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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骤雨将歇》 60-70(第7/20页)
,又将属于他的那枚刻有她名字的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无比郑重、无比坚定地说,“你不许因为这件事情,自责,难过。”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我不恨你,也不恨梁家。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闻言,充斥在梁知韫眼眶的水汽极速凝聚,一滴泪珠,无法抑制地从他的眼角滚落。
他低眸,看着他们相交的手,那两枚碰在一起的银色对戒,哑声道:“宥仪。”
“我们梁家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来还你。”
第 64 章 Chapter64
新年期间,梁知韫都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虽然十分憋屈,但白天做康复都有陈宥仪陪着,郁清晏有事没事也会跑来骚扰骚扰他,他的病房里基本没冷清过,总体来说,也不至于度日如年。
就这么一天接着一天地熬着,二月下旬,京州肃冷的天总算是有了升温的趋势。
梁知韫身体恢复的很好。
因为做手术而剃掉的头发也长出来不少,虽然短的可怜,但梁知韫一直没在意过这件事,觉得要不了多久就又能回到原本的长度。
直到出院前一天,陈宥仪陪他做完最后一次检查,拉着他去医院花园晒太阳。
他们像往常一样坐在医院池塘前的长椅上,闲聊说笑,用面包屑投喂池塘里的游鱼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站在池塘对面,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先发现小男孩的人是陈宥仪。
起初她以为那小男孩是在看池塘里的鱼,但不经意抬眸好几次,都恰好和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能看出他没什么恶意,但被一小孩儿直勾勾地盯着,陈宥仪难免有些不太自在。
所以,在梁知韫伸手捏她脸的时候,她慌忙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梁知韫伸出的手落空,神色一滞:“干嘛躲我?”
陈宥仪尴尬道:“对面有小朋友看着呢……影响不好……”
小朋友?
梁知韫偏转视线,往池塘对面看去,瞧见注视着他们的小人,眉头不耐地蹙了下。
“喂。”梁知韫扬声,脊背往后长椅上懒懒一靠,冲那小屁孩勾了勾手,“小子,过来。”
小男孩倒也听话,梁知韫话音刚落,他就拔腿跑了过来。
在他们面前站定脚步,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像是在问,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在那边一个劲地偷看我们做什么?”梁知韫扬扬眉,语气不耐,十分的不客气。
“你别这么凶,会吓到他的。”陈宥仪扯扯梁知韫的衣角,低声提醒。
梁知韫嘁了声,心想他还没凶呢,下一秒,对面的小男孩,看向陈宥仪,粲然一笑,甜甜地喊了声:“漂亮姐姐。”
梁知韫懵了。
陈宥仪也有点儿茫然。
紧跟着,小男孩抬起手,指了指梁知韫,问陈宥仪:“他是你男朋友吗?”
“是呀,小朋友。”陈宥仪笑着回答,有点儿被他可爱到。
“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和一个猕猴桃谈恋爱?”男孩儿认真发问。
“?”梁知韫怔住。
江澈一幅听懂了的样子:“看来周教授没找错人。”
陈宥仪放下茶盏,她其实没那么有信心,又说:“原则上是这样,但还得看收藏者对画作修复的具体要求。”
江澈弯了下唇,一抬下巴:“收藏者听着呢,你问问他。”
陈宥仪一回头,毫无防备对上梁知韫静若秋水的一双眸,他站在一庭秋霜之中,白衣黑裤,青松般英挺,寒山般沉静,像从画中来。
她视线不自然垂落,起了身道:“梁先生好。”
“你们认识?”
陈宥仪回过身坐下:“有幸做过梁先生的球童,先生球技很好。”
江澈听得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重新给梁知韫斟茶:“湛兮可是职业水平。”
梁知韫指尖敲敲茶台:“你巴不得我走?”
陈宥仪瞥了一眼那只青瓷杯,江澈把茶倒得很满。
他放下公道杯说:“打那么久电话,怕你口渴。”
梁知韫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又略侧身,回她刚才的话:“能得陈小姐指导,是我荣幸。”
陈宥仪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像藏了些情绪,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没回应,只双手捧着茶盏浅抿了一口。
江澈看她这般,出言打趣梁知韫:“你这人真是的,一来害得人姑娘话都不敢说了。”
“是不敢么?”梁知韫放下青瓷杯,没再看她。
陈宥仪默默摇头,脊背僵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四幅绢画的主人竟然是梁知韫。
半月前在柳荫下对话,她沉默婉拒他的好友申请,以为一别再难重逢,没想到这么快相见,快到双方都难以忘却当时场景有多尴尬。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知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物,被人当面下了脸,是否心中恼怒而面上不显?
所以那话是恼她的意思?
她有点如坐针毡。
恰好周佩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进来便问:“聊得怎么样了?陈宥仪有没有看过那几幅画?”
她回答:“看过了。”
“如何?”
她垂眸思索几分,说:“绢画破损程度太高,我学艺不精,也不擅山水,怕毁了画中意境,不敢随意动手修复,怕是不合梁先生心意。”
江澈一下将眉棱高高挑起:“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梁知韫眸光朝她转过来,她心头一紧,抿抿唇,说:“方才是我托大了。”
她这热茶只喝了两口,却喝得浑身灼烫,胸腔擂鼓,全然不见往日的镇定。
早知道,就通过他的好友申请了。
“那真是可惜了。”
坐在她对面的周佩忽地开口这样说,陈宥仪不明所以,茫然抬眸,周佩眼中已有惋惜之色。
她隐隐叹道:“本就留下的不多,还都是残缺不全的,真是想留个念想都难。”
再看那牛皮纸袋,陈宥仪这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普通的收藏品。
而那位“槐安客”,也多半是与梁知韫有关。
她止不住内心的探寻之意,偏过头看他。
那盆兰草就在他侧畔,古人以兰比君子,清秀雅正,幽芳高洁,可真当兰与君子同在,才知君子俊朗端方,倜傥不群,非一山花可比。
而此刻君子与她对望,了然般应语:“是我母亲。”
她双瞳一缩,匆匆收回视线,茶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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