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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骤雨将歇》 30-40(第2/24页)
一星期前,梁知韫公司遭遇了严重的资金危机,他迫不得已打电话向赵文丽求助。赵文丽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转头便把事情强派给了女儿。
来伦敦的这几天,梁知韫一直住院,猪亦有意拖延。
现在不能再拖了,早点解决,早点回家。猪叫上司机,直奔梁知韫家。
他也刚起床不久,着一身浅灰色居家服,鼻梁子架着一副透明的边框眼镜,肤色白皙干净,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
陈宥仪没空看帅哥,猪的注意力被扑面而来的食物香味吸引住了——
不是英国菜的味道,而是纯正的中国菜。
“你在做饭?”猪踮脚往里看了一眼。
“嗯。”
“都有什么菜?”
“土豆炖牛腩、蒜蓉生菜、蘑菇豆腐汤、酸汤海鱼片。”
虽然不是什么大菜,但听上去比猪中午的伙食好吃一百倍,猪刚刚根本没吃几口……
梁知韫笑着说:“做了挺多的,要一起吃一点吗?”
猪想也没想,同意了。
梁知韫的厨艺意外的精湛,果然逆境造就人才。
当年,他们约好一起上伦敦留学时,猪还想着怎么能罩着他。事实上,没有猪,他也过得很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地球上任何一样生物死去,明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在想什么?”梁知韫忽然问。
“以前的事。”
“和我有关吗?”
陈宥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当然无关。”
午餐结束,梁知韫换了身衣服,陪陈宥仪去他名下那家叫DREAMING CAR的科技公司。
看完财务报表后,猪有点头疼,这公司简直是距离倒闭不远了。
要救他这公司还真挺费钱的。
猪是个商人,如今全球经济下行,赔本的买卖猪一点也不想沾。
猪避开梁知韫,去楼顶的露台,给赵文丽电话。
赵文丽听说情况后,立马让人给猪打了钱。
陈宥仪十分不理解:“妈,梁家是不是救过你的命啊?”
“没有啊。”猪妈赵文丽几番催促,猪才答应帮忙解决梁知韫公司的债务危机。谁知刚到伦敦,公司大门还没进,猪就收到了他被人群殴的消息。
二十多分钟的通话结束,大雨中的打斗也决出了胜负。
那人以一敌五,结果毫无悬念。
陈宥仪摘掉耳机,揉揉发酸的脖颈,朝在暗处待命的保镖做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闹事者鸟作兽散,只剩下那位“美人”软泥般倒在地上。
车门打开,猪接过保镖递来的伞,一脚踏入漆黑的雨幕。
寒风嘶吼咆哮,差点将猪手里的伞掀翻,真冷!
猪朝手心哈了口气,裹紧衣襟,快步朝前走去。
梁知韫这家伙打架也不选个好天气。
“哒哒——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声音由远及近。
梁知韫迟钝地抬起头,极力想看清来人——
可惜藏青伞面遮住了猪的脸,只能看到一小片衣角。
饶是如此,他依然透过熟悉无比的脚步声认出了猪。
他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没人知道,今晚他是个不要命的赌徒。
好在这一刻,他赌赢了。
高跟鞋声戛然而止——
陈宥仪略抬胳膊,从伞下露出小半张白皙的脸庞,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月相金表因为这个动作,闪着绚丽的光芒。
圣洁的天使降临人间,同这阴暗恶臭的小巷格格不入。
两人隔着雨幕无声对望。
雨水将他脸上的污渍冲刷掉大半,血顺着漂亮的下颌骨往下淌。
不得不承认,骨相优越的人,受了伤照样让人赏心悦目。
陈宥仪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说:“我妈让我来这边帮你处理点麻烦事。”
梁知韫颔首,强撑着要站起来,奈何伤势过重,几次挣扎无果后,重重摔进泥水里。
猪朝他伸出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距离很近,他嗅到猪手背上散发出的甜腻香气,喉头开始发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着,想吻猪,想吞噬掉猪身上的各种气息。
陈宥仪没什么耐心,见他没反应,正欲把手收回。
一只潮湿的手掌忽然探过来,与猪牢牢交握。
冰冷的触感透骨而来,似无数条细蛇缠绕住手背,让人汗毛倒竖。
陈宥仪头皮发紧,嫌恶地抽回指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事,低头解开小包上用作装饰的丝巾丢给他。
“把脸擦干净再上车。”可能是第一次见梁知韫霸道的一面,还挺新奇。
不过,为了报复他自作主张地乱抱人,猪还是把冰冷的指尖塞到了他衣领里。
梁知韫受了凉也没抗议,乖的不行,这点倒是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小学一年级,猪和梁知韫坐前后位。
那时,学校里还没普及空调,冬天写字又不能戴手套,一节课下来手指冻得僵硬发疼。
不知谁发明的小游戏,两两玩石头剪刀布,赢家可以把手塞进输家后脖颈里取暖30秒。
猪第一个找的人自然是亲哥陈迟喻,结果刚上来就输了,手没焐成,还被他冰得直叫。
气不过,猪又去找梁知韫。陈宥仪有想过和他重逢的画面——
也是这样的天气,他们在马路中央擦肩而过,之后各自消失在人海。
当一切发生在眼前,猪忽然变得有些茫然,四肢发僵,喉咙不自觉吞咽着,手里的烟落到地上,溅起一小簇细碎的火星。
梁知韫穿过马路,走到近前,将那捧玫瑰塞进猪怀里。
玫瑰馥郁的香气一把将猪扯回现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碰巧路过,看到你在喝咖啡,就想来见见你。”
“那花呢?”这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找对面街角的那位奶奶买的。”
陈宥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果真站着一位卖花的老太太,六七十岁的模样,却并不显老,推着满车鲜花走街串巷,像是在兜售春天。
陈宥仪低头嗅了嗅怀里的玫瑰,目光渐至柔和。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猪问:“明明有红玫瑰,你为什么选白玫瑰?”
“白玫瑰是不是不太好看?”梁知韫摸着脖颈,露出那种犯错的小孩子受罚时才会有的表情问,“要不我再去买一捧红玫瑰?”
但其实他在说谎。
他买白玫瑰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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