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原来那么长: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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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炯。

    “啊啊啊啊你看到没她偏过头跟她说话了!”

    喂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声音其实挺大啊姑娘。

    “她们是一个公司的嘛,昆浦,业界很厉害的,肯定很熟!”

    不不不一点都不熟,那是分外不熟。

    程巷在心里苦笑:从前身为程巷,无论谁说一句她同陶天然般配,都能乐半天。

    到了现在,她想退,却又被推到与陶天然最为相配的位置上。

    此时在镜头的捕捉中:

    她俩一个端坐着瞧手机,鼻尖凝出灯光冷白的一点。另个倚在圈椅里要旋不旋,腰肢松塌塌的,一根纤长手指卷着发尾,垂着睫羽望前方出神。

    眼见摄像拍的差不多了,编导才清清喉咙:

    “感谢今天大家来到这里。”

    接着便是各位设计师的介绍。

    每人的简介投在荧幕,由后期精心设计过。其他人都是铺陈着一长列,轮到陶天然,先是音效模仿机械键盘音,宛若穿越时候的打字敲击。

    荧幕上出现那个简约的名字:陶天然。

    人人都会起疑,怎样一张面庞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唯有当她的照片在名字旁浮现,半黑白调,拍她在工作室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挡浮尘,微微俯身去看工作台上打磨完成的宝石原石。

    一头长发低低束在脑后,薄唇微抿,眼神专注。

    让人想到此去经年的老照片。而现下她本人就坐在这里,荧幕浅白的光映亮她疏淡的脸,光影流淌其上,她没什么表情。

    只是清瘦的手握着手机,轮角在桌面轻轻一磕。

    荧幕上关于她的简介继续啪啪打出来:「AGTA光谱奖获奖设计师」。

    没了。

    这句话一出,其他介绍都沦为赘述。所有人都知道她年仅二十六岁,却是首位斩获这一奖项的华人设计师。

    现场静悄悄的。所有人眼尾都在悄悄瞟她——“那个陶天然”。

    唯独程巷疏慵靠着椅背,看着接下来是她自己的简介被投上荧幕。

    这是谁准备的?她根本没收到消息,想来是助理代劳。

    她的简介没陶天然那么酷,零零总总罗列一些,最末一句的收尾倒也干脆利索:「欧洲DCAC金匠精工奖获奖设计师」。

    这一奖项被誉为欧洲珠宝设计界的“金棕榈”,分量自然比不上陶天然那座,但架不住她也刚二十六岁,奖项排布簇拥着一张猫颜如玫瑰般盛绽。

    若说一屋有任何设计师能与陶天然平起平坐,那么只能是她。

    人人都说昆浦的易总真是擅于挖宝。

    而易渝自己某次接受「格调」杂志专访,被记者问及如何挖掘人才,易渝撑着太阳穴想了想:“看脸?”

    初采说来也容易,介绍完各位设计师后,大家简单互相熟悉一下,便可散了。

    同时发布第一轮设计比拼主题:「初见」。

    有设计师举手:“明星什么时候与我们见面?”

    编导笑:“要到第四轮。”

    呵,噱头而已。

    设计师们鱼贯而出,陶天然不喜人多,拖在最末。程巷比她更慵懒些,又是下了飞机直接被拖过来,步调散漫拖着。

    陶天然突然一个回眸,她正走神。

    堪堪止住脚步,她问:“怎么?”

    陶天然清淡的一张脸:“你可别拖后腿。”

    程巷挑唇笑了。

    陶天然:“我不喜欢输。”

    程巷轻妩一挑眉:“陶老师家境优渥,想不到还这样有上进心。”

    “不。”陶天然语调淡淡:“只是输的话,很无聊。”

    程巷看向她墨潭般的双瞳,抿唇。

    大四毕业那会儿,她找到工作后便和陶天然租了间小房子,搬了出去。

    对马主任找的理由是:离公司近,与同学合租。

    马主任也没说过什么。

    某个周日午后,她与陶天然缩在被子里。那时她追求点小情小调,拿公司的入职礼物——一台很不怎样的蓝牙音响放着首英文歌。

    歌词里唱:

    “Forget all that bullshit,

    Lets just focus on this,

    I just wanna be the one you want to move with”

    陶天然脊背光滑,手指触上去似上好的瓷。瓷是无悲无喜的,唯独人指尖的温度染上去,面颊的绯色映进去。

    程巷指尖反复摩挲着陶天然清矍的蝴蝶骨边,那两粒墨色的小痣。

    她俯上去,低头轻轻吻吮。陶天然薄薄的身量很没存在感,她顺着被子往下缩,一路吻下去。

    “陶天然。”声音闷声闷气的传出来。

    “嗯?”陶天然趴在枕头上,扭头。

    “好想看你哭哦。”那是程巷第一次对陶天然说那句话。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出汗,捂在冬日厚沉的被子里,水汽顺着每一个毛孔往外钻,下面也是,眼底也是。她觉得自己像条涸泽的鱼,而陶天然为什么瞧着仍是冷静,像片暖不热的白瓷。

    “你可以。”陶天然嗓子里轻哽了哽。

    是程巷自己怂了。那时她把陶天然托在掌心里,凡人可以握住宝石吗,哪怕宝石原石的锋利会将掌纹割伤。

    “那多僭越啊。”她细细的说。

    终于是陶天然覆盖了她。

    陶天然的小臂修长纤细,手指也是一样。程巷想着她中指边总被染蓝的小小一块墨迹,觉得自己也被染成了一片蓝色的海。

    她小声问:“可不可以不用?”

    “嗯?”陶天然掀起犹然冷白的眼皮来。

    程巷齿尖摩着下唇:“你、你手洗干净了吗?”

    “撇除那一小块墨迹的话。”

    “哦。”程巷放开唇,舔舔:“那是洗不掉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陶天然更接近了。

    她的头发太细软,眼眶藏不住的眼泪滑落在里面。她勾着陶天然的脖子,将脸埋在陶天然的颈窝间,陶天然右手尾指那枚素戒很有存在感,刮擦着她腿边最柔软的一块肌肤。

    她感受着那枚尾戒,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盛进陶天然的颈窝里。

    陶天然深凹的颈窝藏不下,又溢散出来。程巷觉得不算打紧,因为她知道隔壁并未住着邻居。

    万万想不到的是突然有人开门。

    程巷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下意识扯过被子蒙住陶天然。

    仓皇间看一眼,陶天然陷落在枕头里,顺滑缎子似的长发掩住侧脸,两枚墨色小痣露出来,苍白面孔上一点病态的绯,少见得看上去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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