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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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被他含住。

    帕子飘落坠地。

    亲得头昏昏意沉沉,似飘然欲仙时,他将她的唇一点点松释开。

    望着萧灵鹤回味无穷的美眸,他低声轻笑:“嫂嫂要阉我?”

    萧灵鹤一愣,霎时脸颊透出红云。

    “你听岔了!别胡言乱语!”

    他“哦”一声,笑说:“我便知道嫂嫂你舍不得。”

    萧灵鹤的上风被他完全抢占,又气又恼,推了一下他健壮的胸,“家宴快要开席了,你赶紧去换身衣裳,人靠衣装马靠鞍,记得打扮得拿得出手点儿。”

    竟被嫂嫂嫌弃了,谢寒商莞尔。

    她假装酒醉勾引自己时可是说过,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美男子。

    口是心非。

    嫂嫂一贯心口不一。

    *

    家宴申时开始。

    萧灵鹤与谢寒商在申时一刻抵达了怡园。

    筵席上宾客满座,还未开席却已人声鼎沸。

    曲径通幽,廊腰曼连,萧灵鹤与谢寒商赶赴人群之中,还未抵达,忽与一人擦身而过。

    对方似是一中年男子,须一点墨须,阔脸长颔,姿态中正,华袍穿在身上也不压气度。

    那人瞧着有几分眼熟,但萧灵鹤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便心忖只是错觉。

    结果才错身没几步,身后传来中年男人嘲讽的冷哼:“谁家没规矩的郎子,见到自己的生父,竟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想走?”

    萧灵鹤挽着谢寒商,脚步错了一拍,一顿。

    她这脸盲的脑子,终于“叮”一声意会,这是靖宁侯!

    虽说谢寒商与靖宁侯谢钊不睦,但,怎么说也是骨血至亲,平时不往来,见到了也是要打招呼的。

    她挽着他手臂,慢慢转回身。

    见到谢钊,谢寒商眉峰轻拢,目光幽凉。

    谢钊身旁空无一人,今日来赴宴时,因公务抽不得身,耽搁了片刻,便传口信让妻子带着儿子先至,他此时踩着时辰匆匆赶来与妻儿相会,不曾想在这廊下折角处,撞见冤孽来。

    不仅撞见,这孽子胆敢无视他,于是谢钊停下了匆忙赴宴的脚步,叫住这没规没矩的二人。

    他神情含嘲,傲慢俯视。

    萧灵鹤很不悦见到这样的眼神,此人无非是仗了是驸马的生父,便敢在她面前使眼色,萧灵鹤也无非是看在他是驸马生父的颜面上,出于晚辈的礼仪,向他行了一礼:“公爹。”

    谢钊对公主没有不满,他的冷眼全落在谢寒商身上,须臾,又道:“逆子见父,为何不行礼,三年不归,为何不通信?”

    嫁出去的儿郎,比嫁出去的女儿还坏,只怕是看自己傍上了大树可乘凉,早忘怀当年出身的窝了!

    谢寒商打量着谢钊。

    眼瞳微转,沉默不言。

    像是在思索。

    谢钊被他看得愈发横眉冷对:“当真是愈发狂妄,我若在官家面前就此参你一本,也是你咎由自取。”

    谢寒商终于掀了掀薄唇,一笑,“我记得,我的生父似乎是死了。”

    谢钊一愣,勃然大怒。

    公主一怔,想起他现在是话本里的“老二”,霎时头晕,手掌盖住了自己额头。

    谢钊几乎跳脚:“逆子你说什么?”

    谢寒商眉目清冽,带有一种认真的困惑。

    这种认真,足可以将谢钊气得半死。

    谢寒商道:“您几时诈的尸,为何不通知孩儿一声?哦,许是,我未能烧够纸钱。孩儿这便躬自反省,到了中元为您多烧几扎。”

    萧灵鹤今天才发现,谢寒商是顶顶会气人的,而且他的气人简直一视同仁,平等地气死任何人。

    谢钊果不其然跳脚了,他暴跳如雷,双掌攥成拳,大怒道:“孽障!我生你还不如生块猪肝!”

    谢寒商朝一旁萧灵鹤云淡风轻地道:“你知道的,我父亲在我们兄弟很小的时候便死透了。”

    谢钊把目光同样移向公主,让公主评个公道,子见父不跪,反而恶语诅咒,没有天理!

    但是宠夫狂魔城阳公主,忽视一切现实,没有原则地点了下头,柔声安慰驸马:“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老谢气鼠[撒花]

    第53章 小叔子文学(4)

    ◎谢二是本宫的人。◎

    谢钊听说过,逆子嫁与公主,不得公主所喜。

    城阳长公主殿下喜新厌旧满城皆知,当初说殿下相中了自己那丧德败行的逆子时,谢钊就做好了准备,等他的皮囊教公主看腻味了,荣宠恩眷自然烟消云散。

    然而就连谢钊也没想到,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两人还是新婚燕尔,榻头还没睡热,便已镜破钗分,逆子被关进了阁楼里,不复重用。

    谢钊得知此事时,是大感快慰的。

    在他搜罗到的消息里,长公主应当对这孽障怨念颇深,两人完全是强扭的瓜,硬凑一处的,哪哪都不般配。

    今夜,城阳公主却狠狠掌掴了他的脸。

    谢钊的脸色几变,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想起自己是萧灵鹤的公爹,他铁青着脸,寒声道:“公主殿下,老臣是这孽子的生父,就站在此处,公主为何诅咒臣?臣虽无德行,但也是殿下的公爹,是殿下的长辈。太后娘娘素日淑均懿范,只怕不会如此教导殿下。”

    萧灵鹤捏了捏身旁之人的手背软肉,对他仰眸说:“你先走一步,到席上去等我,我稍后就来。”

    谢寒商没有动。

    她笑道:“我是公主。”

    难道还会在靖宁侯面前吃亏不成?她让他不必担心。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一步三回头,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廊檐下如画的月光灯影之中。

    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哗。

    近处安谧得唯有风刮过花梢的脆响。

    萧灵鹤对谢钊曼声道:“本宫记得,为尊府二郎送嫁当日,送亲队伍之中,并不曾有过您的身影。本宫三年来,未曾见过自己的公爹一面。”

    谢钊一愣,疑心公主在诘难自己失礼,头颅低了一些:“老臣当日,身体不适,事先已经向殿下知会过。”

    什么身体不适,不过是借口而已。

    他们看不上谢寒商,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把人送走罢了。

    原本谢钊就把原配与长子之死的过错推在谢寒商的身上,与继室二人合谋苛待谢二,九原之战后,谢钊更痛恨一个好大喜功被逐出军营的儿子令谢家蒙羞,于是他赶紧划清界限,并就势一不做二不休,上书褫夺了谢寒商的世子之位,转而将世子位传承给幼子。

    据萧灵鹤打听,他那幼子被他们宠得很不像样,京中浪荡公子榜上有名,如此教养,庆幸谢二不曾与他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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