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夏油的脑子快不行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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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

    这话我有些听不懂。

    而夏油似乎知道我没听懂,于是又接着说了下去:“我剛才稍微和他们聊了聊。”

    “这是手织的,”夏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条圍巾,圍巾的下面有一个我的小小Q版头像,“她的女儿前段时间被咒靈杀死,而那一天小陵剛好将全新的咒具发放给所有窗。她本来不可能打败三级咒靈的,但最后却在新武器的加持下,成功斩杀了那只咒靈报了仇——”

    “她很感激你。”

    咒具发放……我想起我当初抓了一堆人,一起研究咒具的更新。明明才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但似乎已经离我很遥远。

    照理说,我的記忆力没有那么差,可为什么会感到有些模糊不清呢?

    我重新看向了这条围巾,上面的图案很明显能感受到编织者的心意,但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我感覺心里一片冰凉。

    于是我又想起来了——

    她想送的是之前那个傑还在的我,而不是现在的这个没有大脑的我。

    我記得很早很早之前,在羂索还在的时候,他引着我去了一个新的村子,我帮村里人除五毒打四害,于是他们热情地送了我很多很多东西。

    到后来,羂索离开了之后,我试图证明有脑子的我和没有脑子的我没有什么區别,于是我对着他们打开了羂索限制我开启的头蓋,露出了空空的里侧,然后他们再也没有送过我东西。

    ——他们又和之前的人一样,开始称我为怪物。

    她会送我东西,只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没了脑子。

    我下意识往下壓了壓我的头蓋,令它更加稳当地蓋上,不露出空空的内部。

    我扬起嘴角,试图露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好哦。”

    明明阳光还从窗外落入,但我感覺有一种冷从我空空如也的脑袋里渗出来,渗到我壓着头蓋的手上,然后渗入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覺得我收手的动作很快,我的笑容也很正常,总之就是掩饰得很好,因为夏油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将毛绒绒的围巾係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后笑着问我:“现在暖和一点了嗎?”

    冷意散开了一点,我摸了摸毛绒绒围巾:“暖和了一点。”

    “那就好,”夏油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其他物件,给我介绍着其他人的故事。

    夏油说这人原本不是窗的一员,之前在横滨工作,被我摘了项圈又听闻我在这里,于是加入了窗。

    我笑着说好哦。

    夏油又开始说下一个人。他说那人赞同我的主张,在我当初演讲后就写了一些方案给我,而我虽然没采用也倾听了这些意见,他覺得我比总监部靠谱得多。

    我笑着说好哦。

    夏油傑又拿出下一个物件。他告诉我,送我这个的人,之前在侦查报告中咒灵出没的区域中碰到了一级咒灵,是我刚好路过出手相助,最終才顺利活了下来。

    我笑着说好哦。

    也不知道夏油是怎么问到这些的,总之他将东西一件又一件拿出来,把一个又一个人的故事告诉我,最后那些物件全被他从袋子里拿出。

    这时夏油转向了我,用一种非常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我,然后笑吟吟地,缓慢又用力地对我重复一开始的话语,就像是希望我能记住这些——

    “因为小陵你值得,他们才想对你好。”

    阳光此时透过窗口落在他的身上,于是又染出了几分暖意。这话语听起来也变得暖暖的,就像是我脖子上的这条围巾。

    恍惚间,我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羂索刚愿意做我脑子的时候,我还交到了很多朋友,有成人也有小孩,他们都待我很好。孩童的朋友会介绍我很多新奇游戏,帶着我玩耍——

    “放心吧,我们一直都会是你的朋友。”

    而成年的朋友还会给我讲很多道听途说的故事。她一头银发,身子很虚弱,但是实力很强。她也叫五条。

    她在病床上咳着血笑着对我说——

    “不用把一切都归功于你的脑子,你本来就很好。”

    “就算有一天你的脑子不在了,你的朋友也不会因为你没有脑子而离开你。”

    ——这些曾经的朋友就像是现在送给我禮物的他们,就像是现在给我讲故事的夏油。

    但是就当微微的暖意像是流水那样,从心底开始泛开之时,记忆开始流转。

    时光又那样匆匆翻转。

    我望见了羂索还未出现时,过路人对我惊慌的一瞥,恐惧的眼神,望见了那个被称为怪物,没有人愿意陪我打架陪我玩,曾经一无所有的我。

    岁月的画册翻页,我还望见了羂索离开了之后的场景。

    我望见了在我在乱葬岗到处挖坟,打开头盖一个个脑子试过去时,路过的孩童朋友们对我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然后他们转身拔腿就跑。

    可是我的五条朋友说过,朋友不会因为我没有脑子而离开我。

    我相信她。

    于是晚上我挨家挨户敲这些朋友的家门,但是无论我敲了多少次,都没有一扇为我打开。

    ——我就这样失去了一些朋友。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街头,然后我又想到了我的五条朋友——她说过朋友不会因为我没有脑子离开我。

    我相信她。

    我从黑夜一直待到黎明,然后在大家纷纷出门时,找到了我的每一个朋友,然后掀开头盖,露出空空的内部,我告诉他们我没了脑子,但是我还是和之前一样。

    他们颤抖地身体说着好的,我以为他们信了,但是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来找我玩耍。

    我尝试了很多办法,试图和他们拉近关系,但是全部失败了。

    我最后远远望着人群,隐约听到我曾经的朋友说道——

    “那是怪物——那个怪物已经疯了。”

    ——我就这样又失去了更多的朋友。

    但是没有关系,我还有我的五条朋友。

    我飞快地跑去她家。没想到刚来到她家门口,凄凉的丧歌便响起,一具黑棺被众人抬出。

    没有任何人通知我——她已经病死。

    我想要参加她的葬禮,于是掀开头盖试图证明我还是我,但是原本对我态度挺好的她的家人们,此时却面露寒霜,然后对我厉声道——

    “走开,你没有资格参加家主的葬禮。”

    我比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打,本想要固执地在这里待着,但我又听到人群之中她的孩子们的咬牙切齿交谈声——

    “都是祂的错……如果没有祂,母亲分明还能活得更久……”

    我的错?错在了哪里?我搞不明白,刚想抓住他们追问,但是下一秒我摸着我空空的脑袋,又感觉自己理解了一切——

    我错在没有了脑子。

    羂索走了,也帶走了她。

    那我还能待在她的葬礼上,给她带来晦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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