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松: 8、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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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十个年头,杜允衡每年都回兴赫半个月,探望母亲一次、处理政事,其余的时间都在外寻找,北至润和,南到纳疆,西行昶萌,东去永烈。
    云娆夫人一年比一年憔悴,杜允衡知道母亲是惦念自己。
    去年在筠祥于瑞生边境被人诓骗,以见过画中人为由将杜允衡一行人引至黑店,对方不过二十几个人,也是杜允衡轻敌,连累阿青丢了性命。
    此事之后云娆夫人说什么都不让杜允衡再出去,正在双方僵持之时,杜允衡得到消息,莫岚确实身在瑞生,快十年了,终于有了消息,杜允衡怎可能坐得住,寻了个机会,单人独骑就跑了。
    杜允衡前脚刚到瑞生,后脚三王爷杜盛倾就病故了,杜程飞袭亲王位与扈襄勾结纳疆,鼓动筠祥与永烈交战。
    杜允衡得到消息的时候双方都已经打起来了,从瑞生往回赶要经过筠祥,筠祥现下是战区,路途十分难行,杜允衡别的不担心,只担心母亲云娆夫人,虽说杜程飞是三王爷,但也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利,在兴赫要调兵必须有兴赫王宝印,杜允衡外出那宝印在云娆夫人手中,此刻兵灾已起,杜允衡担心母亲已然受害。
    这一来一回不过半年,战事已然平息,云娆夫人在杜程飞假传圣旨之时带着心腹逃去北部娘家避难,杜程飞和扈襄前脚离京,云娆夫人后脚就回来主持大局,北部军队和杜尔辛赤亲兵全部回防,固守城池,不外放粮草,杜程飞和扈襄既没有供给又无后援,没多久南部战线一败涂地。
    云娆夫人对这种纸上谈兵的黄口小儿嗤之以鼻,倘若战争都是一张圣旨,挥军北上就能战无不胜,那世间岂不是人人都能称王了。
    此一战兴赫有惊无险。杜允衡回来被云娆夫人一顿暴打。原来扈襄手上有两张落了宝印的空圣旨,一张下旨出兵,另一张作为国书送去了纳疆,现在扈襄刺杀永烈王不成,死在了烈城也就罢了,剩余那封国书有点麻烦,杜允衡打算年关之后再与纳疆交涉。
    新年伊始,云娆夫人亲选美人二百有余,供杜允衡选妃,杜允衡被吓得飞一般潜到纳疆去了,顶了杜正清的名字和杜程飞一起出使,朝政就让他直接甩包给真正的杜正清了。
    杜程飞在纳疆被宸七刺杀。
    杜允衡与莫岚已然分开十九年,除去初时的四年又十个月在平乱,其余时间杜允衡都在寻找莫岚,此次是杜允衡第一次见到与莫岚有关的物件,且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一把拴着情人石的匕首。
    宸七答允尽力为杜允衡寻找莫岚,杜允衡更是以与永烈结盟作为交换,其实杜允衡是留了个心眼,诓宸七出力,以杜允衡和叶阳韷雪的私交,这结盟与否并不在一纸国书之上。
    回到兴赫没多久,宸七的传讯就来了,并不是莫岚的消息,而是询问他有没有考虑过统一从革大草原,答案自然是有,大草原北部的筠祥曾经是杜允衡爷爷的封地,是杜尔辛赤家族的故乡,无奈当年爷爷挥军南下平乱时,太爷爷亡故,筠祥谋逆,昔日的从革一分为三,回归故乡是杜允衡的梦想,可筠祥和瑞生两族势力与兴赫旗鼓相当,贸然兴兵无完全把握不说,还劳民伤财。
    宸七只说借兵一万,一统草原,随信还送来筠祥边关的通关白马符。
    待等杜允衡一路北上并未遇到任何阻碍,到达常捷城的时候才发觉,筠祥内政已乱,皇城守卫松散,梁家军更是与主帅失联,无头苍蝇一样,宸七不是要自己来打仗的,分明就是要自己来接收筠祥的。
    此役顺利告捷,没多久宸七有派人送来瑞生的国书,杜允衡选定原筠祥和筠祥边境的息铠城为新都城,从此再无筠祥、兴赫、瑞生,而是恢复五十年前的草原大统一,国名从革。
    迁都之后,云娆夫人就没有一天不催着杜允衡选妃的,儿子已然三十有六了,作为一国之君,后宫空置后继无人,这像话吗?
    怎奈杜允衡性情固执,就是不从,逼急了他就离家出走去找莫岚,云娆夫人怕儿子又跑了,只好在嘴上念叨念叨罢了。直到出使永烈的使者回来,带回一个和亲的女子,是文郡王的孙女,文郡王实力雄厚确实是联姻首选。
    这会太后可下逮到理了,直接做主以迎娶侧夫人之礼把宁信接入后宫,次日就把人送到杜允衡寝殿。
    纳侧夫人时杜允衡就以政务繁忙为由没出席,今日知道母亲把人送到自己寝宫了,一个头就两个大,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杜允衡决定回寝宫和那女子讲清楚,名分尊荣她要什么都行,只要她别缠着自己就好。
    永安宫院子有棵木犀古树,据说树龄比从革草原的历史还要长,眼下是木犀花期尾。杜允衡踏进宫门,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树下,最大不过二十岁的模样,看背影就知道不是美艳绝伦的类型,是丰胰甜美那种……怪不得母亲喜欢她。
    小姑娘大半个后脑勺对着宫门口,没看见杜允衡,她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在呼气的同时缓缓低下头。
    杜允衡心中一动,莫岚也喜欢这样在树下嗅木犀香,还会在树下铺一方帕子,收了花瓣做糕酿酒。想到这,杜允衡视线向下,未见帕子,忽然有点失落。却见那姑娘伸手拿起桌上的小花篮,满满的木犀花。
    杜允衡跟着她进入殿中,看着她用糖将花腌好,又拿出甘草、梅子、山楂捣碎撒上桂花,腌好桂花糖和酸梅膏封口后放在墙角,在这姑娘眼中,凳子好像是钉板一样,一刻也坐不住,跑到榻边整了整幔帐,随即趴下把整齐的被褥滚乱,然后起来整理平整,又趴下滚乱,再整理,如此反复。
    “……”
    杜允衡怀疑如果自己不出声,她会不会这样自己玩一晚上。
    “咳。”杜允衡轻咳了一声。
    宁信赶紧起身,看到杜允衡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她以为自己忍得住。她以为再相见必是欣喜若狂,不想欢喜到了极致也是会流泪的。
    “哭什么,我又没责怪你?”杜允衡忽然觉得心里一痛。“你叫什么名字?”
    “宁信。”宁信急忙抹去泪水。
    “那我叫你信儿。”杜允衡打量着她。“我讲话向来不拐弯抹角,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全都可以开口,我尽量做到,我只要你在母亲面前闭紧嘴。”
    “那我可以侍奉您吗?”
    “如果你说的侍奉是端茶递水之类的,可以。如果是宽衣解带之后的事……恐怕不行。”杜允衡也不和她兜圈子。
    “我晓得该怎么做,不会让主上为难。”宁信点头。“母亲说,您身边没个女人照顾,她一直很担心,您有什么琐事大可以吩咐我。”
    杜允衡没料到宁信如此的好说话,这身为侧夫人到让她自己说得像个领头女官似得。
    “你休息吧。今天你睡软床我睡榻上。”杜允衡甩掉外衣。宁信很自然的接住搭在衣架上,杜允衡一愣。
    “我怎可让主上睡硬榻,软床这么大够两个人睡。”宁信一边帮杜允衡宽衣一边道。
    杜允衡有些戒备的看着宁信。
    “主上放心,我知道分寸,宽衣解带之后呢,咱们就在床中间隔两个木犀花软枕,一人一边,万一太后派人来看咱们也好交代。”宁信说。
    杜允衡迟疑一下点头。
    两人刚躺下门外就有人来报,说太后派人送酒。
    杜允衡看了一眼宁信,还真让这小丫头料中了。宁信坐起身刚
    要去接太后口谕,杜允衡伸手揽过宁信,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杜允衡本是最不喜欢逢场作戏的,可这些年母亲明里暗里做的许多,杜允衡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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