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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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钺待她,比先帝时更殷切。

    这长生殿也便愈发奢靡。

    她想,到底是亲弟弟,一母所生的关系,一同长大的情分,斩不开,拧不断,他也长大了,懂进退和分寸,应该做不出荒唐事。

    她该信他。

    姜姮起身,独自走在空旷的殿中。

    只觉得那个大片金、大块玉的鸟笼,粗陋难看,和四周的精美雅致格格不入。

    再一想,才发觉,原先关在里头的雀儿,那么雪白又圆润的一只,就轻而易举消失了,不翼而飞。

    招来宫人仔细询问。

    那宫人颤颤巍巍,答:“殿下,您忘了,趁着一次奴奴们换食的空隙,这雀儿逃走了。”

    这件事,连珠告知过她一声,只姜姮当时为其他事所扰,并未在意。

    姜姮笑:“它被你们娇生惯养着,怕都忘了该如何飞,怎么还会逃?”

    这宫人不常贴身伺候她,听她笑语,只记得紧张了,忘了该答话,想起后,诚惶诚恐又小心翼翼看她一眼。

    姜姮一顿,忽的无声。

    片刻后,这笑意已全然隐了下去,她轻声道:“把偏殿收拾了吧。”

    既然无人再来,又何须留着思念?

    第79章 手绳“愿你我,长长久久,正如此物。……

    纵是朝野内外响起了不少反对的声音,新令还是按照事先所策划的,一步一步推行了下去。

    特殊之所以为特殊,便是因稀少、罕见。

    除了姜姮与姜濬二人,宗室之内虽还有几位是被允许留在旧地,或回长安城者,但都是上了年纪,经不起奔波的长辈。

    此外众人,只等诏书颁下,人员就位,就要去人生地不熟的新封地了。

    一时之间,宗亲们哀怨之声更沸。

    也是这时,人们才惊奇发现,这位帝王虽是年幼,身上却有着与先帝如出一辙的狠心,甚至正因年轻,而少了顾虑和圆滑,多了几分不管不顾。

    听说已经死了不少人,大多数是姓姜的,剩下部分是和皇室沾亲带故的。

    长安城城门处的石子路都被染红,腥臭冲天。

    百姓惊讶发现,原来这皇家的儿女,传闻中真龙天女的血脉,也只是普通人,不过凡人肉身,一旦脑袋落地,也会没了性命。

    但这些事,已和姜姮没了干系。

    姜姮只高高挂起,不再打听,将长生殿大门一闭,拦住那些哭天摸

    地,想走她这条路子的人,也挡去了朝中风风雨雨,圈着一块地,做她的桃花源,又留了一个口子,请姜濬进进出出,默许姜钺不请自来。

    这日,姜濬又来,是认真打扮过的清雅模样,显然对这次相聚上了心。

    姜姮散着发,赤着足,层层叠叠的绯色华裳凌乱裹在身上,她一手牵起他,一手拎起一张绢布。

    “我邀你来长生殿小住,你不肯,非要隔几日,才来瞧我一次。这见不到你的日子,我左思右想,实在寂寞。”

    “你好好瞧瞧,这是你欠下的‘债’。”

    插花、点香、品茗……

    这些高雅事,二人在幼时是一道请师学习的。

    当时姜姮便学得囫囵吞枣,几年过去,更是将其忘得干干净净,什么经文条理,什么动作要领都寻不见痕迹,唯一记得的,是姜濬做这些事时的美好模样。

    自然,熟稔,简单便做好了手中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却从不装模作样,神色中更不见夸耀之意。

    好过太多人。

    姜姮有心叫他做这些风雅事,以供自己赏心悦目,自然早早备下了所需的精细物件。

    她娇声细语地央着。

    姜濬轻轻浅浅应了一声“好”,被她牵至一处,跪坐于地,随后略略掀起宽大衣袖,有条不紊做着事。

    他是无意,姜姮却是有心。

    她看着那抹露在外头的小臂微微出神,有几条微凸的青筋布在了白皙肌肤上,偏细更白,能稳稳拿笔,却不常拿剑,十指也是如此,细长又骨节分明。

    不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而是几经锻造的,细腻的瓷。

    姜姮小口小口品着茶水,还未品出什么隽永滋味,这清浅颜色的茶水已见了底,她将茶盏往他身前一推,却未见姜濬有所反应。

    她唤了一声:“小叔叔?”

    “嗯。”

    姜濬为她又沏茶,接着,继续挑选花枝。

    姜姮思绪万千,也未在意太多,依旧举着杯,一口一口饮着温热茶汤。

    直到那一道断枝声响起,她才抬眼,见三片新鲜桃叶散落与地,后知后觉姜濬的分心。

    在插花一途上,他向来崇尚自然,不爱过多裁剪、增添,偶尔拿起剪子,也是为了除去残枝败叶。

    姜濬手一顿,放下了剪子,轻轻拾起了这几片桃叶。

    宫人见势上前,以待命令。

    姜濬看了姜姮一眼,收回视线,轻声嘱咐宫人:“尘归尘,土归土,劳您将其收到一旁,在下离去时,会再取回。”

    姜姮摆了摆手,示意宫人照做后散开,又托着腮问:“几片桃叶而已。”

    “万物有灵。”姜濬微笑。

    姜姮不再问,她清楚,姜濬又要葬花去,他似乎对万事万物都有情,自幼如此。

    她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姜濬为何不叫宫人替他将此事也做了。

    宫人之所以待在左右,不就是为了侍奉他们二人吗?

    “能见你失手,也是难得……所以,你所思为何?”姜姮直直问,又蹙眉,是有所预感。

    姜濬不动声色收回思绪,轻声道:“阿姮,陛下新令不可为。”

    姜姮顿了一顿,才百无聊赖般说:“我就知晓你会提起此事。”

    以姜濬性子,不理不睬才是怪事,她又问,“有哪些人这么灵通,竟把这份心思使到你面前了?”

    除了真心,姜濬便未对她有所隐瞒过,是亲疏有别。

    他自如的将那几个名字说出,是宗亲,不是远亲,都是二人儿时常往来的。

    “怪不得。”姜姮颇为厌烦,“整日想着吃喝嫖赌的脑子,做起有关生死的‘正经’事来,才更叫人讨厌。”

    因为是皇亲国戚,仗着这份斩不断的亲近关系,所以许多事都瞒不过他们去。

    仔细想想,姜濬至今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求他又有何用?

    不过是隐隐约约清楚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亲密,便想借着他,拐弯抹角来请姜姮这尊法力无边的“大神”。

    一群毫无用处,只叫人烦心的蠢货。

    “小叔叔,你忘了吗?”姜姮快速思索了一圈,指出了最拔尖的一人,按辈分来说,还在姜濬之上。

    “就他。”她厌恶皱眉,“他从前可没少惹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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