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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雾·松》 11、试探(第1/2页)
杜允衡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月，蒙克回来复命。
杜允衡迫不及待的展开信：
“镂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自怜回雪影，好取洛川归。懒正鸳鸯被，羞褰玳瑁床。春风别有意，密处也寻香。”
开头就是一首艳诗，杜允衡看着都不淡定了。
“你要个夫人，我送你个夫人，你怎不好生待人家，还疑神疑鬼来问我，我本该亲自去把人接走，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这都什么呀？杜允衡边看边皱眉。
往后看，宸七把她所知道的蒋世忠借尸还魂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杜允衡简直是耐着性子看完的。
“杜兄认为，现在的蒋世忠究竟是谁？”
杜允衡看到这一句的时候没在意，缓了片刻，又把信从头至尾浏览一遍。
杜允衡沉默良久，拿出火折子把信烧了,随即闭目养神，脑子里过着宁信平时的行为举动。
宁信端着下午茶进门，十七岁的姑娘，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放下托盘，用小银勺在糕饼上切下一角自己先吃，又倒了些香茶饮下，不知从何时起，试毒竟是她亲自来做。
草原部落试毒只是用银器，永烈才是一重重的无所不用其极……
“大王……怎么这样看我？”宁信面颊微红。
宸七此生只钟情一人，绝不可能劝人移情。杜允衡情之所钟，宸七早就了解，怎会轻易送自己的侄女来和亲，还莫名其妙的讲什么借尸还魂的故事。
借尸还魂——杜允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中烦乱的有点难受，单手压着额角揉。借尸还魂什么的只是怪谈，哪里能拿来做准。可为什么我私心里却希望是真的……无论是什么都好，我只想再见到莫岚。
宁信缓布走到杜允衡身后，伸手为他揉额角。
恍恍惚惚，杜允衡就睡着了，梦里推门而入的竟是莫岚，莫岚看着杜允衡，低颦浅笑尽妖娆。
“子平。”杜允衡一把抱住莫岚。
“子平。”千言万语，杜允衡什么也说不出。
“大王。”宁信轻轻唤了一声。
“子平，是你吗？”杜允衡睁开眼，手中抱得竟是宁信。
“……”
“我好想你。”杜允衡抱着宁信，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大王可是梦到了什么？”宁信小心翼翼地问。
“你先下去吧。”杜允衡放开手。
“是。”宁信退了几步转身跑出去。
转眼冬闲，宁信的事没头没尾的，阿青的仇总是要报的。
夜半更深，杜允衡褪去首领服制，从柜子里取出一套黑色中衣，穿好，宁信很自然的拿过绑带为杜允衡打好剑袖，杜允衡的银鳞细铠自己一个人是穿不上的，胸前背后是一片，两肩头各一片，鳞片下的银钩要由右至左依次挂好，再披上左肩的麟铠从左向下挂，这样便有三层鳞片护住前后心，一般刀剑伤他不得，穿好银鳞细铠再穿护臂，最后罩上外袍，从上到下收拾得紧称利落。
“你以前……帮人穿过细铠？”杜允衡本想问她以前是否见过银鳞细铠，转念一想银鳞细铠世间仅此一件，倘若直接问不免刻意。
“兄长习武，故而懂些。”
自从有莫岚借尸还魂这一念头之后，杜允衡怎么看她怎么像莫岚，眼神像，性子更像。就拿这银鳞细铠来说，此宝铠是出师之时师门所赠，这类铠甲是永烈建国早期的样式，虽不稀奇，但现下已经不用了，就因为穿起来麻烦非有人协助不可，早就改进成连片式，永烈老兵有些还会穿，新兵都不会了。宁信这年纪，该
是没见过这类甲胄才是。
“大王，能带我一起去吗？”
“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太危险了，带着你难免分神。”杜允衡道。
“行军打仗也要有后勤兵、炊事兵什么的，路程那样远，你们几个大男人，生活无人照料也就罢了，行路之时也不方便遮掩身份。”宁信振振有词。
“要你扮做我的夫人，怕是不太方便。”
“我可以扮做大王的妹妹，或者扮作婢女也好。”宁信有些着急。
“转过去。”宁信依言转身。
杜允衡把一件软皮甲帮宁信穿上，动作很慢，似是在思量这样做是否妥当。
“做我的夫人吧。”杜允衡自身后抱住宁信。“做我的夫人吧。”
“大王……”
“我既娶了你，就不会负你，不过，日后母后还会为我纳其他侧夫人，你要大度些。”杜允衡故意说得很慢，仔细感觉着怀中身躯的反应。
“凡事社稷为重，我只要能侍奉主上就好。”宁信语调平稳身子却微微颤抖。无论是谁，只要登上帝位都逃不过同样的命运，他要做好皇帝，只能舍弃年幼时的承诺——今生唯此恋，魂断不负卿。
一般这个年纪的姑娘听到夫君要纳妾，哭哭闹闹耍小性子都是平常，如此反应倒不太符合年纪。
杜允衡板过宁信的身子，她的眼神，神伤而又隐忍，泪落无声，那模样像极了当年与他话别时的莫岚，杜允衡一下就后悔了，闲来无事试探她做什么？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纳妾就是了。”
宁信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你答允我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事而开怀。”
杜允衡最终还是带着宁信到了从革大草原北部，数九寒冬，杜允衡夜间赶路把宁信揣在怀里，贴着银鳞细铠却极暖和，枕着杜允衡胸口，隐约觉得杜允衡胸口有什么东西，怔了一下才想起，是那朵银莲花，宁信眼圈一下就红了。
“怎么了？很冷啊，你忍忍，往前十里有座小祠堂，咱们到那休息。”杜允衡右手控马左手紧紧抱着宁信。
宁信点头。
杜允衡此次出门只带了蒙克、查干巴拉、绍布、麦拉斯和索布德五个侍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宁信有些吃不消，终也明白杜允衡坚持不肯带自己的原因，这不比勤谨赚钱养家活口，行军一般的赶路着实辛苦。
“明日傍晚可到落松村，根据来之前所得消息，图娅婆婆还在，本来只打算给婆婆送些银钱日用，看来要把你也寄存在她家里了。”杜允衡抱了宁信到庙里安顿。
“我撑得住。”宁信还想逞强。
“你再撑就要把小命洒进去了。”索布德插嘴道。
宁信有些羞恼的将头埋在杜允衡胸口，杜允衡拍拍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其他人忙着生火起灶造晚饭。
“信儿，要听话，再往前带着你真的很不方便。”杜允衡吻了一下宁信额头。
“那你要告诉我阿青是怎么死的，你们要找什么人报仇，离这里有多远？”宁信追问。
“再往前五里就是落松村。明天索布德送你进村借宿在位婆婆家里，我们就绕村而过继续往北去落松岭，那里有座山寨，寨里大约百人左右，他们常常在村子里扮作向导诱骗过往客商进山，谋财害命。四年前，我带着亲随寻找莫岚路过落松村，落松寨的人声称见过莫岚，我寻人心切跟他们进了山，十五个人进山就我们六个出来，阿青也死在山里，今天我们六个回来是给死去的兄弟报仇的。”
“他们上百人，你们只有六个人。”宁信有些紧
张。
“别怕。他们功夫一般，当时只是把我们诱到一处山坳，三面陡崖只有一个出口，他们守住出口只要我们出来就开弓放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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