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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陆队今天捡马甲了吗》 150-160(第13/15页)
化她的棱角,扎得人生疼。
她没听清后面的人在说什么,凭着记忆去找贺祯。
陆允跟二队寒暄两句的功夫,月拂走出去老远。
她快步跟了过去,拐过几个长廊,外面夜色拥了上来,浓得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月拂忽然停下脚步,陆允问:“怎么了?”
月拂只是忽然想起之前答应过贺祯,等自己休假要去伏星山看银河,还说要点篝火煮奶茶,熬夜等太阳起床,她还问帐篷买什么颜色好,冲锋衣要不要买一件。
原来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就是意外来临的结果,好像没什么好哭的,就是一些承诺无法兑现而已,就是再也见不到而已
“队长,你去过伏星山吗?”月拂问她。
“去过。”陆允高中毕业和班上同学一起去的,没做好攻略,头顶只有乌漆抹黑一片,半夜还下了雨,是很糟糕的一次体验。
“风景好吗?”
陆允想了想,“挺好的。”你想去风景一定很好。
遗憾又被放大了一点,像是在心里烫出了一个洞,随着时间一点点放大。
月拂没再说什么,一路沉默到了法医办公室。夏至还没下班,同时也会上网,她的关心写在了脸上,“月拂你还好吧?”
“没事。”
她说是这么说,但是看的人不是这样想,她还穿着下午的衣服,虽然是深色,血迹干在上面依然明显,更别说她脖子上还有固在肌肤上的血迹,显得整个人相当苍白。
“家属签字了吗?”月拂问夏至。
夏至叹了一口气,“没有,死”她顿了下,“贺医生的舅舅没签字,他说自己做不了主,要等贺医生妈妈过来,但是她妈妈心脏又不好,就先回去做准备去了。”
月拂敛下浅薄的眼皮,“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我带你过去。”
停尸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是不冷的,这种地方永远透着生离死别的寒意。
陆允帮夏至把尸体从冷柜里拉出来,月拂上去揭下贺祯脸上盖着的布,轻轻的,像是害怕惊扰一场梦。
贺祯发际线不高,还有很多绒绒的碎发,她是自己见过头发最多的博士,肯定是自己给她买黑芝麻球的功劳。
“要开颅吗?”月拂指尖是贺祯冰凉的额头,透骨的冷。
夏至答道:“不用,颈部和腹腔贯穿伤明显,且没有头部创伤,案情清晰没有开颅的必要。”
月拂声音也很轻,“贺医生很喜欢她的头发,这样最好。”
陆允背过身重重喘了一口气。
月拂慢慢看全了贺祯一贯清淡的脸,没有血色的白,显得更清淡,她的动作还在往下,停在了狰狞可怖的位置。
她想把手放上去,像下午那样,她用力摁住伤口,用她最大的努力想要把贺祯留下,贺祯说不出话,只是抓着她的袖子,月拂记不清贺祯的眼神,当时她也很害怕。
一定很疼吧。月拂把手停在伤口一厘米的位置,没敢放上去。
这一道伤口带走了她最好的朋友。
此间静默,汹涌的悲伤在月拂身体里流淌,很久她才说:“我要是去早一点就好了。”
月拂顺着贺祯的头发,对贺祯说:贺祯,你一定要怪我,一定一定要来梦里找我
月拂今天没回去,她的状态实在不好,见到老太太肯定要露馅,而且还是月照特意嘱咐陆允别让她回去,月照忙得脚不沾地联系自己的关系网,誓要把网上热度压下去,秦柔去贺祯妈妈家稳住家属情绪,每个人都因为意外被打的猝不及防,忙到没有时间去悲伤。
“队长,我手机你没还给我。”月拂站在车边问道。
月拂手机被陆允锁在了柜子里,她随口扯了个慌,“没电了,在办公室给你充电忘拿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电话,就不上去拿了。”
陆允见她不动,心里一软,又说:“你姐要是找不到你会给我打电话,听话,先回家。”
月拂上了车,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没什么话,望着掠过的路灯,不一会抬起手,看指甲缝的血痂,她坐直身体,先用左手大拇指去抠,碎成粉尘大小的血痂掉到深色衣服上,隐没消失,就像那些消失在时间里,再也找不见的人。
她安静地抠指甲,眼泪无声息跟着坠落,洇进衣料里,消失。没有呜咽,也没有嚎啕,一场无声静默的告别……
【作者有话说】
三天了,边码边哭
160
第160章
◎小宝,要听话◎
陆允安静守在浴室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她担心月拂没吃东西在里面晕倒,还担心她情绪崩溃在里面不肯出来。
十分钟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月拂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出来,身上冒着温软的馨香。好像悲伤在车里就流掉了。
陆允用干发巾给她擦头发,“真的不吃点东西?你一天没吃了。”
月拂只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干净的甲床,“太晚了,不想吃。”
等吹干头发,月拂自觉回小房间睡觉,就着客厅的灯,躺进了被子里。陆允给她关上房门,也去洗漱。
洗完澡回房间处理了白天的公务,庄霖那边汇报完,便问:“队长,月拂没事吧,网上那些话”
“她没看手机。”
庄霖说:“那就好,那明天月拂来上班吗?要不还是让她在家休息吧,我下午看她状态太差了,这都什么事,网上这群喷子不分青白皂白就上赶着喷粪,月拂要是看见了该怎么办?”
陆允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在巨大的舆论流量面前,她的声音何其之小。
她撑着发胀的脑子,“再说吧,你们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挂了电话,陆允在床上躺了一会,五分钟不到,掀起被子离开主卧。
她没敲门,借着夜色,能看到月拂还保持着躺下的姿势背朝门口。
她知道月拂没睡,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人揽进怀里。果然在哭。
老太太说月拂总是躲起来偷偷掉眼泪。
陆允的怀抱导致月拂颤栗的幅度变大,她觉得自己要被溺死在今晚。
陆允把她掰过来面对着,一遍遍安抚颤抖的身体,心口被月拂哭湿的一片,眼泪像是流到了她的心脏上,如同伤口上浇盐水,不会一下疼的厉害,是慢慢侵蚀血肉的胀痛,她明白,她全都明白的,月拂在经历自己当年的痛苦,甚至更痛苦,她和贺祯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每深厚一分,就比自己要痛上十分。
“会过去的,月拂,都会过去的。”
时间会磨平一切,时间会把悲伤抚平成麻木。麻木也很好,不会疼都呼吸困难。
陆允有过上一次的经验,防止月拂哭到呼吸碱中毒,有意将月拂圈在怀里只留下一小块呼吸的空间。月拂浑身冒着汗,哭到力竭还有点喘不上气,抓着陆允的睡衣开始咳嗽。
听着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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