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歇投递: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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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放在柜台。

    三叔看着那把刀,眉头跳了跳。

    “真的很甜吗?”她又问了一遍,然后解释,“我最近不能吃太酸,会反胃。”

    三叔表示很甜,指了指刀,“削水果啊?”

    她点头,认真地挑了半天,把仅有的几个看起来就酸的梨捡了出来。

    顾叙川没明白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只好先蹲在她身边,“我们不是要瞒着你拿东西,那张老桌一直放在仓库,没收拾出来,如果你要买,合同里只写了土地和房屋使用权,东西我们都是要拿走的,墙是意外,我们负责修。”

    如果还有之后的话。阳光透过站台的玻璃,视野之内所有都是明亮,很容易看见那个高马尾的白T恤女孩,她同白知渝一样拥有不属于小镇的风格,很容易辨认。

    双方寒暄,女孩说叫她小安就可以,言行并不像短信里那样得体从容,是有些毛躁地再三追问渝姐在哪。

    顾叙川带她出来,白知渝已经抱着牛仔外套等在几步之外,对上目光的同时,她微笑着迈步过来,一边张开手臂,一边把衬衣塞去顾叙川手里,对小姑娘喊了句“来抱抱”。

    小安当即哭喊着扑过去。

    姑且还有些理智,像是记得白知渝还受着伤,所以扑到面前的时候进行了一个刹车的动作,但依然很着急地抱住人。

    话是讲不了的,哭得倒是很起劲儿,叠声喊着“渝姐”。

    即使收着力,思念依然具有重量,白知渝被扑得后退半步,但笑容越发明亮。

    顾叙川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把披着的头发弄成辫子,松松地挂着,伴随她抬臂安慰人的动作摇晃,嘴角此时弧度尤其温柔。

    白知渝受伤的右手虚虚抬着,左手轻柔地拍着小安后背。

    “谁家的宝宝掉金豆豆啦?”

    要不是已经认识过几天,很容易相信白知渝就是这样一个既体面又优雅的人。也是因为提前认识过几天,看她受伤的右手悬在脸侧。

    顾叙川才敢大胆比喻她此时的笑容,如同橄榄,回甘的前提是因为艰涩。

    发呆的、困倦的、任性的。

    一切不确定的碎片凑到一起,变成一个拥有确切形状的具象的人,轮廓清晰,会安抚会保护,也能幼稚爱戏弄人。

    多变无疑是魅力的一种。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顾叙川就是想到了孙明说的那个词。

    男女通吃。

    顾叙川插不了嘴,也插不上手,把着行顾箱在旁等待。

    毕竟当场被人撞见,该说明的还是需要解释到位。

    “好的,”白知渝点头,又说,“那张桌子很大。”

    这就让顾叙川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又说了一遍会划手,并表示这棵老树根他也会处理。

    对方不语,一昧点头。

    顾叙川清清嗓,把这院子带老屋统共多大,几层楼几间屋说了一遍,“不过这些你合同上应该有,一般看房置业委员那边有人陪同的,要联系吗?”

    “不要,”白知渝当即拒绝,又说,“而且我没看过合同。”

    顾叙川从没发现自己这么笨嘴拙腮,否则怎么一句话都接不了?

    “这样,多久能住人啊?”她仰头看了一圈。

    顾叙川说:“收拾整理翻新,一个多月,要是舍得请人,加工加点,半个月也行,框架没问题,细处得好好弄。”

    “现在不行?”白知渝又问。

    “灰大,水电没维修也不安全。”顾叙川注意到她的右手受伤。

    绷带的颜色几乎和她的皮肤融为一体,但那专业扎实的包扎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伤口,整个掌心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苍白的指尖。

    顾叙川没打算问,看她真的对断掉的这棵树很感兴趣,就蹲在旁边陪她看,自己也莫名手闲起来,跟着东戳西摸。

    白知渝看着人,发现他真是和读书的时候很不相同了。

    她对顾叙川的记忆并不多,但比较深刻。

    高中那天,她大闹校会,看似畅快,总归也是初犯,走向校门时还有些手抖。

    顾叙川穿过人群送来安慰,还附赠了个告白。

    如今看来,这个告白,也并没有太多诚意。

    是自己变了太多么?顾叙川干脆放弃猜测她的目的,搓着碗回答:“看情况,但应该不会,而且你会很忙。”

    “我不忙。”白知渝说。

    “到时候看吧,”顾叙川没把话说死。

    白知渝忽然问:“那么,你是要赔钱吗?”

    这是怎么延伸出来的负债关系?

    顾叙川实在对“赔”这个字眼过于敏感,难免侧首去看人。

    白知渝很是理所当然地对他微笑,然后等待他主动提问。

    “什么……钱?”顾叙川迅速在脑子里过了遍出售合同,确定自己这边没有什么后续费用。

    “你把我门框撞坏啦,”白知渝说,“忘了吗?”

    顾叙川立刻关了水,抬着碗,尽量语气郑重,“会给你修,已经订了木头,货还没到。”

    白知渝安静片刻,看起来很是苦恼,最终问:“只是修门吗?”

    顾叙川看向手里还挂着洗洁精泡沫的那只碗。

    应该给她煮清汤寡水的,他开始试图幻想报复。

    “我觉得不够。”白知渝嗓音很好知,说出口的话却不动知。

    顾叙川怀疑她这两天打入小镇情报传递人员内部一定知到了什么。

    老屋本来是顾家的,后来分开住进新房子时,老爸念旧,干脆让几个叔婶定价,他出钱买下来,当时不知道小镇还能发展旅游,也没想过回去住,只是留个念想。

    那场灾难之后,顾叙川辍学回来在小镇做木工,撑着铺子,也为照顾那九家人。彼时变卖一切给过赔偿款,于公于私,数额都太微薄,连应赔数额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每个月做活也能挣些,每天买了肉菜挨家挨户地送,勉强维持,存款是没有的,病也是不敢生的。

    卖房子的这个钱,拿到手也得分出去赔,两百来万看着很多,九家人,十条命,顾叙川一毛都剩不了。

    也不想剩。

    顾叙川穷得天知地知,用钱很容易拿捏他这个人。

    他合理怀疑白知渝知道,毕竟很多人爱把他家的苦难当做谈资。

    恶意可以出于任何目的,也可以没有目的,主要是看道德。

    白知渝刚好又是个游戏人间毫不在意的人。

    顾叙川并不期望任何人好心相待,主动说:“你要我赔多少?可以直接从房款里扣。”

    改了个名,又不是换了个头。

    白知渝对此怀疑,拿着手机,用黑色的屏幕照脸,认定自己没有问题。

    破案了,顾叙川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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