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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一箩金》 60-68(第9/17页)
灵鹤知晓,他心里藏了根经久未除的隐刺。
他不敢说,怕她的答案终归又是那句:谢寒商我还没有喜欢上你,你想得太美了!
可是啊,现在不是那时候了,萧灵鹤不会玩弄他,看轻他,不会觉得他想得美,她会认真考虑他们的未来。
风声穿透轩窗,拂得珠帘卷动,簌簌地响。
室内静谧,谢寒商隔着氅衣将萧灵鹤拥紧了一些,飘洒的兰息一寸寸潜入她的嗅觉感官。
“不是殿下的错。”他缓缓道。
她想了想,似乎还要再说,他却忽然接着道:“汤药伤身,殿下不想有后顾之忧,便让我喝吧,我愿意喝。”
萧灵鹤听得一愣,倏地推向他的胸口:“啊?你难道真想绝育吗!”
怪不得他变成话本世子的时候,那么癫呢!
谢寒商面皮微红,但眼底的坚定不退,“嗯。”
萧灵鹤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玉指戳了戳谢寒商的脑门,打算好好地训斥他一番,“谢寒商,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绝育得变成太监!”
就算他舍得,她才不要牺牲自己应得的幸福!
说话间李府医掐着点来了,一进门,便撞见殿下与驸马正在旁若无人地亲昵,公主又说到什么“太监”的,想来是情趣,年已六旬守寡三十年的老者霎时羞得老脸臊红,险些原路返回。
还是驸马叫住了他,李府医这才又赶回内寝。
谢寒商将萧灵鹤单独放在榻上,为李府医腾出空间。
李府医回乡祭祖去了,近日才回,因此近段时间也没有替公主殿下请过平安脉,这脉一搭上,他就听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来,如珠走盘,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是滑脉啊!
萧灵鹤瞥见李府医瞪大的眼珠,心想老李头很少会露出这种神情,一时忧心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脱口而出:“本宫难道不是吃坏肚子了么?”
李府医大惊失色:“殿下您的月事得有两个月不曾造访了,您怎会如此大意。”
萧灵鹤脸一红:“这都能诊出?”
李府医对这种心大的患者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寒商记得很清楚,附和:“有两个月。上次是七月廿四。”
毕竟是私隐,外泄还是让人不好意思的,萧灵鹤脸更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月事一向不准,而且以前吃药的时候,我好几个月没来那个也是有的。”
谢寒商只在意一点:“殿下染了什么病,严重么?”
关乎月信,便不止吃坏肚子的事,以前谢寒商也读过一些医理,但年少时脸皮薄,对妇科不敢修习,至今也是一无所知。
李府医撤回一只嚣张的手,神气在在地说:“殿下没病。”
本想卖个关子,一瞥这懵懂无知的两夫妻,他倏然又气不打一处来:“殿下怀孕了,快三个月了!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如此粗心,都孕吐了还在闹肚子,这不是闹着玩么!老朽这就去拿安胎药!”
说完,不顾这房中泥塑般的两人,李府医满脸沧桑地背手往外走,边走边咕咕叨叨:“闹肚子……亏得想得出来……月信几个月不至也不当回事,这些祖宗到底什么时候能对自己操点儿心呐!”
【作者有话说】
李府医:我太难了,以前还碰上过位高权重的病患医闹,动不动就治不好全太医院陪葬!还好溜得早~
第65章 恩爱两不疑(5)
◎他想且只想要一个城阳公主殿下。◎
李府医摇头晃脑地离去之后。
那夜里,萧灵鹤与谢寒商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许久。
最初的惊怔过去之后,萧灵鹤茫然无措,显然她已经软化了态度,但实在还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李府医降下一道神雷,劈得她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呼吸几息之后,她的手背上似隐隐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如鸟腹的翎毛搔在肌肤上,充满了虔诚的讨好。
萧灵鹤再度为之怔愣,也突然意识到,比起她自己,谢寒商更忐忑。
他连她的心意都拿不准,患得患失地相处,诚惶诚恐地迁就,亦步亦趋地追随。
假如,她说一声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何止不敢反驳,萧灵鹤甚至都担心他立即窒息。
她牵了下唇角,把问题想透之后,决定得很干脆。
萧灵鹤偏着乌润的清眸,瞧着他的不安,坦荡地说:“商商,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那种药了。以前吃过几次药,府医说过那药伤身,对怀孕有碍,我的身子其实已经受到了影响。如今没吃,不瞒你说,我也始终心存侥幸,想着随缘,其实是期待暂时无缘。没有想到如此突然,你也吓住了吧。”
谢寒商沉默以应,但萧灵鹤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指骨在收拢,力度增强,颤栗却无法克制。
薄薄的眼皮之下,睫羽覆没了眸色。
像沉默待宰的羔羊,又或是等候刽子手落刀的囚徒,没有反抗,对于结果全盘接受。
“商商,你在害怕对吗?”一语道出他的难堪,谢寒商闭了闭眼,苦笑了声。
萧灵鹤声音温沉缓和,她抱住他的肩膀,轻声说:“你害怕,是因我好像一直把是否愿意和你生一个孩子与是否喜欢你等同起来。你害怕我说一声不愿,就是代表我还没那么喜欢你。”
谢寒商未置一词,但看她时的窘迫足以说明了这点。
萧灵鹤叹了一息:“那生吧。”
他的肩有些发颤,紧绷深敛的神情也一丝丝皲裂。
萧灵鹤将螓首低垂,绿鬓似云*,慢慢地靠向他的肩,感受到颊侧温煦的气息自高而下的流向。
他低头抱住了她。
萧灵鹤的脸色若桃花嫣然,声音蓦然轻快了起来:“生个孩子而已嘛,又不是上断头台,你喜欢孩子我小小地满足你一下也不是不行。你看,我多喜欢你啊!小闷骚,一声不吭,净会自己吓自己。”
久未感觉到谢寒商的态度,她好奇地抬高下巴:“不说话?难道是我真给你上哑药了?有孩子你不高兴么?”
揽着她玉软花柔的身子的手臂终于有了一丝松弛,谢寒商珍重地拥着他的刽子手,意料之外那一刀没有落下来,他已是感激得无以复加,行事也大胆了几分。
他亲吻着殿下的额头,薄唇轻微厮磨。
“殿下于臣,洪恩浩荡,怎会不悦。”
应是高兴得无言以表方对。
*
官家所需的军力已经集结过半,屯兵练兵一务便交由了大帅夏延昌,这支北伐军也有了一个独立名字:龙骧。
谢寒商入召,敕封鹰扬将军,入夏延昌麾下,协同练兵。
闲暇之余,顺便在城郊建水利兴屯田,铸造农具,自给自足。
白日他在营地,晚间则回家照顾公主。
萧灵鹤原本还打算去他的龙骧军视察一番,可这孩子来得猝不及防,带给她很大的困扰,她每日昏昏嗜睡,到了一定的月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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