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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鬼捉鬼,我赚钱》 30-40(第5/20页)
声,在耳边回荡。
赵远徽匍匐在地,偷瞄面前这个面目粲如画的女子。
峨眉刺闪着冷光,女子的唇角挂着冷笑。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见过她。
在崔邡的堂兄崔宪,被人差点打死的那一夜。
那日,他陪着崔宪去平康坊寻花问柳。
谁知走至半道,崔宪盯上一男子。
那男子面上带笑,提着一沓纸钱往棺材坊走。
崔宪派手下跟了男子一路,趁男子不备,将其打晕带走。
他们一行人将男子带至平康坊的一间宅子。
正欲行事,一蒙面人破窗进来。
崔宪的四个手下,完全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几招下来便丢了命。
房中昏暗,烛影晃动。
他躲在床下,亲眼看见崔宪脸上的皮肉,被一把峨眉刺活生生划开。
纵横交错的血,流了一地。
那一声声低沉到听不到,却足够让人汗毛倒竖的血肉撕裂声,让他毕生难忘。
他记得,那个蒙面人带走床上昏迷的男子前,曾扯开蒙面的黑布,低下身往床下看了一眼。
从床与地那段窄小的缝隙间,他看到一抹冷笑。
听到一个女子娇俏又阴冷至极的声音:“记得躲好哦,下次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等他惊魂不定爬出床下,只来得及跑出门找人救崔宪。
崔宪活了,却容貌尽毁。
三个月后,崔宪痊愈出门。有一日,他无意间得知男子身份,又贼心不死地想故技重施。
当夜,崔宪在家中被人尽去其势。
听说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满府下人,竟无一人听到崔宪的呼救声。
当时的凶手,与眼前的女子缓慢重合。
在赵远徽想通的一瞬,朱砂手中峨眉刺挥出第一下。
从他的手背扎进去,带出一股猩红的血。
赵远徽疼得想叫,可他的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含泪吞下这阵疼痛。
峨眉刺再次握于女子手中,高高举起。
赵远徽看着女子,不停摇头;指着布团,呜呜乱叫。
“愿意说了?”
赵远徽点头。
扯开布团前,朱砂凑到赵远徽耳边提醒道:“他在院外。你若是敢叫出声让他听见,我立刻送你去和崔邡团圆。”
赵远徽再点头。
朱砂心满意足,一把扯开布团,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说吧。”
余下的半个时辰,赵远徽将崔邡的计划和盘托出。
据赵远徽所,半个月前,崔邡得高人指点。以身子染疾为由头,整日躲在房中。
白日,趁院中所有人离开之际。
他翻窗进入其他人的房中,在茶水中下蒙汗药。
夜里,等院中人沉睡。
他便在其中十二人的身上写诗,想装神弄鬼吓跑所有人。
诗写了十余日,但无人离开。
崔邡心一横,索性花钱雇来四个有些功夫在身的泼皮。
他们四人顺着崔邡指引的小路,潜入癸巳院的四间房,将房中人的头发全部剃光。
朱砂有一事不明:“焦清每夜看书至子时,你们进进出出,他难道未曾发现?”
赵远徽捂着流血的手掌,解释道:“一来他是个一心只知读书的老丈,看书时从不看窗外。二来崔五郎几人,行事小心翼翼。若非有一回,我发现那些人身上的字迹出自崔五郎。时至今日,我也蒙在鼓里。”
朱砂:“为什么非要吓走他们?”
赵远徽:“因为只有他们的水准,与我旗鼓相当。崔五郎要想万无一失成为状元,必须先除掉他们。再者……”
“再者什么?”
“因剃头疯傻的四人,其背后的家族与崔家一贯不和。”
好毒的计谋,好狠的崔家。
为了打击政敌,为了一个出自崔家的状元,用恶鬼之说把人活活逼疯。
不过,朱砂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就算吓跑了癸巳院,甚至整个贡院的解元。
春闱尚早,乾坤未定。
明年有大把举子进京赶考,崔家凭什么认定崔邡一定能成为状元?
看着脚下精明的赵远徽,朱砂俯身,阴恻恻道:“你在骗我。”
冰冷的峨眉刺在脖子上游走,赵远徽吓得抖成筛子,丝毫不敢呼吸:“我哪敢骗你。今年的解元宴,礼部会出一道题考校所有解元。头名者,会被钦点为状元!”
朱砂:“明年才是春闱,哪来的状元?”
赵远徽:“明年五月,乃圣人的千秋节。我听崔五郎说,圣人想在今年的解元中,先定一个状元。明年春闱,再选一个状元。一榜双状元,共贺千秋万寿。”
他一说千秋节,朱砂懂了。
神凤帝明年虚岁四十九整。
九为至阳之数,大梁朝一向以九为尊。
凡岁至九者,必行千秋万岁宴,与民同庆。
怪不得崔家如此笃定,原是因为双状元之故。
春闱不好舞弊,但一个小小的解元宴,以崔家的权势,简直手到擒来。
若她没记错,如今的礼部曾尚书,似乎是崔相父亲的得意门生?
朱砂问完所有事,起身离开。
走至门口,又退到赵远徽身边,浅浅一笑:“你的手掌,为何会受伤?”
“我自己摔倒伤的。”
“聪明。”
朱砂开门出去时,罗刹已来回踱步数十次。
一见她出门,他一个箭步奔至她身前,急忙拉走她:“早知你要和他说这么久,我该和你一起进去的。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万一他趁我不在欺负你,怎么办?”
朱砂无语:“我好歹正儿八经也学过几年武功。”
罗刹不依不饶:“我曾听拘魂鬼说,这世上有些小人,会偷偷给女子下药。”
“行,下回我带你一起进去审他。”朱砂绽开笑容,“你问的怎么样了?”
罗刹晃晃手上的纸:“首先,我方才找身上有诗的十二人问过了,他们没见过这个字迹。”
而且,这十二人皆言,留在他们身上的诗句。
虽有文采,但字迹潦草无比。
其中一人,更是私下找到罗刹:“上回皇甫侍郎在,我不好说些捕风捉影的话。有一回夫子要我们当场写诗,我与崔五郎挨得近,见过他的字迹。我觉得,崔五郎才像是那个在我们身上写诗的恶鬼……”
朱砂了然地笑了笑:“坏事做完便推到恶鬼身上。崔家这一出借刀杀人的连环计,委实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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