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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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进些?”

    朱砂不觉有错,指着不远处趴在凭几上呼呼大睡的严客:“师姐,严客师弟比我还懒惰,你怎不教训他?我虽温柔敦厚,但你整日骂我,我亦会伤心难过。”

    方絮:“……”

    徐雁声:“……”

    罗刹登上歌台,随手抱起一把掉落在地的琵琶,寻到乐伎的位置坐下。

    宴堂坐北朝南。

    北为主位,东西两侧及歌台四周为宾客席。

    今日的主位,坐的是朱邪屠。而朱邪尽节与朱邪孝义的席位在其下方,分列左右。

    他和朱砂为了近台听音,坐在歌台西北侧。

    第一巡酒,朱邪屠三父子始终在一起,不曾分开。

    第二巡酒,朱邪屠举着酒杯,单独去了东北面的角落。

    之后,朱邪尽节与朱邪孝义离席分开,起身巡酒。

    朱邪尽节去的是西侧宾客席,朱邪孝义则是东侧宾客席。

    他们二人第一次碰面,是在他和朱砂的席位前。

    终于想通关键,罗刹猛地站起身,高声呼喊:“朱砂,座次有问题!”

    众人被他的呼喊声引来,等听完他所说,萧律问道:“罗君的意思是,凶手算准了他们二人会在此处碰面?”

    “对,而且他们只会在此碰面!”

    罗刹跳下歌台,跑向门外的朱邪孝义,一把拽走他跑回宴堂:“你来说,若今日未出事,你和你阿兄之后会去何处?”

    朱邪孝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咄咄逼问的罗刹,脱口而出便是:“继续巡酒。”

    “去何处巡酒?”

    “他去东侧,我去西侧。”

    “为何?”

    “向来如此啊。”

    见几人面露不解,朱邪孝义解释道:“一般府中设宴,会巡酒三回。第一回,我们父子三人同敬;第二回,我与阿兄分列东西,再交错续盏;第三回,阿耶独行全礼。”

    话音刚落,众人瞠目结舌:“此人看来对你们一家了如指掌……”

    此人将杀局编入一曲《十面埋伏》。

    不仅算准兄弟二人必会于此汇合,而且杀人之时恰应项王刎颈之瞬。

    真可谓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朱邪孝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一面因兄长之死,恨极凶手的残忍,一面又无比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想起自己今日对恩人做的混账事,朱邪孝义拱手道歉:“罗君,今日你救我一命,我却将你推倒在地,实在对不住。”

    罗刹倒不在意:“无妨。我也有一个兄长,他要是出事,我怕是比你还着急万分。”

    宴堂此刻杯盘狼藉,香炉与屏风倒了大半。

    有人逃跑时丢了幞头,有人丢了鞋。

    一出喜事,徒然成了丧事。

    朱邪孝义叹息一声:“幸好今日是你们坐在此处。若换成金刺史,他一把年纪,哪经得住这般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朱砂看着溅到杯中的血,试探问道:“今日的座次,是谁安排的?照理说,金刺史是灵州官员,不该坐在这里……”

    朱邪孝义眨眨眼,立马跑开:“我去找管事!”

    不过片刻,管事随朱邪孝义慌张跑进宴堂,一来便道:“金刺史与都督交好,又是灵州官员,原本该坐在东侧上席。可前日,他私下找到小人,说想换到歌台的宾客席。”

    “他可曾提及理由?”

    “说是想好好听曲,还指明要歌台西北侧的席位。”

    管事想着一个席位而已,便未请示朱邪屠,一口答应下来。

    “今日金刺史发现席位让这位道长占了,还传小的过去劝劝,帮忙说道说道。”管事缩着脖子讪笑几声,“但小人瞧这位道长脾气有些差,连二公子也敢骂。只得假模假式应声‘好’,转头跑东厨去了……”

    朱砂:“照你所说,这席位是金刺史自个要的?”

    管事:“回道长,小人不敢撒谎。此事,府中不少人可为小人作证。”

    罗刹:“金刺史是何人?”

    朱邪孝义正要张嘴,萧律已沉声道:“灵州刺史金葶,年五十六。十年前,他自晋州别驾迁灵州刺史。不过在三十年前,他曾是先太子的心腹,官至中书侍郎。后因直言触忤先太子,遭贬谪潮州,任司录参军。”

    “潮州?”

    罗刹久久喃喃这个地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潮州……”

    男子因苦思冥想,眉头紧锁。

    朱砂伸出手,戳了戳眉心凸起的皮肉:“傻鬼,段楼玉便是潮州人士。”

    “对,段楼玉死后,葬于故里潮州,霜月雷归段氏祠堂!”

    【作者有话说】

    祝各位看文的宝宝,节日快乐~

    第62章 琵琶鬼(六)

    ◎“为什么?”◎

    几人左一句金葶,又一句霜月雷。

    任朱邪孝义再茫然再懵懂,也听出几人话里有话:“金刺史与阿兄之死有关?”

    无人理他。

    抑或,他们也不知。

    罗刹:“此人似乎与魏王那位故交并不相符?”

    萧律:“不,他们其实极为相符。”

    “为何?”

    “他与我一样,有两个姓名。若真论起来,我该称呼他为外从舅。”

    金葶的另一个名字,王修玉。

    出自先帝一朝,权势最盛的太原王氏。

    只不过,此名既是荣耀,亦是耻辱。

    萧律:“金葶生父是纪国公的嫡长子,生母是一个丫鬟……”

    一个国公府的世家公子,与一个丫鬟私奔,甚至生下孩子。

    纪国公为了遮掩这桩丑事,派人追杀丫鬟。

    最后,丫鬟死,公子活。

    而两人的孩子,一出生便被纪国公送走。

    二十余年后,公子奄奄一息。

    临终前,他一再恳求父亲纪国公,照拂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

    这个孩子,便是金葶。

    纪国公怜长子孤苦半生,最终选择认回金葶,改名王修玉。

    之后,金葶得纪国公府襄助,一朝状元及第。

    更是年纪轻轻,官至中书侍郎。

    萧律:“只是,仅仅过了几年,金葶无意间知晓生母并非死于难产,便与纪国公府彻底断绝关系。自此,世人只知金葶,无人知王修玉。”

    今日为了查案,妄议太原王氏族中辛秘。

    萧律一口气说完,面容诚恳,拱手拜托道:“此事,请诸位勿要外传。”

    朱邪孝义首先抱拳应好,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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