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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20-130(第15/17页)
,狐观主为什么不来找他!”
钩子已经抛好了。
她轻踢季临渊一脚,他顺势接口:“父王,若能促成狐观主与药王一见,再由神医从旁劝说,想必药王……”
邺王皱眉:“孤与那千里观,不过数年前购鸽之缘,交情浅薄。此事……容孤尽力促成,若有消息,命临渊知会神医。”
长乐早知他会推脱,却也并不气馁,只娇蛮道:“还请王上务必上心。”
邺王凝视她良久,缓缓问道:“听说神医在京陵时,常住那五镜司新任照戒使林霁府中,可谓关系匪浅。”
临时编瞎话的时候忘了这茬,长乐后背突然出汗。
第129章
长乐敛神,嗲声回道:“这便是我方才所说的呀,师父‘另有打算’。”
解释前,她先同季临渊丢了一个惊惶而愧疚的眼神,转瞬在心中盘算:
首先,要赌一赌邺王不知道无相陵与林家私交甚密,否则林家早该被清算,捉起来拷打血煞秘术,哪还轮得到林霁十年考公。
其次,赌邺王不知林家与药王谷素无交集,毕竟天下人皆可求诊药王谷;
最后……赌季临渊这大孝子未将与她结盟时撒谎的老底全跟邺王交代。
否则她今晚只能先行动手,强杀邺王了!
邺王那双温良的眼瞳此刻如深潭结冻,眸光在她面上逡巡流转,看似蔼然,实则如毒蛇吐信,正细细碾磨话中虚实,冷不丁要咬她一口。
长乐故意顿住话音,声线微颤:“其实此事……我早想与长公子坦白,今蒙王上垂询,便斗胆请王上做主,当着长公子的面说个清楚——也求长公子日后莫要再拿此事嗔怪于我。”
季临渊眉峰微挑,等着听。
“林霁之父嗜酒,曾染肺病至药王谷求诊,而林霁曾与幼时的我有过相处。那老匹夫花言巧语,灌醉师父,应允我与他儿子的婚约。师父醒来便后悔,自然没放在心上,他脾气倔傲,打发了事。”
她话锋一转,“可先前亦曾提及,师父近年深忧两件憾事:一是缺乏医林俊才,二是传讯工具匮乏……”
低下头,脸红:“而师父的择婿人选,原最属意贺兰澈——因他昭天楼在工造之术上颇有建树,且心性纯明,惹人喜爱。”
邺王点头,显然很能理解这说法。
“但师父见我对贺兰澈实在无意,恰逢镜无妄封林霁为照戒使,师父便转托大觉寺云大师于京陵相看林霁的品行容貌,甚至刻意将我逐出佛寺,令我自寻居所。林府见状,自然邀我前往暂住。”
果然,季临渊倏然环抱起双臂,默然不语。
在撒谎。
却没有揭穿她。
好在邺王未挑破她的漏洞,长乐才敢续道:
“师父虽敬仰邺城,常教导药王谷众徒需敬重长公子,私心却不愿我久居邺城。他道邺城与药王谷路途遥迢,今后相见不易,故言长公子为良人,却非良配。劝我多加考虑,优先属意贺兰澈——因他定会常年居于药王谷。次选林霁,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又得镜无妄赏识,纵然与镜司正一时有隙,后者在晋国仍是权倾朝野……”
她脑海中好像闪过一个更好的主意。
试探道:“今日,我只私下同王上透露师父的一个隐秘,王上可知,前些年师父他对您忽冷忽热,是何缘由?”
邺王问:“哦?”
“师父听说您先行将令爱许配于贺兰澈……暗中气恼,只道是骑虎难下,您先截了他看好的人,若他再出面提议,岂非是打了您的脸?”
季临渊回想与药王接触时的蛛丝马迹,全然对上,脸色更黑一层。
邺王凝视她良久,哈哈一叹:“孤前些年,倒真是弄巧成拙,一举耽误了三个孩子的姻缘。还请神医将尊师请来邺城,代为剖白。孤对先药王珍之重之……”
猜到他要说一些吹捧老药王的官话,长乐也跟着回夸他们姓季的人都最爱听的。
此时殿外暮色四合,宫灯次第点亮,昏黄的光晕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邺王最终道:“罢了,不谈这些琐事,神医今日坦诚相告这许多隐秘,可有所求?”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如今……我仍是晋人。若王上愿以江山社稷为重,明诏天下立长公子为王储,我自当劝师父竭力辅佐。”
她也笑眯眯的望着他,自己的仇人。
邺王轻“呵”一声,不置可否,只招手命内侍为她添上一碗新的冰雪燕窝。
“神医心思单纯,屡次直言提及此事,孤就当没听过这些僭越的话,你可知往日邺城中人若言此类话语,是何下场?”
“啊?”长乐话音发颤,惶急望向季临渊,“长公子从未与我提及这些……这些话不能说吗?”
前一刻尚是娇横胆大的狂态,此刻却化作瑟缩谨慎的模样,判若两人。
眼神还不忘瞟向季临渊,一副“长公子啊我给你添麻烦了”的模样,同邺王保证道:“王上,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说。”
“无妨。”邺王摆摆手,语气恢复平和,“孤是想告诉神医,邺城欢迎神医长居于此,视如一家,不必拘泥于国别之分。今日也有些晚了,孤听闻晨起,神医与临渊,同吾儿大吵一架,又是所为何事啊?”
季临渊终于插嘴:“临安近日似存死志,不肯用药、不肯扎针,言辞恶劣,顶撞神医。”
提到季临安,邺王立刻换上一副真正温柔而悬心的慈颜,连动作都有了温度,像是突然从父王的身份变回了父亲。
他对着季临渊使了个极隐晦的眼色,分明是要支开旁人另谈要事。长乐打了个哈欠,立刻顺势告退。
夜幕垂落。
踏出靖政殿,长乐脸上强撑的面具瞬间瓦解,身影隐没月色里,伴着近日心力交瘁、夜里皆未能安眠的疲累,像打完了一场仗。
总算过关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想到仇人方才端坐高位,享受绝对的敬畏,而她的亲人却已化为枯骨,强烈的荒谬感席卷。
耳边似乎响起虚幻的嘲讽:“看啊,凶手活得如此尊贵体面。”
一阵眩晕,脚下石砖仿佛皆漫延着亲人粘稠的血泊。
产生一种灵魂出窍般的剥离感,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今夕何夕。
她还喝了两碗冰雪燕窝呢,一口燕窝,一口腥血。
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踱回殿中,都还在盘算、梳理方才的尔虞。估摸着季临渊稍后定会前来寻她问个究竟。
徐徐轻吁一口气。
*
“父王,药王谷众人,皆知她脾性乖戾,避之不及。当日镜无妄登门赔罪,药王为维护她,可是让那位司正好生难堪。还望父王看在药王情面上,莫真正与她计较。”
季临渊知晓他父王向来作风,提前替她辩解。
邺王面色阴冷,伸手扶额道:“同她说话,孤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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