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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前女友死后的第三年》 20-30(第23/24页)
怀里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心头发软,她的长发滑落在他手背上,像一捧流动的水。
陆痕钦借着月光仔细地看着她的睫毛。
她不笑的时候有些冷情,就是因为下睫毛太长,所以睨着人的时候会拉出一道利落的阴影。
可笑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在他烧成一只不灵敏的电容笔的时候眼睫弯弯地低下头亲了他。
于是他烧得神智不清,直到今天还延有不可逆的后遗症。
幸福得要死掉了,如果那时候死了也不后悔。
陆痕钦抱着怀里的人,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大亮,窗外比鸟鸣声更响亮的是知了此起彼伏的鸣叫。
陆痕钦的手臂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可他一动也不动地保持着入睡的姿势。
夏听婵还安稳地在他怀里睡着。
幸福原来好简单啊。
好半晌,他才将黏在她脸上的视线强行移开。
床头的时钟清晰地跳着:10:12。
陆痕钦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久到有些发怔。
三四年了,他第一次,
睡了个这样踏实的懒觉。
第30章 第30章新恋情
陆痕钦带着夏听婵在外连休了八天,这期间白昊英的电话来了几次,他每次都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走到一旁简短接听,挂了电话后依旧面色如常,只淡淡一句“没什么事”带过。
回到家那天已经是下午了,陆痕钦晚上有个怎么都推不掉的酒宴,只能回来露个脸。
两人在庄园主入口大门下了出租车,陆痕钦左右手各推着一个行李箱,箱子上还摞着她的包,鼓鼓囊囊的。
从庄园大门到主屋还有很长一段路,陆痕钦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夏听婵说:“小婵,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去开车出来。”
“行。”夏听婵接过行李箱,单腿屈膝压上面屈膝借力休息。
陆痕钦对她笑了笑,温热的掌心扶着她的双臂,轻轻把人转了个方向,夏听婵被他不轻不重地推着往前走到檐下阴凉处,听到他低声说:
“行李我一起带进去,很快就出来接你,等我。”
“诶?你开车只是带我啊?”
他摸了摸她的脸,大门往两侧移开,他推着行李箱率先往里走,两只箱子的滚轮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快的“骨碌”声,像在哼着一首归家的小调。
陆痕钦横肘压在拉杆上,借着身体的重量轻松推着行李向前。空出来的手划开手机屏幕,指尖快速敲击。
飞机上设计师发来的消息还悬在对话框里,当时他与夏听婵一起点播了一部恐怖片,所以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按灭了屏幕。
此刻阳光正好,他在跟夏听婵约会的时候总是想不起看一眼手机,要事都是见缝插针得空时简短回复,陆痕钦眯起眼睛,在移动中精准地打着字。
“陆先生?”
一个陌生女声陡然响起,嗓音带着几分直爽的厚重,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陆痕钦脚步微顿,抬眼望去,主干道旁的栎树荫下,站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
燕麦色的肌肤衬得她脸上挂着的爽朗笑容极具感染力,她朝他挥了挥手,眼底的光明亮又锐利。
指尖在手机输入框上悬了两秒,回复还没发出去,陆痕钦就按灭了屏幕将手机揣回口袋里。
再抽手时,拇指已不动声色地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推回了掌心,藏进了口袋里。
“您是……?”陆痕钦没有质问对方是如何进来的,只维持着斯文有礼的姿态温和问了句。
“我是乔蒂.莱斯特,”女人脸上的笑容扩大,上前冲他伸出手,“初次见面,但愿没打扰您。”
——白昊英告诉她的入口密钥。
陆痕钦心里瞬间有了数。他不动声色地往主干道中间挪了两步,像是无意般,恰好挡住了乔蒂看向主入口的角度。
他的脸上适时浮起恰到好处的惊讶,伸出右手回握:“您好,早听说乔蒂医生医术卓绝,业内交口称赞,很荣幸见到您。”
“陆先生客气了。”乔蒂热情洋溢,视线却极快地在他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上扫过,转瞬收回,“之前一直没能约到您,正巧今天路过这附近,手里带着点论坛会后的小玩意儿,便想着过来拜访一下。”
陆痕钦眉梢微蹙,语气里掺了几分真切的遗憾:“本该请您去家里坐坐,可惜前几天刚开始重装,屋里恐怕都没能让您清静喝杯茶。”
“没事,”乔蒂只顿了一秒,便又笑开了,显得格外好说话。她递过手里的袋子:“我这也是临时起意,没提前打招呼。就是来送点有趣的小东西,谈不上拜访。”
陆痕钦礼貌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乔蒂飞快从袋子里抽出一个双人游戏卡带,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成年人的日子太紧绷,总该找机会适当放松放松嘛,听说您偶尔会玩游戏?这个试试?口碑不错哦。”
莫名其妙的,陆痕钦恍惚间想起夏听婵曾经说过的话,拒绝的手就这么僵在原地。
她说:“人生需要做正确的选择,但有时候也会想做令自己开心的选择。”
记忆中的她歪着头笑,眼睛里盛满星光。然后在他对无聊透顶的拍卖会感到厌倦时喊他去窗边透个气。
身边还坐着陆文成,陆痕钦借口离席,到窗边往下看,就看到她在楼下仰着脸冲他挥挥手。
她带他一起逃了冗长乏味的场合,去六公里外的跳伞区试了两把。
乔蒂把卡带又往前递了递,封面上撞色的霓虹光效透着赛博朋克的跳脱,确实像会让人着迷的样子。
至少,是夏听婵会眼睛发亮的类型。
“说实话,我也是被朋友推荐的,但买回去后一想不对,家里几个小魔王回头又玩得昏天黑地,”乔蒂做了个夸张的扶额动作,“还是拿来借花献佛了,希望陆先生不要介意。”
乔蒂聊得像对熟稔的老友,半句没沾医生与患者的边,她热情地把卡带往行李箱顶的女士包上一塞,又乐呵呵地抬手想去拍陆痕钦的胳膊。
他避开触碰的动作极轻,几乎看不出来,却还是本能地僵了一瞬,完全是近乎条件反射的疏离。
乔蒂的目光不经意往陆痕钦的臂弯溜了溜。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他依旧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长袖衬衫的袖口熨帖地扣到腕骨,连最上方的纽扣都一丝不苟地系紧。
但手腕处那道疤痕却没遮没挡,既没戴腕带,也没戴腕表,手臂稍一伸直,就能从袖口隐约瞥见一点暗红的痕迹,像道沉默的印记,就这么赤裸裸地横亘在冷白的皮肤上。
一个连最轻微触碰都会本能抗拒的人,却偏偏将最不堪的伤痕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全世界看。
乔蒂的视线在手腕的伤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嘴角依旧挂着爽朗的笑意。
谈话间,搁在女士包上的游戏卡带往下滑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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