下肩负一城重职,披肝沥胆,桩桩件件办得干净漂亮。二殿下虽贵体欠安,然聪敏颖悟,才华横溢。三殿下更是贴心棉袄,王上福泽深厚。”

    也坚决要走。

    长辈一离席,湖中水阁立时被清空。原定夜宴本要占用此阁,季临渊当即招手唤人上前,命其重新布置。

    远处建章阁二楼,人声喧阗。疑似编钟清音,正由伶人调试。

    邺王听见后,眉头一皱,忽向季临渊发问:“孤原本以为,你们玩乐一番,当听听丝竹管乐为妙呢。”

    “此钟是儿臣赐的。”季临渊俯首回禀,“儿臣想,今岁药王谷神医与昭天楼齐聚,正好趁阿澈生辰庆祝一番,故请了双面编钟助兴,料来不算逾制。”

    见父王默然未应,脸色越来越差。季临安跟着要从轮椅中起身,正要帮忙解释,却被邺王挥手拦下——

    但凡是个人,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邺王眼神此刻落在病弱的儿子身上时,那层冰冷的审视悄然融化:“你好生坐着。”

    他或许是顾忌周遭,转而生涩地轻拍了拍长子的肩,带着一股近乎笨拙的柔软:“既是如此,今日你们便好生尽兴吧!”

    “恭送父王。”

    才都松下一口气。

    贺兰澈执意送父母出宫门。被母亲挽着手臂走了一节路,他的父亲就跟在旁边,絮絮念叨,陷入温暖回忆:

    “时间过得真是快,想起你出生那日,从战战兢兢不敢抱你,到得心应手;看着你学会翻身、抬头、坐稳、满地爬;见你冒出小乳牙,咿呀学语唤‘爹娘’;又至你入学堂,身量抽条似的蹿得这般高……”

    行至僻静处,贺兰澈却踌躇起来,对家人低声道:“今日长乐神医,性情虽有些孤僻寡言、时而疏冷,对我却是热切的……”

    母亲温笑着截住他话头,没提这件事,反而说:“方才王上的意思,你别真听了进去,我们生养你,不曾图你‘还’什么!”

    母亲接着重复早就告诉过他的话:“父母之爱,便如丝线。幼时你如那些新雕的木傀一样,我们要拉扯你长大,免不了将丝线系于你手足关节,牵引着你一举一动,按我们所想而挪动。”

    “可你日日经历新鲜,眼中世界新奇无限。既长成,自有你的天地。”

    “父母该放手时,丝线自当松解。从前爹娘牵着你探索,来日你自可独行天地,觅你所求。”

    “好啦,”到宫门处了,孟夫人爱怜地拍拍他手背,“娘说这么多,只想你明白,你真心喜欢的人,爹娘都会替你喜欢。你好好感受与他们相处之时,你过得高兴,我们也高兴的!”

    父亲同样轻拍他的肩,对他送上祝福:“只是儿啊,行事须有底线。人贵在有心、有识。纵是父母的线收了,也要谨防被贪嗔痴欲的无形丝线缠缚,否则,终成他人或己身欲念的傀儡。”

    伯父虽不多言,也是深深瞧他一眼:“嗯!玩得——”

    “尽兴。”贺兰澈替他补道,深深颔首。

    ……

    长乐远远瞧着贺兰澈与家人相依在熔金般的夕阳下,切切叮咛的温馨画面,心头亦为之暖融。可她心中那根毒刺,却在疯长,尖锐的痛楚攀爬周身,勒得她喘不过气,偏喊不出一声痛。

    她母亲的袖角温香,父亲的掌心薄茧……梦里梦外,她都再也寻不见了。

    终究未能消受这温情脉脉的斜阳跌坠,她独自躲进幽暗角落。

    正捧着一串一串自动掉落的小珍珠时,季临渊偏要凑过来。

    “我说与你结盟,却非是这般胡闹法。”他声音沉凝,“你今日究竟意欲何……”

    低头,却见她双眸红肿,泪痕未干,那质问的语气不由得放软。

    半晌后,长乐抽泣着回答他:“我……在为大殿下难过。”

    “嗯?”他怔了一下,“为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长乐今日看似拿暗器砸他,又在父王面前胡言乱语,却又改了对他的称呼,此话更令他一头雾水。

    “今日我细观王上,你的父王待二殿下与你,实乃天壤之别。”

    “他同二殿下说话,声调总不自觉放柔,甚至带着哄劝的尾音。”

    “所谈无关宏旨,只问暖饱冷暖。二殿下纵说些琐碎小事,他也耐心听着,嘴角那笑意,是真的,是松快的。”

    “他对你却不这样,可见大殿下往日有多苦……”

    季临渊本还算平和的心绪,仿佛被利针狠狠扎穿。他不由得也坐了下来,挨在她身边,“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

    “想来长公子这些年生辰,未曾得见生母慈颜,心中定是酸楚难言吧。”

    季临渊嘴硬道:“早记不真切了,怎会难过?何况大丈夫立于天地,守疆卫土,岂可沉溺于此等儿女情长?”

    可他生性多疑,自己默然思索半晌,终是又问:“如此说来,你方才在父王面前所言,句句真心?只你今日对阿澈与我,当真是非同寻常!”

    她终于垂眸,带着委屈:“我既然答应帮你,自然尽心竭力!却未料得你邺城规矩如此繁多,事先又不同我讲清楚。我怎知在王上面前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既然这样,我以后都不说话了。”

    看来长乐确实是好心办坏事,唉!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莫要多心,纵是说了这些话也没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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