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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为权臣的寡嫂后》 22-30(第8/15页)
姮沅脚步往后退:“我与大司马非亲非故,怎好叨扰。”
她拧身就走,那先前提灯上山寻她的女使喝了声:“还不将她逮了。”
车夫跳下车,随侍向前,玉珠道:“善珠,事情还不必如此。”
善珠道:“这是大司马的命令,你别忘了若是办砸了差事,大司马素来铁面无私。”
姮沅拔腿就跑,车夫随侍登时就追,山路碎石多,姮沅到底比不过久经训练的随侍,不一会儿就将她抓住了,径直将她推进车厢内,善珠放下车帘,大喝:“上路。”
姮沅被推得半跪在地,此刻迅速转身,掀起帘子,马车竟然不顾玉珠善珠等人,已经飞快地向着长安城跑了起来。
这与强盗抢人有什么区别?谢长陵甚至懒得露面,就有下属将事情办妥,他简直比强盗还要惬意。
马车速度过快,姮沅不敢随便跳车,也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一层希望,等到了城门,她便冲着值守的金吾卫大声呼救,过来检查通牒的金吾卫连抬头的意思都没有,把通牒还给车夫,比了个放行的意思。
谢长陵一手遮天的本事再次让姮沅大开眼界。
姮沅再顾不得了,她一咬牙,一狠心,就跳了车,巨大的声响把车夫唬了一跳,摔伤了腿的姮沅却已经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巡逻的金吾卫路过,都看呆了,过来问车夫:“怎么回事?”
马车上就挂着谢长陵的谢字,车夫可不怕被问,他道:“跑的这个人是大司马的女人。”
金吾卫反应过来,给了个眼神,下属立刻蜂拥而上,姮沅再次被押解回来,她怒:“我和谢长陵没有关系!我都不惜跳车了,你们好歹问一下我的意思。”
金吾卫不为所动,姮沅又忙道:“我方才是违了宵禁,你们不该将我抓起来吗?”
那金吾卫对车夫道:“这娘子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你只一人,怕你应付不来,耽误了大司马的正事,不如让我随你押她回去。”
姮沅不可思议:“你们这么帮谢长陵做事,你们究竟是陛下的人还是谢长陵的人。”
金吾卫道:“大司马为陛下分忧,我等为大司马分忧就是为陛下分忧。”
姮沅就这么被金吾卫盯着,押进了大司马府。
仿佛早料得姮沅不会跑,或者就是跑也跑不远,结萝院备好了一切东西,就连女使也在门口恭候多时,就等姮沅回来,这
里的一切又可以自如地运转起来。
但这是不对的啊。
她之所以留在谢长陵身边,只是因为谢长明,她是一点都不喜欢谢长陵的,她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为什么还要回来继续陪着谢长陵?
就是因为谢长陵还没有玩腻她?
姮沅站在灯火通明的结萝院里,向着等着伺候她的女使道:“我要见谢长陵。”
女使们被她胆敢直呼谢长陵大名的行为震惊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个个惊恐地瞪着双眼,跟见了鬼一样。
“大司马已经安置了。”领头的女使道,“大司马说了,再恩准娘子悲伤两日,两日后,他要陪陛下去避暑,娘子随行。”
姮沅气笑了:“什么叫恩准再悲伤两日?他谁啊,由得他恩准我?而且他以为悲伤是什么想收就收得住的东西吗?我凭什么要因为他停止悲伤?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么做?他究竟有没有情感啊?他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吧?”
霸道,真是太霸道了。
谢长陵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但姮沅失去了谢长明这根软肋,已经不需要忍耐谢长陵了。
她不客气地骂了一通,女使们都很诧异,完全不明白先前看着十分唯唯诺诺,没有脾气的小娘子现在怎么跟肥了胆子,炸了锅似的,胆敢高声骂谢长陵骂得隔壁锁春园都能听见了。
第27章 27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锁春园的灯烛次第点燃,女使屏息伫立,谢长陵披着件黑色的褐氅漫步而来。
结萝院里的空气几乎都被凝固了,氛围如潭死水,大家都因怕被殃及而避之不及,唯独独姮沅着孝衣,不退不让,怒目而视。
真的是很漂亮的目光。
娇小的身躯内蕴含着与之不匹配的活力,像一粒种子在春天落到了泥土后,茁壮成了参天大树。
这样的精气神令人咋舌。
谢长陵一想到他即将要拔掉小野猫的牙齿和指甲,将她的棱角一点点磨平,把她驯化成只听他的话,满心满眼里只有他的姬妾,他就觉得兴奋。
谢长陵微微颔首:“骂啊,怎么不接着骂了?”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命人上茶,捧来点心,自得其乐地坐在石凳上,挑眉看向姮沅,一脸期待。
姮沅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把别人的愤怒当作又一场为你表演的好戏吗?”
谢长陵满脸冤枉:“我明明想洗耳恭听。”
姮沅反问:“听了会放我走吗?”
谢长陵轻笑:“你觉得呢?”
姮沅骂了声,不说话了,但也不进屋,就这么昂首站着,用沉默表达了她的态度。
只是她的腿在跳车时摔伤了,这是条多灾多难的腿,以往康健得很,但自认识谢长陵后就循环往复地伤了三次,前两次也都没有好生休养,这回稍一久站就疼得特别厉害。
姮沅只站了会儿就受不了了,但她不肯认输,悄悄地改变了姿势,将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另外那条腿上,好继续和谢长陵对峙。
玉珠眼尖,大着胆子道:“娘子可是腿疼,站不稳了?”
谢长陵的目光随之落到姮沅的腿上,姮沅嘴硬:“没有啊。”
谢长陵仍在看她,姮沅心虚地挪开了眼,她不愿露怯。
好在谢长陵也不在意她的死活:“没关系,继续站着吧,我这个人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素来没有感情,见死不救也是常事,你如今顶多只会残了一条腿,不会耽误我的事,还能叫你少跑几回,我也省事。”
谢长陵不愧是谢长陵,随意说出的话,就尽显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本性,姮沅原本的斗志因为这话开始犹豫,慢慢被瓦解了。
她走到石凳上坐着,观赏用的石桌做得小巧精致,即使她挑了谢长陵对面的位置,但桌下两人的腿依然近得可以很方便地蹭在一处,姮沅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她缩回了腿,想换个姿势,谢长陵却已起身。
他走到她的身后,微微叹气,将手搭在姮沅的肩膀上,如临空罩下的乌云:“你怎么总是勾引我。”
姮沅对他的触碰敏感无比,顿时避开,谢长陵却眼疾手快,搭着她的肩膀,捞起她的双腿,双臂发力,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
姮沅咬牙:“你放我下来。”
谢长陵道:“要我松手?摔断了脊梁骨可不要赖我。”
他步入堂室,黑色的褐氅上覆着白色的孝衣,像是黑山上覆盖了一层白雪。
谢长陵将姮沅放在床上,姮沅扑腾地起身,谢长陵长臂一展,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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