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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 60-68(第2/13页)
腿处的肌肤几乎比她的白衣还要亮,简直正如书中所言“吹弹可破”。
由此,越发显得伤口狰狞。
柳叶儿仔细查看一番,正准备上手时,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治的是个娇滴滴富家小姐,并非平日里那些上山砍柴的扭了腰的婶婶们。
她犹豫一下,还是解释道:“我要上手给你看下骨头有没有错位,你这里肿的太厉害了,我担心伤到了骨头。”
“没事的,柳大夫不必顾忌。”程时玥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从百鸟园她都拖着伤口忍着痛走回来了,怎么还会怕这些痛?
柳叶儿闻言,便也不在忌惮,直接用大夫的目光审视伤口。一番检查下来,她松了一口气。
只因程时玥的皮肤太白,伤口又红肿得厉害,所以才看着那么吓人,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程时玥打量她的双眼。
她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检查的整个过程,程时玥似乎叫都没叫一声。按理说,伤着这幅样子,连寻常男子都会忍不住叫疼,但程时玥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柳叶儿虽然跟着爷爷柳青在宫里走动,或多或少也对在宫里寄养的这位程小姐有所耳闻,听过最多的,无外乎是各个宫里的娘娘讨论她的身世凄惨和貌美过人。
今日一见,貌美确实十分貌美,但更让她好奇的,反而是她本身。明明身份尊贵,却被皇子欺负到离宫,明明有足以娇横的美貌,却能忍下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柳叶儿好不躲避地迎着程时玥的目光,倒是让程时玥有几分羞赧,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柳叶儿刚刚认真的目光,几乎让程时玥想到了谢煊。
在太学时,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而谢煊总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她看向老师的时候,总会看见谢煊认真专注的模样。
那双真挚而执着的双眼,那道俊朗的侧颜,几乎贯穿了程时玥整个童年。到后来,这些画面她已不知何时印在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柳叶儿除了跟随爷爷柳真行医,经常在外义诊,向来不拘小节。她好奇地看向程时玥:“你在看什么?”
程时玥:“……”
偷看别人,还被人发现,实在是过于尴尬。
程时玥顿了一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之前从未见过女大夫,不免有些好奇,唐突了柳大夫,还请柳大夫见谅。”
柳叶儿见她眼神躲避,就知道对方并未说实话,至少,不是全部实话。但那也无关紧要,她并不关心,她只要把病治好就行了。
她招呼药童进门,对程时玥道:“程小姐这伤十分严重,怕是要吃上一旬的药才能好。”
“平日里不要沾水,也不要到处走,尽量卧床静养。”
一听只能静养,程时玥瞬间有些坐不住了,她犹豫一瞬,看着柳叶儿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这柳叶儿本是谢桢林留下的人,她若是让她隐瞒伤情,她会照做吗?程时玥拿不准,但箭到弦上不得不发。
她扯下身上的玉佩,一边递上玉佩一边试探地问道:“柳大夫,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别人?”
柳叶儿蹙眉看着身前的玉佩,不语。
程时玥以为她是没明白,于是更进一步道:“尤其是,十皇子。”
第 62 章 脱险
昨日程时玥脚便受伤了,又从榻上摔了下去,如今腿上也痛,定然磕得一片青紫。
她拖着被子,只出了内室,外面那么冷,她绝对不会去住脏污杂乱的柴房。
她的目光在空荡简陋的房中扫来扫去,最后停在屏风前的案几上。
次日天还未亮,谢煊就起来了。昨晚他以为那女子应当会去寻罗南,子弦,将他们两个赶出去,还要闹上一阵儿。
却没想到,她根本没出去,房里很快没了声响,他懒得去管。
他刚出内室,就见正堂换了样式,昨日是食案小几上置花瓶,屏风在后,也有些典雅意。
如今屏风被挪到了前面,歪歪斜斜的放着,透过薄纸样式的屏风,能见清案几上依稀躺着个长条被团子。
谢煊脚步稍停,但他并没有窥探旁人如何去睡的癖好,视线移开,他径直走出门外。
关门的声音响起,程时玥才从被子团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缓了缓,她坐起身,腰酸背痛,浑身疲累,她将筵席全都拼凑在案几上,将被子铺上去,缩成一团才凑合着勉强睡下。
即使这样憋屈,不得伸展腿脚,她也不会在地上睡的!
算起来,她已有一天一夜都没用过膳了,如今饿得不行,浑身都没有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在用晨食之时,罗南端上煮饭的釜,发觉石桌上多了个人,是垂着头,怏怏的程时玥。
他暗暗称奇,女子变化是真快,仅仅过了一晚,她便一改昨日的嚣张,安分坐着等吃饭。
只不过,罗南早起时,柴房并没有人。那么,此女昨晚没被赶出来,是在东厢房住的,今日变化就如此大,莫不是,殿下他……
子弦咳嗽几声,唤回了罗南八卦的时绪,但他看程时玥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愤,心中更对不起阿姊了,是他考虑不周,才引狼入室!
程时玥面前也多了一碗黑乎乎的麦饭,她闭上眼睛,才能忽略其难以下咽的外表,依稀闻到几丝麦的香气。
复又睁眼,她一鼓作气,拿起勺挖了一小口。
粗粝的口感,她有些咽不下去,索性又挖了一大勺,全都送进了嘴里,混着汤汁勉强一口咽了下去。
麦饭,磨麦合皮而炊,连带着麸皮一起煮,是家中贫苦、或是贪图简单省事才如此做。
其粗粝难吃不言而喻,程时玥贵为公主,从来都食细致之物,头一次咽下带皮的麦。
她控制不住地干呕几下,即使青楼供得也是干饼,比这精细些。
旁边三人都愣住了。都觉她昨日过于颐指气使和跋扈,是故意挑挑拣拣。但此刻才知,她当真吃不惯这样的东西。
姜国虽没有东淮兵强马壮,但民间富裕,过得比东淮滋润许多,也不常食麦饭的。
程时玥转过头,很饿,但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实在食不下去,看着谢煊小声,可怜巴巴道:“我想吃饵饼。”
那才是姜国人吃惯的东西。姜国人喜食饼,即使贫民也食饼。
而饵是稻米磨成粉,最后蒸熟的饼子。据程时玥所知,东淮的街上,也有将饵饼当成小食来卖的摊子。
女子美眸中盈盈带泪,是方才干呕所至,稍微抿着唇,神色略有拘谨又带着些许期盼,很难不让人心软。
谢煊张口,刚想说话,却有咳意涌起。他偏头,掩唇轻咳几声,随后道:“明日不用给她备饭。”
罗南以为殿下是心软了,准备给她买饵饼。虽然不喜此女,但也不能看着她饿死,他点头,今日出去买东西时记着。
但对面的女子闻言,却直接埋头大口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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