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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骗心为上》 30-40(第7/17页)
“起来吧,”李立雯不欲追究,珩儿议亲是大事,若他有中意之人,倒省了不少功夫,她将信收起,“待少爷回府后,让他来见我。”
杨方应下。
“不行,”李立雯改了主意,“你现在就去宫外候着,少爷出宫后,让他速速回府。”
“是。”
“阿嚏——”自谢珩走后,沈昭坐于桌前已半个时辰,连桌上的饭菜也未动一筷。
春宁还从未见她如此心神不宁,她取来一件薄衫,搭在她肩上:“小姐可是身子不适?”
沈昭眼神不聚焦地虚望远方,谢珩对她?
任由她再怎么自我欺骗,仍掩盖不了唇上的酒气和齿间残留的血腥气。
那他今夜有事相邀,莫不是要和盘托出。
不可,真正的谢怀瑾尚行踪未明,虽然他俩不是亲兄妹,可若真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日后在府中相见,还岂能自在。
她细细回忆这些时日他的一举一动,懊恼地拍着前额,她往日都扯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竟还真信了三分!
“小姐,你没事吧。”春宁唤来夏安,两人在旁守着她,见她捶胸顿足的模样,不知她吹了什么邪风,明明被饿起来了,却滴水未进。
“什么时辰了?”沈昭突然站起,“算了,快帮我更衣。”经谢珩这么一闹,她差点忘了去看老夫人。
主仆三人急匆匆赶往老夫人居所,李立雯恰逢此时也在。
老夫人心疼自家孩子都来不及,只要她在府中呆着心里就欢喜,岂会责怪沈昭早了或者晚了。
李立雯眉心仍皱的紧,书信一事既然珩儿还未明言,她暂且压下,见得沈昭入内:“瑾儿,今晨天未亮时,你不在房内,去哪里了?”
虽她语气清浅,不怒不威,但沈昭仍无意紧了紧喉咙,不敢抬头:“母亲,我半夜起来肚子有些饿,去厨舍寻吃的了。”
“你今朝可见到珩儿了,他最近可同哪些人走得近?”
见了,其实你也见到了。
沈昭在心中腹诽,但说出口的话却恭恭敬敬:“他一向与高家兄弟走得近。”
李立雯无奈摇头,罢了,他诸事都憋在心中,少有几个相识,还是自幼长大的玩伴,又岂会同刚回府的瑾儿说这些呢。
一切待见了珩儿,自会知晓,他定不会欺瞒于她。
沈昭拜别母亲和祖母,在房内坐卧不宁,平日一向用膳最积极如她,今日却由夏安提醒才堪堪起身,她都看出小姐今日神思不齐。
自她穿越而来的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细细铺开。
从最初谢珩与她不愿共处一室,到那两次或无意或出于救人的肌肤相亲,他有意无意地一步步走向她,若说他今晨醉酒,但诗会前的练字,他无意识间自然地执她的手落笔。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浮于眼前。
谢珩真的对她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春宁站在门外:“小姐,有人在外,说请您出府,有事相邀。”
“几时了?”明明天还亮着,她竟下意识以为是谢珩所派之人。
她起身出府,遥遥望见高义信独自一人徘徊在门前。
第35章
谢珩下朝后,刚出宫门便遇到了等候多时的杨方,杨方一脸愁容:“少爷,夫人让我请您速回府,她有事寻你。”
“何事?”谢珩脚步不停。
杨方支支吾吾半晌:“她好像看到您写的信了,”他霎时改了口,“不是,是夫人当着我的面把信拆开了,看到您写的内容,她在府里又没寻到您。”
谢珩并不想遮掩:“好,我知晓了,还有几件事交代你去做,务必在今晚亥时之前准备妥当。”
他递给杨方一页纸,杨方打眼看过,眼睛亮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公子,您这是为哪家小姐准备的?还需要我提前去府上请人吗?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多言。”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默然听着谢珩开口,他要比夫人还先知晓公子在意的姑娘是谁。
“届时你去把小姐请出府。”谢珩徒留杨方傻愣在原地。?
小姐?哪家小姐,谢家小姐!
可是她不是御风的未婚妻么。
他拿着纸的手一抖,瞪圆了眼,四下张望生怕旁人听到他们之间的秘辛,像只受惊的鹌鹑,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捂着嘴,他绝不会出卖少爷,一定会誓死捍卫这个秘密。
谢珩前脚刚回府,王管家便将他请进前厅:“少爷,夫人等你多时了。”
“嗯。”来不及换衣,谢珩直接随他前去。
李立雯端坐于椅子上,手中长安城姑娘们的画册翻了四五遍,终是没想明白珩儿到底相中了哪家姑娘。
抬眼见他而来,她遣散了身边的婢女和家丁:“珩儿,坐。”接着从怀中取出那封信,置于他面前,开门见山,“既然有了心仪之人,便早早定下吧。”
谢珩直言:“我确有一心仪之人,但尚不知她对我作何看法,所以我需先得到她的首肯。”
李立雯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因着自小的教养压下心中的怒气,但说出口的话音仍高了几分:“婚嫁大事需由双方父母合定,你同她能商议出什么,”她肃整衣裙,“何况,哪家姑娘竟是我们国公府都高攀不上了?”
谢珩:“待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对母亲和祖母有个交代,只是并非今日,我还有要事,暂不能陪母亲多言。”他说罢行礼而退。
“珩儿!”李立雯起身,他却并未停下脚步。
她像泄了气一般,用手抵着太阳穴,闭眼深吸一口气,另一手撑着桌案才稳住身形,终是儿大不中留。
但他竟竟然要询那女子的意见!
实在是荒唐至极,她十六岁嫁于晋国公,从来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见过哪家儿郎亲自去问姑娘心意的?这哪是求娶,简直是胡闹!
但珩儿提及口中心仪之人时,那眉眼间的光亮却恍然让她记起那捧着夜明珠说着:“雯儿的眼眸远胜这莹莹之光,照我幽怀。”的人,喉间蓦得发涩,若有人当年问过她的意见。
她掐灭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宗族颜面自然远胜于儿女私情。
——
“谢姑娘,多日未见,可还安好?”高义信先行一礼。
“有劳高公子挂念,一切都好。”沈昭寒暄道,突然记起院中她留着的茶树枝条,“高公子,烦请你等我片刻,我有事请教。”
他还未开口,便见那一抹倩影风风火火地跑回府中,衣袂翩翩,比檐上的雀儿还灵巧,他不由得紧握住手中玉佩,唇角弯起明媚的弧度。
午后他才被高峻催着上心,之后又独坐在房内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同母亲讨要了家传玉佩用过饭后,及至晋国公府已近戌时。
沈昭仔细妥当地包好茶树枝,瞧见府前大门上挂起的灯笼,心中闪过一丝担忧,她问道:“高公子,如今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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