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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回到亡妻年少时》 23-30(第11/17页)
“自是……去他家了。”
“你说,赵拓清正了一辈子,若是知晓他儿再三骚扰一定了亲的姑娘,还说等妻进门,便要休了妻娶她……”
“是何反应?”
不再去管一旁呆若木鸡的廿一,他转而坐下,将伤手搁在一旁,左手小心翼翼地那出那些半分血迹也不曾沾的帕子去瞧。
瞧着瞧着,便忽地温和笑了。
也对,贺文茵还给了他许多帕子呢。
其上针脚有些粗,可爱极了。
今日一遭拿回这么些帕子来,也不算亏。
于是他忽地带着笑意,随口吩咐道,
“哦,对。再替我寻些叫伤口长不好的药来。”?
听了这话,廿一觉着自己绝对是耳朵瞎了。
“那我这便将伤药给您上——”
谢澜闻言一蹙眉,“聋了便去将耳朵切了。”
“我要叫伤口迟迟不愈合的药,你是哪里听不懂?”
廿一内心疑问快要炸掉。
他真宁愿是自己耳朵坏了。
苍天在上。
可否救救他的命?
他天赋异禀,英明神武,屡建奇功,年不过将将弱冠便任从一品左都御史的主子疯了!
而一旁,他那主子细细抚着那带着药香的粗糙针脚,只自顾自喃喃,
“……若是我这伤一直不好……”
好想她。
好想她。
好想她。
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同自己近一些?
“能不能便叫她可怜可怜我?”
他好想她。
27回信
◎可否过来看看你?◎
“……内子本就身子欠佳……”
听闻这稍有些熟悉的温和嗓音自镇北大将军府正堂里头传出来时,赵宣佑正垂头丧气,有一下没一下踹着门槛进府门。
换作天下任何一个人来,只怕也吃不下这忽地被自己经年痴恋之人直言拒绝,数年情愫化作泡沫的苦。
何况,今日贺文茵竟还昏君般,不分青红皂白便信了那齐国公的一面之词,真真叫他郁闷得要命。
怎么便不能信他呢?
若论军功,他不过便是个率五十人的小小管队而已,只不过蒙了祖荫才被称一声小将军。
但那谢澜可是实实在在率军镇压过数次近万人规模的叛乱,真要论起功夫来,他说不准还真比不过人家!
思及那人骤然瞧见女孩过来时故作柔弱的委屈模样,赵宣佑只觉浑身一阵恶寒,登时便加快了步子。
谁知,方才进了大堂,就瞧见那个惹人厌烦的黑衣身影敛眸端坐于不远处,正满是漠然地抿着他家的好茶!
忽而想起那黏糊腔调是为何叫他觉着熟悉,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堂上。
直直对上了他爹气得铁青的脸。
瞧见他这儿子懵懵懂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再一思及身侧与他同岁的齐国公种种功绩,镇北大将军赵拓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是一拍手下木几,厉喝道:
“你这不肖子!”
“你的礼义廉耻呢?你的君子德行呢?学到狗肚子去了吗!”
“几番扰一将要出阁的姑娘家?还说要休了妻娶她?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功没立多少,心倒是比天高!”
他何时说过要休妻娶她了?
还有……这谢澜方才是什么话?
还不曾成亲,贺姑娘怎得便是他的内子了?
察觉那人轻蔑眼神自那侧遥遥扫来,赵宣佑只觉膝盖一软,近乎立即便要跪至地上去拜。
勉强支撑身子不至于跪下,他只得打着战立于那处,紧咬牙道:
“不论父亲如何说,儿子就是心悦于贺三姑娘!”
“你怎的就不能想想?”见身侧之人神色愈发不虞,赵拓闻言只觉头比叫流矢穿过还疼,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那姑娘,可你为她着想过几分?我告诉你,若非今日在此之人不是国公,这事早已闹到京兆尹处去,叫那姑娘声名狼藉,三家都不得安宁了!”
赵宣佑顶着两重怒火,硬是梗着脖子,“可儿子不想娶吴姑娘!”
赵拓闻言近乎要怒极反笑,“那你为何当着吴家长辈的面不说?!”
瞧着堂下只愣怔望着一旁面色平静如湖的齐国公的儿子,赵拓按按脑袋,只深吸一口气,
“宣佑。为父当真对你失望极了。”
“去祠堂领罚。”
待到少年仿若失了魂儿般呆呆朝着祠堂那侧出了正堂,赵拓方才望向那始终一言不发之人,深深一拱手,正色道:
“……今日之事,叫国公见笑了。”
议亲时,吴家人便隐隐透露过,道是这亲事乃是齐国公因着他劳苦功高好心说的媒,叫他们要谢便去谢人家。
因此,谢澜今日忽而登门时,他本以为是应了他要好生谢他一番的邀,差些便要叫厨下去摆宴席了。
——谁知,却骤然得知二子竟是恬不知耻去骚扰他将来夫人,人家是瞧着他的面子,好心来将这事私了的!
思及赵宣佑方才表现几何,只觉着一张老脸都要挂不住,赵拓左思右想,决心开口留他用膳。
然则,却借着他起身动作,忽地瞧见了他自进门起便背在身后的手。
那修长大掌是种失血过多的苍白,上头则零零碎碎布满细小,却又深至内里手骨的深红伤口。或是因着事出紧急,竟是连包扎也不曾!
赵拓登时大惊失色,“这是犬子伤的?这——”
闻言,谢澜只随意一瞟那伤手,便垃圾似地将它往身后一背,冷冷道,“是我不小心。”
“将军素日里劳苦功高,那今日之事,罚过便也作罢。只是莫要再叫他去扰内子清闲了。”
说罢,他略一颔首,便要迈步离开,“不送。”
见他这般,赵拓越发慌张伸手挽留,
“——国公留步!府上府医对此类伤颇有心得,国公若不嫌弃……”
可那漆黑身影已然于几息间便极快离了正堂,连袍角也不曾留下。
“主子……主子!”
一手擦着额上冷汗,一边在后头狂奔着追,廿一只觉着胆战心惊。
怕是自同贺姑娘见面开始,主子那莫名分不清梦魇与现实的毛病又犯了!
那条街上除去几家农户便是他们买下用于遮掩下头地牢的空屋,哪里有什么极好的糕点铺子?
故此,他在一旁瞧着他与镇北大将军讲话时,心都是悬在针尖上的,生怕他一个不满意便掏出暗杀令来。
那可便真就坏了!
如是念着,满头大汗的廿一瞧着他那伤手,直试图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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