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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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吉安再次启唇:“玄机道长,我与邹刺史共事多年,他不是袖手旁观之……”

    这一番诚恳的言辞尚未说完,朱砂咽下最后一口蒸饼,起身离开:“他福大命大,不会出事。倒是藏在你们几个中的恶鬼,可得小心些。我杀鬼的手段,层出不穷。”

    司兰生在她走后,愤愤不平道:“一个捉鬼不成反被鬼抓走,一个脾气差净找我们麻烦。阿耶,他们到底是不是太一道的弟子?”

    闻言,司吉安一把捂住他的嘴:“依大梁律,‘辱骂太一道者,鞭二十’。”

    谭瑛也在旁呵斥他:“罗郎君为了我们全家的安危,才陷入险境。玄机道长心里不好受,你还多嘴多言。”

    左右两个至亲一骂一吼,司兰生失了底气,低头不言不语。

    沉默片刻,他忽地抬头望向面前的两人:“她方才说,恶鬼在我们几人中……”

    语毕,他率先离椅,站到一边。

    谭瑛看了一眼司兰生,又瞄了一眼司吉安。默默回房,关门上锁。

    司吉安背着手,踱步回房,坐在窗边看书。

    朱砂照旧坐在房顶处,俯视司家所有人。

    昨夜,她追到东厨,那些头发和罗刹全部消失不见。

    当时司家各处鬼炁弥漫,她一时半会无法分辨恶鬼真正的位置。

    等到鬼炁散去,她再去东厨,依旧毫无发现。

    想必这鬼,是用什么法阵困住了罗刹。

    此鬼一招引蛇出洞。

    因为他笃定,罗刹比她更心善,更容易上当。

    同样听见母子俩的哭声,她无动于衷,罗刹却冲动跑去救人。

    哭声自然是幻象幻音,为了就是引罗刹上钩。

    雪花随风乱舞,冰凉的雪花,随风飘进朱砂的眼睛里。

    她一宿未合眼,又在房顶坐了半日。

    始终想不懂,此鬼凭什么笃定罗刹会上当?

    他们自进入司家,一直待在一块。

    只……除了第一日,她嫌房中气味难闻,并未进房。

    对,司万安!

    一想到关键处,朱砂跳下房顶,一脚踹开司万安的房门。

    躺在床上的司万安惊醒,惊恐地看着朝他飞速跑来的人影:“他那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大门破了一个大洞,白日的光影照进来。

    眼睛许久未见过光亮,司万安伸手挡光,露出手背上包扎伤口的白色手帕。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块手帕的四角,绣着四个金元宝。

    司万安察觉到她的眼神,后知后觉摊开手掌:“他临走前,看我手上有伤在流血,便帮我敷药,还送我手帕,为我包扎伤口。我听他说,那瓶药是上好的金疮药……”

    手帕来自罗刹,打结方式却不是。

    罗刹喜金,平日里不管做什么,都喜欢与金元宝沾边。

    譬如,摆盘喜欢摆成金元宝的形状。吃蒸饼时,喜欢先将蒸饼捏成金元宝。

    甚至打结,也要费劲系成金元宝。

    朱砂死死盯着打结处:“这是谁给你系的?”

    司万安老实回话:“是阿兄。他说帮我瞧瞧伤口,便拆开手帕重新系了一遍。”

    司家其余人听见房门倒下的声音,纷纷走出来。

    司兰生站在门边,小心翼翼问道:“玄机道长,二叔是恶鬼吗?”

    朱砂回头,伸手指向站在最后面的男子:“他不是,他才是。”

    门边几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齐齐看向司吉安。

    谭瑛第一个站出来为司吉安喊冤:“玄机道长,不会是阿耶!他与阿娘夫妻情深三十载,怎会狠心杀害阿娘?”

    司兰生低头不语,水芸几次张嘴,欲言又止。

    指向司吉安的手指,移向水芸。

    朱砂走到她身边:“你好似有话想说?”

    谭瑛一把拉过水芸,鼓励道:“水芸,别怕。”

    水芸犹豫片刻,终于吐露一件事:“水芝曾对我说,参军自两年前起,便喜欢偷偷捡娘子的落发……”

    水芝是贾寻芳的贴身丫鬟,曾撞见过七八次司吉安捡头发。

    对于司吉安的捡发行为,她只当是什么夫妻情趣。

    她与水芸提及此事时,一度羡慕贾寻芳与司吉安相濡以沫,夫妻情深:“参军定是怕娘子瞧见落发伤心,才故意捡走地上的落发。”

    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水芸直到眼下才重新想起来。

    司吉安面色涨红,结结巴巴解释:“娘子常在我耳边哀叹红颜易老,我怕她瞧见落发伤心,才捡走丢掉。”

    谭瑛附和道:“的确。阿娘自两年前起,衰老渐快,满头青丝掉了不少。”

    朱砂回头,看向房中的司万安:“你捡来的落发,一般丢到何处烧毁?”

    司万安认真想了想,跳下床,气喘吁吁跑到门边:“阿兄,那些落发呢?你让我给你,说会丢到府衙的火盆烧干净。”

    司吉安点头摊手:“全烧了。玄机道长若不信,可随我去府衙问问其余官差。二弟每三日给我一团落发,等上衙路过火盆,我会顺手丢进去。”

    “呀,三日一团落发。怪不得你不杀司万安,原是因为他有用。”朱砂拍手道好,扭头笑容满面对司家其余几人道,“快去太一客舍,待会儿打起来伤了你们,我可没钱赔。”

    见状,司兰生拉上谭瑛,拽上司万安,又喊上水芸。

    回房抱走司启后,一行人转身出门,一去不回。

    等他们消失不见,司吉安面露尴尬:“养了他们几十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只一瞬,尴尬的神色消失。

    他的嘴角处,隐隐露出一抹冷笑。

    那抹冷笑渐渐变大,直到变成猖狂至极的嘲笑:“凭你一个人,也想抓我?”

    朱砂抱着手,斜靠在破烂的门边:“给你一个机会,把他交出来。我善心大发,留你一具全身。”

    司吉安舔舔嘴唇,深吸一口气,陶醉不已:“不瞒你说,我吃过成千上万的头发,还是头回遇见那么好吃的头发。”

    那根头发,似轻纱一样。

    入嘴后,又滑又嫩。

    昨日那一撮落发,他躲在房中,吃得干干净净。

    近在眼前令人作呕的神情,惹得朱砂白眼连连:“你作恶多端,怪不得头发干得像团枯草。”

    司吉安气急败坏:“我若能再次成为鬼修。我的头发,肯定是天下第一!”

    朱砂放声大笑,一边拍手,一边冷嘲热讽:“可你是恶鬼,就算再修炼几千年,也成不了鬼修,永远只是个躲在别人背后吃头发的恶心鬼。”

    司吉安悠哉打了个饱嗝,双手摊开,掐诀念咒。

    周围仍是白日,两人之间却暗如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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