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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爱上千年前的“你”》 4、坦诚布公(第1/1页)
赵姜和冯西赶到文府时,冯西已经被寒风吹僵了,大鼻尖冻得通红,他那匹马更惨,一路被赵姜抽过来的,黑屁股都抽红了,下了马,赵姜嫌冯西走得慢,几乎将他拎进了屋,文伯樟见了冯西就像见了救命的神仙,哪儿还有功夫管他,赵姜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许弋,手里还攥着那块破布呢,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对那块破布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所以他不再停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赵姜前脚刚走,先前的少年后脚领了一个白发老道赶了回来,那老道一进院子就不走了,先是四处观望,后又闭目掐指,最后说了一句,“是忧也是喜,是劫也是福。”
少年不知老道在卖弄什么玄虚,只管把他老爷请出来,文伯樟见来了个老道士,便问,“我不是叫你去请周神婆吗,怎么来了个老道?”
少年说,“我是去请那周神婆的,半路上被这老道劫了道,说咱们府上的事请神婆不管用,只能他来解。”
“莫不是个骗钱来的?”
“说了不要钱我才领来的。”
文伯樟一声叹息,罢了罢了,现在已不是撞不撞邪,驱不驱鬼的事了,能活命就谢天谢地,便真个鬼附身也罢了,只要女儿能活过来,万般皆可以!
他走向那老道,作了个揖,说,“道长,大夫正给小女施针,烦请进大堂里去坐,稍等片刻。”又吩咐少年,“钟绪,伺候茶水,不可怠慢。”
老道长得慈眉善目,中等个头,身材微胖,穿一身洗旧发白的道袍,背一个大大的黄布包,发髻绾得松松散散,看人时总若有似无的含着笑意,颇有些仙风道骨,他跟着文伯樟走到檐下便停住了脚步,说,“此间也无什么恶鬼凶煞要看,老夫只几句话,说完便走。”
“道长请讲。”
老道长拨了拨飘荡在额前的发丝,后退两步,在门槛上坐了下来,背倚着门框,悠悠然说,“老夫瞧阁下面相寡淡无光,应是晚年孤苦,无儿女承欢,然,上天念你有功在身却不得好果,遂为你续上了一段女儿缘,今日之事,非是夺舍乃是借舍,善缘一段,老爷自不必害怕,好生珍惜便是。”
“晚年孤苦?道长的意思我女儿今日还是过不去了?”文柏樟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道长摇摇头,“屋里的那位必会安然无恙。”
“屋里的那位!”文伯樟咂摸着这句话的意思,试探的问,“道长的意思,她不是我女儿?”
“是,也不是,她在,令爱则在,她亡,令爱则亡,大千世界,无边无涯,人世生灵千千万,相遇即是缘,是又如何,不是又何妨?”
文伯樟半晌无语,最后释然,问,“敢问道长,这段缘,有多久?”
“天机难算,总归自有终日,且自珍惜,好生待她,此女将是你的一场善报!”老道长心情愉悦,眉目舒展,对文伯樟作揖告辞,不拿一文钱,不承一声谢,不留一个名,就这样慢悠悠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中,临走前嘱咐文伯樟给屋里那位带句话,“情劫难历,莫要执念太深。”
许弋睁开眼,望着床顶发了会儿愣,太累了,人还是要保持内心平静,怀着万物皆空,风轻云淡的信念过日子才是正道,太过跌宕起伏有伤身体啊。
“小姐醒了。”冯西说。
许弋一个激灵,赶紧把眼睛闭上,让她再安静会儿吧,冯西又说,“噢,又晕了,那我换几根粗些的针再扎几下吧。”
“醒了,醒了。”许弋把双眼使劲儿瞪大,看着冯西说,“让大夫受累了,把针收起来吧。”
冯西是个瘦高个儿,模样还挺俊,“不累不累,要是病人都能被吓醒,那我就更不累了。”他嘿嘿一笑,对守在一旁的文
伯樟说,“大人放心吧,小姐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小姐的身子根基原本就差,这回又是被刺又是受冻的,难免就更差了,以后得好生养着,尤其是这寒冬腊月的,千万别染上风寒,我这儿开几副药,一日三顿,连服三个月,待会儿给您送过来还是您派人跟我去取?”
“什么药连服三个月!”许弋一激动,胸口扯的疼,妈呀,中药喝三个月,让她死吧还是。文伯樟不理她,连连点头,派人送冯西回去,许弋急了,喊道,“不是,这位爹,这个药啊他都有副作用,吃多了不好,别回头给我毒死了你说是不是。”
文伯樟头疼的要命,也顾不得什么了,虎着脸说,“闭嘴吧你,先换件儿衣服,我随后就来收拾你!”
那个叫钟绪的少年是文伯樟的小跟班,抢在文伯樟前头先把老道长的事绘声绘色的讲给了许弋听,许弋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她告诉文伯樟自己是另一个时代的人,在那个时代男女之间的界限没有这么严格,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那你和赵姜是怎么回事?”文伯樟问。
许弋看了看手里那块破布,把它放在床头,说,“我有一个未婚夫婿,我俩感情很好,五年前他意外离世,就死在我眼前,这五年我都没有从这件事中走出来。”才说了两句,她又红了眼眶,仰头把眼泪憋了回去,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赵姜跟他长得一摸一样,从头到脚,一摸一样,所以我才有点失常!不过我绝对是个好人,我保证。”
原来这就是情劫难历,文伯樟想到亡妻,与许弋产生了共鸣,多的也无需问了,这个女儿他认下了,“事已至此,你便在我女儿的身体里好好活着吧,家里只有我和女儿相依为命,你离开爹娘来到这儿也是孤苦无依,以后就我们爷俩一同过日子吧,我自会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你可愿意让我做你半个便宜爹?”
这就是父亲对女儿的爱吧,许弋心里感动,郑重点头,“您放心,我尽量不给您惹祸。”
“那还真得感谢您。”文伯樟扶额,“且问一句,姑娘贵姓?”
“免贵姓许,叫许弋。”
“好,许姑娘,在下姓文,叫文伯樟,小女叫文鳐,以后你就是文鳐而不是许弋了,在外呢需得称我一声爹,在内呢,就随你心意了。”文伯樟起身道,“既然你来到我们这个时代,进了我女儿的身体,那就得入乡随俗,今日你先歇着,规矩的事咱们以后慢慢儿说,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养伤养病,活下去!”
规矩?还有规矩?许弋诶诶两声,文伯樟跟没听见似的,倒是钟绪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傻里傻气的。
罢了罢了,先睡一觉补补元气再说,她盯了床头那块破布两眼,都那么求他了也不说留下来看看我的死活,许弋恨恨的把破布摔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后又把它捡起来重新放在床头,自言自语的说,罢了罢了,他不是周林,他是赵姜,人家也是活见鬼,搁谁谁都受不了,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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