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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白骨为证,魂灯为引》 25-30(第11/13页)
然后被追得走投无路,坚决地往河里一跳,可把我奶吓坏了。当时河水急啊,冲一冲,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毛煦熙低骂了一声,又咕噜咕噜喝了茶,想灭一灭怒火。
“我奶说当时那丫头的同学和老师刚好赶到,都没来得及救人,闹了一番后,推推搡搡间还有人受了伤,我奶没敢再看,就逃回去了。”
陆舒说完这里,脸色严肃了起来,还神秘兮兮的,好像即将要说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后来啊,我太爷爷嫌晦气,给了点钱那容家夫妇,断干净了关系,然而那夫妇都拿去还债了,自家女儿的丧事那是草草裹了草席就埋了,然后金沙河开始发生很诡异的事。”
“我奶当时和朋友最喜欢去河边玩,小孩子嘛根本就不怕,大人劝阻了转个头又去了。我奶说当时他们几个人都看到河边经常站着一个穿着嫁衣,浑身湿漉漉的少女,脸色惨白惨白的,一脸怨恨,总是看着远方。”
陆舒说的时候,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喝了口茶后才继续说:“除了孩子经常在河边见过穿红嫁衣的女鬼,更奇怪的是连急湍的河水都变得慢了起来,偏偏河流慢了却淹死好几个在河边找生活的船夫。”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作了首打油诗,让村里的孩子学了去,天天念啊念的,搞得人心惶惶,那首诗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陆舒捂住自己的额头,努力地回想,毛煦熙便给她开了个头:“金沙冷,水悠悠……”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这都多少年前的打油诗了,怎么还有人知道?陆舒好奇,不过毛煦熙摆了摆手并没有多说,陆舒也就不问了,她继续说:“后来那丫头的同学和老师又来闹了几次,我奶说打油诗可能就是她们写的,她们闹到最后容家夫妇搬了家。”
“不过天道好轮回,听说那容家男人死性不改又去赌,欠了钱被打断了腿,最后生了一身的毒疮死了,容家那女人疯了,整天去金沙河边又喊又哭的,最后吊死在河边一棵柳树下。”
陆舒耸了耸肩,说到这个结局的时候,她眉间的皱褶才松开些,然后道:“容家夫妇死了后,依旧有人会淹死在河里,我太爷爷看实在不行,便和村里的长老商量,请了个师傅镇压鬼魂,这还挺神奇,那之后金沙河就没出过事了。”
听完整个故事,毛煦熙紧皱着眉头,怒火依旧在心间,理智也一直在寻找这个故事里女鬼所求之事,可她没有什么头绪。
当年的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仇要报,现在都已经报不了了。
“陆小姐,请问当年这位小姐的同学和老师最后都去哪里了?”
毛煦熙听萧韫言这么一问,登时浑身激灵,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我听我奶说过,那些人原来是一个组织,致力于帮助女性得到教育的,我奶当时也得到过她们的帮忙……啊!对了!我奶还跟她们合照过!当时她就老是拿着照片跟我说这是谁这是谁,说当年要上学可不容易,还老用这个劝我好好念书。”
说完,陆舒转身进入了柜台后面翻找一个老旧的皮箱,然后拿出一张黑白照片。
“喏,你们看,这就是我奶。”
陆舒指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道。
照片里有六个人,一人看起来年纪稍长,还有四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而陆舒的奶奶是年纪最小的。
里面六人眼神坚毅,带着从容又大方的笑容,穿着得体的长裙,手里捧着书,满满的书卷味。
陆舒翻过照片的背面,上面写了拍照的日期,还写了每个人的名字。在毛煦熙的要求下,陆舒同意她把照片的两面都拍下来,然后又细问了陆舒关于这几位女性的事。
陆舒对此知道的就不多了,不过她说这位叫张蓉意的老师曾经出过一本书,还跟当年的日日报章也就是今日的每日日报有过密切的关系。
最后,毛煦熙问了容家丫头的名字,这才知道她叫容书卿。
道过谢后,两人就离开了金铺,又去了那家粤菜小餐馆吃饭。
“或许她就是想知道当年同伴的消息。”
萧韫言道。
毛煦熙抬头看了眼萧韫言,心里想着这个人明明理性得紧,可怎么往往能够直达人的内心,知道别人所求呢?
不,连鬼的内心她都能猜到。
“嗯,我们继续查,当年有过这么一群勇敢的女性,怎么也要查下去。”
本来,容书卿也该是她们中的一员,能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为女性出一份力,实现她的抱负的。
“那条河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在钱大为死后才再出现水鬼索命的情况?”
萧韫言好奇,搅动着吸管的动作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鬼也有分级别的,越是怨气大的鬼,越有潜力成为王,鬼会吃鬼,容书卿估计就是金沙河的鬼王,在封印前,那些死在河里的魂魄估计都被她吃了。”
“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萧韫言还真的第一次听,毛煦熙便道:“你把这理解成生人世界的生态其实也是一样的,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可这也是本能,死在河里的鬼都只能一直困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想离开,怨气极重,如困兽,我不吃你,你就得吃了我。
毛煦熙叹了口气,翻手机看着刚才那张陈旧的照片。
容书卿,你未散的怨,竟是因为未圆的愿吗?
第30章
即便只是一点光亮,也曾照亮过这个混沌的世界。
翌日,徐威用了虚虚实实的话术审问海荣,很快海荣就开始前后口供对不上,开始自乱阵脚。反观用同样的手段审问海华,虽然海华回答得慢,说话章法也乱,但是好歹逻辑都是对上的。
法证部已经把检验结果都交上了,皮卡车车斗里的血迹证实是钱大为的,而驾驶座上的血迹则是海荣的。海荣当时大概是太过慌张,很多细节记不得,海华在一旁看着,反倒记得一些细节,比如还有哪里沾上血迹,自己的刀又是刺向什么地方。
徐威短短地开了一个会议后,最后决定采纳海华的口供。金宣儿在报告上如实写了钱大为生前的一切罪行和暴力倾向,还有海华曾经去医院治疗外伤的记录,再加上海华的口供,即便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海华是自卫反抗,可是有这些间接证据,再加上海华的手脚不利索,或许法官会再斟酌量刑。
这已经是刑侦一队能够为海家兄弟做的了。
毛煦熙见这个案子已经收尾,可以跟上头交代了,便准时下了班,拉着萧韫言去了每日日报的报社。
只是年轻的职员完全不知道张蓉意的事,后来找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主编,才说在旧资料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后来,主编带着两人进入了档案室,找了1920前后几个年份的报章内容和资料,寻找张蓉意和那几位年轻女学生的名字。
进入数码时代,很多旧报章旧资料都扫描进了电脑,查起来倒也方便许多。就是上了一天班,又读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毛煦熙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了。
然而,一旁的萧韫言依旧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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