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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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润柏向来以温润儒雅的性格被称赞,私下赌瘾却如饕餮被养出越来越大的胃口。

    大学毕业后,袁放给这最看重的孙子资金创业,还事事亲力亲为替他操持好一切。

    却不想袁润柏竟然拿公司做抵押又去赌。

    这回输得数目就大了。

    袁司流气得怒火攻心,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到了这个岁数,唯一的寄托就是自己儿子能接手整个集团,袁家那么多小辈,他不能让父亲知道这件事,于是又想尽办法还了那笔钱。

    袁润柏大了,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好管,总不能打断他的腿。

    甚至袁司流一次次还钱在他看来都成了自己的靠山。

    他胆子越来越大。

    这回不到一个月,他再次被扣在赌场,电话打到了袁司流那儿。

    他又去赌了,输了更多的钱。

    袁司流气得想再不管这孩子,可那向来溺爱子女的妈又紧紧护住袁润柏:“你想办法啊司流!要是真被爸知道司流这辈子都别想有出路了!”

    袁司流被气得吃救心丸,可隔天又开始想办法该怎么补上那巨大的窟窿。

    但这次没能再瞒住袁放。

    一家人七嘴八舌,指责袁润柏怎么能沾赌,指责袁司流怎么能纵容儿子到这样的地步。

    袁放坐在那头始终没说话。

    又有二儿子袁司成追问现在集团到底什么情况了。

    袁放抬眼:“你现在知道关心集团了?你到处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过!?”

    袁司成:“爸,我也有集团股份,我怎么就不能问了!?现在是上百亿,明天就是上千亿,我们有那么多钱让这小子败吗!”

    其他兄弟姐妹也都插话道:“就是啊,本来这几年公司财务状况就有问题,前段时间的楼盘都没能准时交房。”

    “爸,我们也都是集团股东,有权利知道现在公司的真实财务状况!”

    ……

    袁放忽然勃然大怒。

    他一把拎起茶壶用力朝人群中央砸过去:“滚!都给我滚!老子有什么义务跟你们解释!”

    袁司成还想说,刚张口,被袁放指着怒斥:“不孝子!你再不滚以后就别再来了!”

    袁放对这些子女自幼就是棍棒教育,哪怕都已经长大成人却依旧被潜意识的服从驱使,纷纷离开了。

    唯独袁琴容。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话。

    哥哥姐姐们指责怒斥的时候她都站在角落,一句话都没说。

    云启徽轻轻扯了扯她,低声:“先回家吧。”

    袁放抬头,看到她还在,怒火攻心抄起一把折扇丢过去,金属扇柄正好砸在袁琴容额头,迅速青红一块。

    他对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女儿向来没好脸色:“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袁琴容垂着眼,都没抬手摸额头伤口,只是平声静气开口:“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袁润柏欠了那么多钱的?”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

    袁琴容依旧平静,只是重复询问。

    她的模样其实很奇怪,袁放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只能强压怒火回答她:“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袁琴容倏地笑了。

    她一边笑一边往后退了两步,笑意凉薄又自嘲。

    袁放并不想考究自己这小女儿莫名其妙的举止,只是指挥云启徽立刻把她拉出去——反正他对这便宜女婿早就颐指气使惯了。

    袁琴容任由云启徽拉,只是到门口时忽然轻声开口:“这么大金额,我哥为了还债,难道没做过一点登不上台面的事吗?”

    袁放倏地一顿,眯眼看向她:“你说什么?”

    袁琴容笔直站着,第一次直视袁放的眼睛:“我说,我会去查我哥的账目。”

    袁放忽然大步上前,扯过袁琴容领子高高扬起手。

    第一个巴掌被云启徽挡住了,第二个巴掌则重重落在袁琴容耳畔,她大脑“嗡”的一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她想起在这个父权为尊的家族,所有兄弟姐妹最先学会的就是哄父亲开心。

    而她出生时集团已经初具规模,父亲每天都太忙了,忙得根本没时间看看她。

    她渐渐习惯于受冷待,哪怕她是袁家的千金,可家里那些佣人却也一个个拜高踩低,对她和对哥哥们都不一样。

    她还记得自己大学第一次看到云启徽时的场景。

    他绅士儒雅、博学多才,而她偶然被选中成为他的课代表。

    袁琴容像着了迷一样爱上他。

    她第一次不顾父亲的责备辱骂,坚定地要和这个年长自己数岁的男人结婚。

    “好啊袁琴容,你长本事了!”

    袁放提着她领子,恶狠狠说,“你敢威胁我了,你这是背信弃义、辱门败户!”

    “原来你还把我当袁家的女儿。”

    袁琴容红着眼冷笑,“袁司流父子俩做出这样的事你都要维护他!直到如今瞒不过去了还在维护他!可我这么多年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没嫁给你给我安排的人,你!你们这群人!凭什么要对我明嘲暗讽多少年!?”

    “你不惜插足这种人的婚姻,生下个傻子,到现在竟然还要来怪我?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袁放一把推开她,“我告诉你,我们一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逃不了干系!你看到时候还有谁肯给你养那个傻子!”

    袁放向来独裁惯了,这一连串伤人的话说出来丝毫不后悔,又勒令家里佣人立马把袁琴容赶出去。

    ……

    那天正是北京初雪。

    袁琴容坐在车上,开着窗,含着泪看天际飘落的雪花。

    云启徽扣上安全带,俯身想检查她脸上的红痕,却被袁琴容偏头躲开。

    云启徽动作一顿。

    他轻声:“爸在气头上,你也不要冲动,我们等等再说。”

    袁琴容“嗯”了声。

    云启徽觉得她状态很不对,想拉她手安慰也被她躲开,于是沉默发动车子回家。

    是开到中途时,袁琴容忽然痛哭着弯下背去,眼泪兜不住地从指缝淌出来。

    云启徽拍着她后背,还没开口,却被袁琴容下一句话彻底怔住——

    “启徽,或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

    袁琴容年近半百,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自己并不爱这个费尽千辛万苦才在一起生活二十年的男人,实在可笑至极。

    云启徽手停在她背上,依旧没脾气一样:“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阿容。”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依旧风韵的脸上,照得瞳孔愈发明亮。

    “我以为的爱你,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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