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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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扫了一眼答案,缓缓翕了眼。

    他靠在椅背上,紧蹙的眉宇间愠着淡淡青色,他好像很累。

    一个世纪的平复情绪过后,秦渡睁开眼看过去:

    “柳静蘅你……”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身边的柳静蘅一动不动望着他,柔柔的眉微微敛着,下方一双眼眸,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根根分明的下睫羽,挂着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水珠,明珰乱坠。

    秦渡的眉尾牵动着眼睛倏而一动。

    从那对没有情绪的、疏雨后的窗子中,他却分明看到了不甘和无法劝服自己释怀的委屈。

    原来柳静蘅一遍遍解算这道复杂的方程式,并非为了检验自己的解答是否正确,更像是希望从中找出自己疏忽于细节的证据,以使方程式不成立。

    “如果无数次的计算依然是这个答案,学会接受也是人生重要一课。”秦渡轻声道,目光始终没能离开柳静蘅的脸。

    柳静蘅巍然不动,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参不透情绪的眼眸中簌簌落下。

    面对大佬,这是他第一次体味到何为喜欢,也是第一次在得过且过的人生中,尝到了欲望的滋味。

    他侥幸地想过,哪怕最后自己离开了书中世界,至少大佬可以在作者懒得交代甲乙丙丁的结局中,走一条属于自己的完满人生。

    可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期待最后都只剩遗憾。

    秦渡移开目光,没再看他的泪流不止,声音低了低:

    “很抱歉,出于自尊心或者其他原因,向你隐瞒了真相。”

    而后,又道:“也辜负了你的喜欢。”

    冠冕堂皇的道歉,但秦渡并未等到柳静蘅的回答,再次抢了话头:

    “既然是同一个人,将对他的喜欢转移到我身上,对你来说很困难么。”

    说这话时,他没有看柳静蘅的表情,喉结也不由自主上下滑动着。

    柳静蘅想了想,点点头。

    他实在无法去喜欢一个亲手夺走母亲生命的反社会人格,这已经不是道德层面的问题,而是赤.裸裸的人性,他并没有那个信心能成为比秦渡母亲还重要的人,侥幸从他手中逃过一劫。

    秦渡握紧了方向盘。他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也没兴趣和他人纠缠,但他现在迫切想知道: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

    柳静蘅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我觉得,我不太想喜欢你……”

    话音一落,狭窄的车内空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柳静蘅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只能笨拙地抹着眼泪。

    漫长的一个世纪过去了,柳静蘅眼泪都吹干了,秦渡终于开了口:

    “既然这样,把我的微信、游戏号都删了吧。”

    柳静蘅点点头,点开手机,摆弄着。

    他还是穿书后才用上了智能手机,大部分功能尚在他的开发中。点点头像,又点点对话内容,还点开秦渡的朋友圈翻了一遍,没找到“删除好友”的功能在哪。

    或许这就是微信将“删除联系人”的功能藏在三级操作里、并用触目惊心的红色点明这一功能的原因。

    删除好友后,想加回来很容易,也难于上青天。

    柳静蘅戳了半天,无奈,求助地看向秦渡。

    秦渡从他眼中看到了他这个人性格上特有的温和柔软,同时也读到了这种性格一旦做出决定的坚决和固执。

    秦渡缓缓垂了眼眸,短暂的沉默后,他动作决绝有力,点开手机,点进柳静蘅的头像框,娴熟的找到“删除联系人”的字样,手指重重压下去。

    界面弹出提示:

    【将联系人“柳静蘅”删除,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秦渡手指顿了顿,缓缓下移,停在“确定删除”上方。

    即将点下去的刹那,身边柳静蘅忽然张了嘴:

    “如果把我删掉,方块、佩妮和糯米,你也会要回去么。”

    秦渡的手指猛地移到一边,随手关了屏幕。

    然后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漫不经心欣赏着自己的手机:

    “当然,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对他们的悉心照顾,我会付给你相应酬劳。”

    柳静蘅嘴巴一呡,不吱声了。

    秦渡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去,见这孩子低着头,手指不断抠捻着学士帽上面的流苏。

    待到柳静蘅一抬头看过来的瞬间,秦渡速速收回目光。

    柳静蘅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又小又细,语气也极度紧张不自然:

    “我、我忽然想起来,我投屏你的微信,给你的名誉造成影响,还……还会造成你公司股价暴跌,我恐怕得在风头结束前,和你签订契约,维护你的名誉和你公司的股票……”

    秦渡冷着脸别过头:

    “是么,有这个必要?”

    车窗上投映出无法按捺的笑意,脸颊两侧浮现两枚深深的梨涡。

    柳静蘅点头似捣蒜:“对……对。”

    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不、不是怕你把孩子们要回去,因为我是个很有道德感的人……”

    “这样啊。”秦渡收敛了笑容,一副为难模样,“这么说我还该谢谢你了。”

    柳静蘅此时的脑子已经乱作一团,忙慌不迭点头:

    “对对对,对。”

    秦渡冲他勾勾手指,柳静蘅迟疑片刻,还是乖乖把脸凑过去。

    下一秒,耳垂裹挟上湿润柔软的触感,热气在耳边弥散开,柳静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坚硬的贝齿轻轻啃咬脆弱的耳朵皮肤,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柳静蘅忍不住伸手去挡,被秦渡捉住手腕按下去。

    热气混杂着戏谑的嗓音在耳边不断扩大:

    “我也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受到恩惠要说谢谢,是你教我的。”

    话音一落,贝齿再次咬上耳垂,不轻不重,却在每次落下的瞬间,充满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柳静蘅不敢动,耳垂就这么被噬磨着,酥酥麻麻的微痒中又有被反复唸磨的刺痛。

    秦渡松开嘴,注视着柳静蘅紧绷的侧脸。

    被他反复折磨过的耳垂,泛着湿润的微红。

    柳静蘅抬手捂住耳朵,身体用力往角落缩了缩。

    护住耳朵的手却忽然被人捉住拉过去。

    秦渡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手从裤兜里摸出一只做工精美但土土的小盒子,拇指一捻打开。

    “毕业快乐。”他凝望着柳静蘅紧张的侧脸,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慢条斯理戴在柳静蘅手腕上,声音极轻似袅袅青烟,“纵有千古,横有八方;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柳静蘅抬了眼眸,浅色的瞳孔中泛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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