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反派动手动脚!: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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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焦急等待着邬辞云的命令。

    婢女听从容檀的吩咐服侍邬辞云用养身的燕窝粥,邬辞云病中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便摆手让人撤下。

    婢女思及容檀的嘱咐,柔声劝道:“大人,您再多进一些吧,容管家说大人体虚,需要多补补……”

    “哦?”

    邬辞云闻言也不恼,她笑睨了婢女一眼,慢条斯理道:“我竟不知这府上何时是由容檀做主了。”

    婢女闻言神色大变,她自知失言,连忙跪地请罪,“大人恕罪!”

    邬辞云并不打算迁怒旁人,她眉心微蹙,淡淡道:“起来吧,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婢女闻言颤颤巍巍起身,她将那碗燕麦粥搁在桌上,又小心翼翼服侍邬辞云漱了口,不敢再提及容檀半句。

    外面跪着的刘治将两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暗道不妙,生怕已经被邬辞云查出什么端倪,背后衣衫都被冷汗浸透。

    邬辞云像是已经忘了他这个人似的,她慢悠悠品了半杯清茶,刘治死死盯着地面,只能听到些许些许茶盏碰撞的清脆声,简直就像是阎罗殿里的催命符。

    不知过了多久,刘治终于听到邬辞云浅淡的声音,“差点忘了,还有贵客等着呢,阿茗,怎么也不提醒一声,还不快请人坐下。”

    “小的知错,原是刘典狱太过知礼,等在这里竟一丝声响也没有。”

    阿茗闻言立马领罪,笑嘻嘻扶了刘治坐到椅子上,奉承道:“刘大人您请上座。”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身子不适,我安敢闲坐……”

    邬辞云实在阴晴不定,刘治拿不准她的想法,所以下意识想要继续跪着,可奈何阿茗眼疾手快,直接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含笑道:“刘大人,您莫要推辞了,我们家大人说让坐,您便好生坐着便是。”

    刘治战战兢兢,连忙应是,坐在椅子上比跪在地上都要僵硬。

    邬辞云靠在软枕上轻阖双眼,随口道:“我记得你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典狱了,如今可还算上手?”

    “是,承蒙大人看顾,一路提携小人至今,刘某没齿难忘,必当感念大人大恩大德,来世结草衔环相报之……”

    刘治从前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狱卒,负责在狱中看守囚犯,偶尔帮人送些东西递几句话得些好处。

    大概一年半前,邬辞云刚到宁州任上,因着一桩平南王府的罪奴案惹到了萧伯明。

    萧伯明一向仗着父亲的威势跋扈至极,竟直接让人把邬辞云这个朝廷七品官员关进了大牢,差点就让人动了刑。

    刘治本就是平涑人士,家中妻儿老小皆在平涑置地盖房,他见邬辞云入狱也毫不慌张,暗想此人多半是有出去的门路,更不敢得罪这位直属的父母官。

    典狱让他细细折磨此人,监牢里不动刑折磨人的法子也不好,譬如不给饭食和饮水,或是在牢房里放几只饿极了的老鼠,虽不致命,但也能让人实打实地遭罪。

    刘治生怕邬辞云哪日又得了势,他不敢把这些手段使出来,甚至还偷着送了两回水。

    果不其然,邬辞云仅仅只被关了一天,平南王就下令把人放出来。

    而邬辞云出来之后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萧伯明像条狗一样绕着她打转,就连平南王也对她器重有佳。

    原来的典狱因为私收贿赂被定了流刑,刘治一介狱卒反倒是因为邬辞云一句话成了新任的典狱。

    如今邬辞云是真正大权在握,从前她一句话可以给他升官发财,现在一句话更是能定下他的生死,刘治心中惊惧不定,若非是阿茗按着,他几乎又要跪下。

    邬辞云又问道:“那日我让容檀去狱中处置了萧伯明,你在场吗。”

    “在场……当时是在场的。”

    刘治身形一顿,结结巴巴道:“萧世子去的很干净,没遭什么罪,如今已经葬在灵秀山后山。”

    萧伯明是自刎而死,脖子上好大一道刀伤,容檀指使他们把尸首丢在荒山放了两日,如今寒冬腊月那些野狼野狗没有吃食,闻到血腥味自然结伴分食,若非是用绳子将尸首绑在树上,估计早就被找不见影儿了。

    刘治让人过去收尸的时候瞧了一眼,尸身几乎被啃得只剩骨头,上面还有血淋淋的皮肉挂着,看起来骇人至极。

    他忙不迭让人胡乱塞进棺材找地方埋了,还装模作样立了块碑放了些贡品。

    邬辞云曾说让他好好把萧伯明下葬,可是容檀许了他诸多好处,刘治又心想他如今是邬辞云眼前的红人,若能卖个人情也是好的,所以干脆顺水推舟做了这件事。

    如今邬辞云突然提及萧伯明之事,刘治心里甚是心慌,唯恐自己不小心露了破绽。

    然而邬辞云却并未继续追问,她陡然轻笑了一声,开口道:“那他可有被吓到?”

    “……什么?”

    刘治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邬辞云在说什么,连忙道:“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自然是会怕的,容管家心善,让我们多烧了些祭品纸钱,还请了和尚为萧世子超度,希望他早登极乐。”

    “原来如此。”

    邬辞云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刘治本就心虚,闻言更是下意识想要开口多解释一二,

    可邬辞云却像是已然失了兴趣,她淡声吩咐,“阿茗,雪天路滑,好生送刘典狱回去吧。”

    刘治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连声谢绝了邬辞云的好意,刚要准备打道回府,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开口将他拦住。

    “刘大人请留步。”

    刘治扭头看清来人,脸上立马挂上了笑,恭谨道:“原来是容公子。”

    “大人问了什么?”

    容檀也不多说废话,他急于求一个答案,迫不及待追问道:“她问了萧伯明对不对,她是不是问了萧伯明是怎么死的。”

    刘治从未见他这样紧张,忙解释道:“公子多虑了,大人没问这些,大人只是问我您有没有吓到而已。”

    容檀闻言一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溺水的前一刻被拉上了船,在窒息的瞬间突然得以喘息。

    刘治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她真的是这么和你说的?”

    她竟没有问起萧伯明的死,反而是问了他的事……

    刘治见状连忙肯定道:“是,大人的确没问萧伯明的事情,只问了公子您害不害怕。”

    “那你是怎么回的话?”

    “我说公子仁厚,头回见到人死在面前自然心慌,后来还让人好生安葬了萧伯明。”

    刘治眼珠一转,奉承道:“其实照我看公子无需紧张,萧伯明是大人亲自下令处死的,如今公子在大人面前又得脸,就算是此事日后再被翻出来,大人估计也不会在意,指不定届时连萧伯明长什么模样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的没错。”

    容檀垂下了眼眸,他想到邬辞云的面容,声音都变得轻柔些许。

    “她待我,确实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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