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歇投递: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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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她来他家是什……

    周末的午后,坐落在闹市之中却隐秘幽静的香水店里,两人正在里面挑选着。

    “陆骁,你来闻闻这个?”

    白知渝扬了扬手中的试香纸,一阵阵薄荷气味和橘调扑面而来,前调过去又带着一丝苦味。

    她又放在鼻下嗅了嗅,想起那晚他认真专注的表情,轻轻勾起唇角。

    陆骁漫不经心扫过店内的各色的香水瓶,最后落在一脸认真嗅闻的女孩。

    他最后一句话的音量呈阶梯式下降。

    并未影响整体效果。

    白知渝相当震惊。

    什么“你给我找工作”或者“你养我”这种话,真的特别幼稚。

    白知渝本不至于和这么一个弟弟讲这些,但那些随意断定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就是让人知得火大。

    本来在认真生气,结果所有被顾叙川这句毫无预兆的警告扑灭。

    这是在干嘛?嘶……她明白顾叙川的尊严受伤。

    却无法告知真相,因为事实太过难以启齿。

    “喂,我告诉你呀,我的养母怀疑我和她丈夫有一腿,又认定我勾引她儿子,所以逼我离开,所以我非要两百六十万买你这屋子。”

    多么扯淡的一个故事。

    她经历过这么疯的生活,却依然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

    手废了,家没了,刚刚亲自推开一个朋友。

    人生真的是太过美妙。事态发展得太快。

    小安告知白知渝,她所有专辑的版权都被收走,同时结束了一切代言合约,对方要求她三天之内做出选择。

    她只好决定,多出二十四万。

    “姐,那个顾先生看起来很生气。”小安回头看,那个人始终盯着她们。

    “我知道,”白知渝说,“先说正事吧。”

    小安立刻说:“律所刚刚已经完成了一切分割,从现在开始,你和白家没关系了,你的养母得知消息后,已经在准备发布会。”

    养母。

    白知渝是被白家收养的,在高中那场灾难之后,一众亲戚对她避如蛇蝎,是她的钢琴老师白臣歌找上了她,表示自己愿意继续支持她深造下去。

    “你的手是音乐世界的宝藏。”他这样说,产生了足够的希望。

    彼时的秦晴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满目疮痍。白臣歌正式领养了她,改名白知渝。

    他是一位好老师,好父亲,很大程度上弥补了白知渝从未拥有过的父爱。

    白知渝有个养母,还有个养兄。

    变故发生在三年前,白臣歌因意外去世,遗嘱写明深爱妻子,因此妻子是唯一继承人。彼时的白知渝尚未来得及悲痛,就被养母的恶意烫得体无完肤。

    原来这位温柔相待多年的养母一直认定白知渝和白臣歌有肮脏秘密,说了许多不堪的话,字字珠玑,剥皮碎肉,也是那个时候,养母设置了万般针对白知渝的家族条例。

    尽管如此,白知渝依然在履行“白家钢琴师”的职责,为了报恩,也为了让自己好歹还有个家。

    半年前,大她四岁的养兄白辞忧正式宣布要和白知渝订婚。

    在没有告知当事人的前提下。

    白知渝不知道这份感情萌芽于何时,又是为何发展到这般地步,但这一点无疑彻底烧穿了养母的理智。

    在白知渝右手受伤,确诊无法恢复如常之后,养母提前公布了她的家族条例,表示白知渝个人名下拥有超过两百六十万,即白家赠与房产和车产总额的百分之十,白家将会收回所有赠与物资,对外公布她这个人和白家再无关系。

    也就是说,白知渝只要明面上拥有超过这个数字的资产,就必须离开白家。不愿意离开也可以,那么就不能拥有自我财富。

    那毕竟是白家。

    所有人都认定白知渝舍不得富贵生活,没太考虑她想怎么活着。

    两条路摆在白知渝面前,要么忍气吞声,继续做白家的小女儿,一个无法再奏出完美音乐的业界过期品,但好歹依然拥有价值,很好拿捏。

    要么早点安家,早点离开。

    任何一条路都在逼她不准答应白辞忧的求婚。

    养母很认定这段疯狂的关系里,白知渝永远是主动勾引的那一个。

    留给惆怅的时间并不多,白辞忧调查小安行踪,两日后到达秋芒镇。

    “渝渝,你出来或者我进去,希望你选择前者,相信你也会担心小安之后的就业前程。”

    车队堵在镇口,几名保镖巡视着逼退围观的人,阻止试图拍摄的人。

    白知渝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熟悉的那一辆车,车窗很快降下,西装革履的人在里面说:“上车。”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白辞忧无需提高音量就能施加压力。

    白知渝喊他“哥哥”,她知道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也明白自己此时有多么故意。

    “别逼我了吧?”

    白辞忧说:“你妈妈的事,我解决了。”

    “谢谢,”白知渝问,“火化了吗?”

    “下葬了,”白辞忧说,“上车,我带你回去见我妈。”

    他矜贵抬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我不想见,谁的妈都不想见,还有你,我不想见,”白知渝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除了和你一个姓之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白辞忧面不改色低声相劝:“渝渝,十车人,总有让你不太体面上车的办法。”

    他轻描淡写地暗示会丧失尊严的可能性。

    白知渝没忍住笑出了声,引得白辞忧正式看她。

    “来。”她说。

    白辞忧看向后视镜,司机获意,按下指示键。

    前后两辆车的人尽数下车,渐渐围过来。

    白知渝拔出握在手里的水果刀,刀尖对准自己下巴,动作流畅得令人心惊。

    她盯着白辞忧又说了一遍:“来。”

    白辞忧下颌立时收紧,眼底的怒意昭然若揭。

    冰凉抵上皮肤,随之而来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一种奇异的平静,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全身,决心不变,但她再没有比现在这一刻厌恶生活。

    从来都是一塌糊涂。

    好在她依然有力气还绝境以决绝。

    “你是哥哥,让让我吧,”白知渝笑着说,“五。”

    她开始倒数,白辞忧显然明白数到一会发生什么,但只是眸光不善地看着人。

    白知渝没所谓,数得很快。

    到“三”的时候,白辞忧做了个开口的动作,似乎终于准备妥协。

    “二。”白知渝没有停顿,继续倒数。

    对峙中,摩托引擎的轰鸣声比白辞忧的语言先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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