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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爱上千年前的“你”》 2、相遇(第1/2页)
山道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雪花一坠落到地上就变成了红色,赵姜蹲在惨死的同伴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走好。”而后替他合上了双眼,跃上一旁的山坡,消失在林子里。
他在地上随便抓了一把雪往脸上搓了搓,将血渍洗去,他的马拴在山坡的另一侧,从马背上取出一个包裹,换上里面的常服,就地生了一团火,把头巾,面巾和夜行衣,鞋子一并烧了才离开,这场雪已经一连下了五日,山道难走,是以人烟稀少,但山脚却有一个繁华的市集,赵姜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却因长相出众而人尽皆知,为避免被人认出来,他特地绕了一大圈,走了一条偏僻小路。
小路路窄还有许多弯曲,马儿怕滑,走得异常缓慢,赵姜心急,只得下马拉着马儿走,好不容易快走到头见到大路了,突然听见小儿啼哭,他当时没多想,扒开路旁半人高的野草找到了一个约莫两三岁的男娃娃,男娃娃掉进了一个大土坑里,赵姜走过去一手将他拎了出来放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问,“你爹娘呢?”
男娃吸着鼻涕指了指前面,奶声奶气的说,“在那边挖草。”
赵姜想来应该是在挖野菜,既然就在附近他就不必再管了,起身预备离开,男娃突然说,“我好像见过你。”
赵姜顿时停下脚步,脸色阴沉,逐渐露出杀气,男娃墩墩墩跑到赵姜前面,仰头去看他却被吓得缩起了脖子,赵姜蹲下身看着他,说,“那你说我是谁?”
男娃默默向后退了两步,怯怯的摇头,“忘了。”他几乎只张了嘴而没发出声音,赵姜盯住男娃犹豫了片刻,逐渐恢复往常的神情,大概是看孩子被吓的可怜,他扯出一个别扭而难看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去找你爹娘吧。”
等赵姜走了一会儿后,男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文府位于奉京城北边的郊区,位置偏僻,离北营军不远,文伯樟在北营军里头做教头,一个月月奉没几个钱,当初他把宅子买在这里主要是图它便宜还清净,同样的价钱在城里只能买到一间屋子,在这儿可买了一个两进院,虽然院子小了点儿,但家里一共就七口人,足足够用了,钱省下来要给女儿买药看病,他早年丧妻,一直没有再娶,把一个女儿看得比命还重要。
谁料昨日上将军魏先在前往桐明寺的途中被刺杀,同行之人无一幸免,其中就包括文伯樟的独女文鳐,昨夜廷尉司忙了一宿,今日一早两处都设了灵堂,这个文伯樟和魏先两个与骠骑将军重达的先父重武是拜把子兄弟,两头都重要,考量到上将军这边还有一层上司的关系,牵扯到许多旁的同僚人情,重达便留在上将军府帮衬,派心腹赵姜赵参将代他先去文府尽尽力。
这雪一直下到现在还没个要停的样子,路上行人稀少,沿街叫卖的摊贩都无精打采的没什么激情了,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揣,端个儿缩着脖子坐在小马扎上骂天气。
赵姜骑着他的棕红马,不紧不慢的一路小跑,此刻,他内心并不安宁,昨天他刚回军营没多久就被重达叫去凶案现场,报案的是桐明山脚的一个农户,但其中却有诸多蹊跷,普通人遇见这么大的命案第一时间应该是去官府报案,但此人却是直接找到军营,点名要找重达,上山时山道上除了马蹄印和车辙印以外根本没有脚印,而普通农户家里几乎不会养马,最重要的是到了案发地后,他发现文鳐的尸体被人翻过来了,她被魏先推下山坡之后被坡上的断木刺进胸口当场死亡,那时她是面部朝下趴在地上的,可官兵发现她时却是仰面朝上躺着的,这一切都说明在他走后,有人骑马上过山,并特地找人给重达传信,此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正当他想的入神,一个身穿孝服骑着黑马的男人突然蹿到他前面,甚是打眼,由于重达的缘故,赵姜与文伯樟来往也算频繁,加上文伯樟对他十分欣赏,两人的关系又比其他人亲厚一些,他脑子转了一圈,文家一直就只有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从没见过什么亲戚,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他加快了脚程跟上那人,拴马时两人打了个照面,那人长着个胖胖圆脸,手里抱着个大木盒子,身量比他矮半个头,身材也敦实,乍一看憨憨的模样,若是旁人看了大概判他是个忠厚老实人,但赵姜不这么觉得,此人眼神冷峻沉稳,拴马时单手托木盒,一手栓缰绳,动作干脆利落,木盒子从始至终抖也不曾抖一下,应该是个习武之人,不简单。
前来文府吊唁的人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普通士兵,文府院子小,随便几个人站一站就满了,文伯樟已在灵前枯坐了一宿,不吃不喝,似一座石头雕像,那人进了门,把木盒子交给站在门边迎客的家丁,家丁对他作揖道,“多谢公子,但我们老爷有交代,不收悼礼,人能到已是万谢。”说话间也瞄着那人的打扮,一脸疑惑。
那人没搭话,把木盒子往家丁怀里一塞,径自向灵堂走去,家丁嘴里含了半个诶字还没说出口,瞧见了后面的赵姜,只得先招呼客,“赵将军。”两人互相行了礼,院子里的人忽然间炸了锅,灵堂里的人更是跟见鬼了似的往外跑,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啊”的尖叫。
赵姜几步跨到院中,人群都散开了,他站在院子正中正好清楚的看见死了的文家小姐穿着寿衣,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正从棺材里爬了起来,她攀着棺材沿,冒出一颗脑袋,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地鼠四处张望,守在棺材边的家丁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文伯樟僵在原地像丢了魂魄的木偶,只有他身边的一个少年还算活泛,提着剑挡在老爷身前。
只见那“女鬼”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后,茫然的四处观望了一番,似乎也对自己的处境感到难以置信,手足无措,她双腿尚有些僵硬,慢慢的走到灵堂门口,一抬眼,赵姜正好落入她目光之中,二人对视两秒,那“女鬼”突然神色大变,竟然跌跌撞撞的奔向他,赵姜毫不犹豫拔出佩剑,剑尖划破雪花正正抵在“女鬼”喉间。
“赵姜!”
“赵将军!”
文伯樟和身边的少年同时叫住他。
“别再过来。”赵姜冷冷的说,他长得非常俊俏,五官立体,眉目深邃,左边眉尾处有一个小小的伤疤,身材挺拔健硕,加之行伍出身,在这美貌之上又增添了几分硬汉的沉稳与野性,城中垂涎他美色的姑娘多如牛毛却很少有真正喜爱他的,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表达爱意,只因他杀气太重,也很少与人谈笑,表情永远是又冷又硬,生人勿近,即便是每日与他待在一起的士兵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一句废话。
没想到那女鬼竟然听话的点头,就站在原地不动,就这样盯着他看,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随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慢慢红了双眼,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来,赵姜不明所以的收了剑,“女鬼”颇豪气的用袖子抹了把脸,问他,“你叫什么?”
赵姜和赶来的文伯樟面面相觑,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说,“赵姜。”
“赵姜。”“女鬼”小声重复着,很失落的样子。
这“女鬼”正是许弋,准确的说是穿越到文鳐身体里的许弋,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她只是迷茫了一小会儿就很快接受了现实,原本还在心里骂天,没想到抬眼竟然看见了周林,不,应该说是和周林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在这里又要跟天说声对不起,因为要是这样的话,就算是穿越成元谋人她也是愿意的。
一旁的文伯樟看见女儿这幅样子
既心疼又欢喜,“丫头。”他忍不住叫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她似的。
许弋转过头来,又迷茫了,问,“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我是爹呀,你不认识爹了?”
许弋恍然大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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