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执反派又抛弃他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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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得最近的几名幢主见到这种景况,忍不住大声喝彩道:“好稳的箭法!”

    一只箭深深扎进了后腿,另一只箭射中了鹿的眼睛,直接贯穿了左眼,让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痛苦倒地。

    前者来自于随侍皇帝身边的谢青行,后一箭的则来自于不紧不慢跟在后方的清河王晏绝。

    高踞在马背上的皇帝看清这两箭的轨迹,意味深长地望了晏绝一眼道:“朕从前倒不知道,清河王原来有这样精妙的箭法。”

    他和清河王从小时候起就同样受教于大儒名将,自认为对这个弟弟了然于胸,却不想,似乎还有些他不能全然料到的地方。

    晏绝神色如常地笑了笑道:“只是侥幸罢了。”

    今日的围猎上,谢青行箭无虚发,赢得了不少将领的敬佩,倒是清河王一路策马徐行,几乎没有动过几次弓,这箭的确像是偶然的运气。

    识趣的众人自然一叠声称赞,把刚才那瞬间的微妙悄然揭了过去。

    等到暮色降临,行宫的大帐里逐渐亮起了灯火,皇帝论功行赏,听到席间对谢青行的赞誉,含笑替他谦虚道:“谢卿原本是朕的旧臣,当年朕还在东宫的时候,他便已经担任中庶子。虽然比不得诸位将军在边塞久经风霜,但看来,他这些年的身手倒也未曾落下。”

    谢家从未投靠过太后,谢青行更是他从少年时起就倚重的心腹,这些美言,便似对他眼光的认可。

    席上觥筹交错,皇帝虽然高居主位,但也暂时放下架子,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态度,只有清河王晏绝面前摆着酒,却一口也没有碰。

    于是免不了有好事者借着酒意起哄:“清河王殿下怎么滴酒都不沾?难道是嫌弃这酒太差了?”

    声音不大,但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晏绝还没有答话,皇帝便朗声笑着说:“朕这王弟幼时得过一场大病,从那以后就和酒绝缘了,各位爱卿可不要强人所难。”

    清河王晏绝在这次巡视六镇中出力不少,自然会引人注目,然而他本人反应淡淡,连周围人敬酒也不喝,始终不冷不热。

    皇帝眼角的余光扫过去,心中感到满意,面上却作出了关切的神色:“清河王近日为六镇事务奔波劳碌,想必是乏了,所以才会无心宴饮。”

    晏绝平静地抬起眼,唇角弯出一丝笑意:“皇兄说的没错。”

    皇帝向他一颔首,就不再多说什么,转向身侧的谢青行,低声商议起了脑子里盘算的后续事宜。

    他知道晏绝一向是极能忍耐的人,哪怕在不足十岁的年纪,犯错受杖刑时尚且能一声不吭,又善于应变,就算再危险的任务交给他,他也不会像高阳王那样有怨怼之言。

    除了要提防割手之外,这的确是柄绝佳的刀刃。

    没有人明面上提起,但这次的北巡,其实与上一次明显不同。

    数年前检阅各军时,皇帝还尚未亲政,处于太后的荫蔽下,而这一次太后身体有恙,不宜长途奔波,所以自然不会再参与。

    夜晚的御帐内,皇帝虽然因为前几天的策猎染了风寒,偶尔会掩唇低咳,然而眉眼间丝毫不见病态和萎靡,反而燃烧着一种异样的亢奋。

    “我朝先祖于马背上得天下,在草原穹庐间开基创业,靠的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胆魄。”

    帐中并没有别人,只有几个心腹,皇帝直视着晏绝毫不掩饰道:“你我都生于深宫,长在妇人之手,何曾见过天地的雄阔?这回北巡故都,跳出那些四角的宫墙再来看,才知道当年困住自身的种种枷锁樊笼,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的语气隐含锋芒,仿佛意有所指。

    皇帝和太后的争端到了这个地步,两方都不可能再有退缩的机会,皇帝是否能一举摆脱苏家的制衡,如今酝酿的谋划尤为重要。

    晏绝对上皇帝的视线,看到那其中显而易见的野心,坦然道:“但凭皇兄安排。”

    议事结束后,他掀开帘子走出御帐,清冷的月光顷刻间洒满了肩头,带着塞外夜风的些微寒意。

    这时候,谢青行正要入内觐见,看到晏绝出来,便依礼致意,然后侧身准备进去。

    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刹那,晏绝的脚步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闻到了一种甜润的香气,很熟悉,所以在这里格外明显。

    傅苒身上的气味。

    他对这个气味的记忆太过于深刻,过去的几个月里……在他的梦境中反复出现。

    直到离开洛阳的那天,他都在等傅苒,等着看她是不是会去送另一个人。

    纵然如果是,他也很难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如何做。但那天的最后,谢青行身边依然空无一人,没有见到任何人来为他送别。

    很难说是应当失望,还是值得高兴。

    “谢侍中。”他忽然出声。

    谢青行回首道:“殿下有何事?”

    晏绝站在御帐投下的巨大阴影里,面色在月光下显出微微的冷白,眼神幽深,问出的话却显得突兀而怪异:“你戴了香囊?”

    “没错。”谢青行闻言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腰间的蹀躞带。

    那上面的确是挂了一只香囊,傅苒送给他的。

    当然不是她绣的,傅苒和谢晞容差不多,在绣活上只能用一窍不通来形容,所以香囊本身是在外面买的,但她亲手配了香,当作送给他的远行礼物。谢晞容见状也照样送了一个,还非要缠着他先戴上自己的,他今天偶然记起,才拿傅苒这个替换。

    然而香囊和熏香都是常见的事物,谢青行不太明白清河王问这个做什么。

    可晏绝一言不发,也并无解释,只是凝视着香囊。

    他那样的眼神莫名执着,就像里面装着什么值得觊觎的东西一样。

    谢青行轻微皱了皱眉,但在御帐前,只能压下疑惑,礼貌道:“清河王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行觐见了。”

    晏绝就像没听见这句话。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只香囊上,直到帐帘被掀起又落下,影子一闪而没。

    连同那种牵动人心的气息,都消失在了他身边。

    即使她没有去送谢青行,也还是用这个来代替了吗?

    这个念头浮起的瞬间,一股极其糟糕的情绪如冰冷的蛇身那般缠绕而上,逐渐攫住了他的心脏。

    不像是痛意,却裹挟着沉重而苦涩的酸楚,缓慢地侵蚀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

    令人憎恨。

    他不喜欢这样被人操纵情绪,过分影响他的,原本应该要除掉。

    可是他明明早就知道傅苒是这样。

    她和任何人都会亲近,总是轻而易举地让别人喜欢她。

    即使她就只是做她自己,也会吸引飞蛾如投身火焰一般情不自禁地趋向于她。

    所以这并不是她的错。

    那么,他真正应该除掉的,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惹人厌恶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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