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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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出门时,他看着对面叫卖的胡饼小贩,赶忙跑过去。

    最终,他翻遍槃囊,找出四文钱,买下两个胡饼。

    一个自己吃,一个塞给段诏巡:“七郎,权当是我与朱砂的回礼吧。”

    段家是南诏富商,家境殷实。

    段诏巡自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还是头回吃两文一个的胡饼。

    罗刹笑容满面吃得开心,他勉强咬了一口,欲哭无泪:“姐夫,你与阿姐很穷吗?”

    “我穷,她不穷。”

    其实他也不算穷。

    毕竟夷山的宅子中,堆着数不清的金饼。

    可惜,全是阿娘的,不是他的。

    三两口吃完胡饼,段诏巡的话匣子打开:“姐夫,你与阿姐如何认识的?”

    问到这个,罗刹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她对我一见钟情,死活要嫁给我。唉,我一向吃软不吃硬,心一软便答应了。”

    段诏巡:“难道是阿姐主动求嫁?”

    罗刹喜上眉梢:“我们认识不到七日,她便说想嫁给我。成亲的喜服、喜烛,都是她买的呢。”

    “阿姐如花似玉,还是太一道的道士,姐夫好福气。”

    “我也不差。凡是见过我的人,无一不夸我又俊俏又聪明。你自个说,我是不是又俊俏又聪明?”

    “啊……是是是。”

    罗刹口中的相识故事,经朱砂之口说出,又变成另外一个故事:“他对我一见钟情后,整日缠着我。好女怕缠郎,我瞧他样子不错还听话,便答应与他成亲。”

    段凤巡掩唇偷笑:“姐夫定是爱你至深,才整日纠缠。”

    朱砂白眼一翻:“除了我,怕是没人受得了他。”

    段凤巡惊讶道:“姐夫怎么了?”

    “就是有些多话与自恋罢了。”

    “阿姐,儿时你常嫌我话多,长大后反倒找了个话多的郎君。”

    “人总是会变的……我只是小时候不喜欢话多之人。”朱砂支支吾吾。耳边笑声渐大,她索性话锋一转,“算了,不说他了。你呢,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段凤巡面色如常,语气却苦涩:“阿姐,我不明白阿耶为何要帮太一道?不明白水鬼又为何要绑走我?”

    朱砂轻轻牵起她的手:“义父虽是鬼,却心怀大义。他帮太一道,是为我们,亦是为了天下苍生。水鬼受狰狞鬼指使,许是打算用你威胁阿耶吧。”

    段凤巡低垂着头,目光久久停留在脚边的影子上:“我并非阿耶的亲生女儿,如何能威胁他?阿姐,有时候,我觉得你才像阿耶的亲女儿……”

    她是鬼婴。

    自从有记忆起,便跟着祁南钦。

    祁南钦叫她祁青棠,说她是自己与凡人女子所生的鬼婴。

    除了相信他,她似乎无从选择。

    她七岁时,祁南钦某日下山后,整整消失了三日。

    等他终于回家,却牵着一个与她同岁的女童。

    祁南钦说女童叫朱砂,是他收养的义女。

    自从朱砂来到她的家,她慢慢开始觉得祁南钦变了。

    他总是更关心朱砂,更在意朱砂的安危。

    每隔三个月,他会带着朱砂下山,却不带她。

    她偷偷想跟上去,反被他关在房中。

    泪珠毫无声息地滚落,段凤巡极力克制,甚至徒劳地伸手捂在嘴上。

    可话已递到嘴边,只能呜咽着说出来:“我被抓走后,心里想着‘这样也好’。阿耶爱你胜过爱我,我若是消失,他日后再不用因我烦心。”

    朱砂语气平淡:“不管你信不信,义父与我一直在找你。他死前,唯一不放心的人,是你。他葬在山上的宅子旁,你若是有空,改日可随我上山拜祭他。”

    段凤巡抬袖擦去眼泪:“阿姐,我听说阿耶死于太一道姬光侯之手,是真的吗?”

    朱砂:“是。先师祖中了赤方的傀儡术,被逼杀人。”

    她的回答,让段凤巡很不满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阿姐,你为何要加入太一道?”

    朱砂面露无奈:“义父临终前,一再叮嘱我,待我年满十五岁,务必去太一道拜师学艺,说是不愁吃穿。”

    段凤巡:“阿姐,是太一道杀了阿耶!”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

    朱砂见与她解释不通,干脆拉起她往城外的方向走:“你既然想报仇,那我带你去先师祖坟前。你想骂便骂,想踹两脚也行,我绝不拦你。”

    话音刚落,段凤巡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朱砂耳根子难受,遂蹲下身好言好语安慰道:“义父的死,是意外,真正的凶手是赤方。你别哭了,我请你去杏花楼吃饭,如何?”

    去杏花楼,一顿少说也得十贯。

    若是让罗刹知晓她请段凤巡去杏花楼,免不得又要说她乱花钱。为防耳根子又难受,朱砂特意嘱咐:“我们去杏花楼这事,你千万别跟你姐夫说。”

    段凤巡憋着一肚子怨气,随她去杏花楼。

    两人面对面坐在临窗的二楼,每回抬头,都像是在照镜子。

    朱砂啧啧称奇:“没想到,我们俩长大后,竟然长得一样。”

    段凤巡摆弄杯盏,漫不经心道:“我日夜想着你,相貌当然越来越像你……”

    闻言,朱砂起身挨着她坐下,不可置信道:“鬼族这么神奇吗?”

    段凤巡莞尔一笑:“只妬妇津神一族如此而已。”

    朱砂支着下巴,细细端详她的脸:“真像。昨夜你姐夫与我说,他遇见一个女子,与我一模一样。我当时不信,还骂他眼花。”

    段凤巡抬眸,对上她的眼睛:“姐夫差点认错我。”

    朱砂嘴角一抽:“我知道。他着急忙慌跑到茶肆,大呼小叫说见鬼了。妹妹,他没吓到你吧?”

    段凤巡:“没有。他认出我不是你。”

    朱砂趁机与她抱怨:“他见不得我花钱。往日我一往花钿摊前站,他便拽走我。”

    楼下楼上,楼里楼外人声鼎沸。

    段凤巡侧耳在听,偶尔不咸不淡地笑几声应几句。

    她与朱砂名义上是姐妹,自小相处却生疏。

    儿时,朱砂不爱说话,时常独坐山头,不与他们父女说一句话。

    只有每回祁南钦带朱砂下山归来后,她有时会撞见朱砂躲在房中笑。

    她私下问过祁南钦:“阿耶,为什么阿姐能下山,我不能下山?”

    祁南钦指着远处千灯万户的城池:“鬼族,进不去长安……”

    如今,她走进这座让鬼族生畏的长安城,坐在人来人往的杏花楼。

    望着窗外喧嚣,听着女子絮语,眼底一片漠然。

    长安?不过如此。

    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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