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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明婚暗抢》 40-50(第4/19页)
们:“这些……可以都留下吗?”
师傅以为她说的是她脚边那堆,“行啊,留着吧,反正也是要拉去处理掉的,垃圾焚烧炉里一倒就什么都没了。有想要的,再去挑挑吧。”
“必须是今天,晚两天不行吗?”
“你们学校钱都付好了,和垃圾处理公司也说好了,只能今天。”
乐意知道,师傅们决定不了这些东西的去留,只能找学校。
可是找学校的谁呢?
即使她能找到负责这件事的人,对方又凭什么因为她一句话就改变计划。
乐意站在展览馆前,茫然地看着眼前即将变成废墟的记忆。
她想给林教授打电话,告诉他司柏纪念馆不存在了。
她想给沈宴打电话,告诉他司柏教授不存在了。
她想给哥哥乐筠打电话,告诉他,爸爸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她只找到一份手稿本。
电话很快被接通,即使那边正是凌晨。
“詹宁楼……”乐意不断深呼吸,让自己能尽量说清每一个字,“可以给我宋铎的联系方式吗?”
乐意知道,宋铎在港城的人脉很广,和C大的各级校领导都有点交情,所以当初他会请C大的团队帮他搭公司内网。
詹宁楼没有马上回应,他那边安静了一阵。
乐意知道他在听,细微的呼吸声落在她耳边。不知为何,即便他只是在听着电话,她心里好像就没那么慌乱了。
乐意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我找他……”
“乐意,”詹宁楼轻声打断她,“可以不用找他。”
宋铎是詹宁楼的人,宋铎能帮她办的事,他肯定更能办到。
詹宁楼温声说:“想做什么告诉我,慢慢说,别慌,也别害怕。”
“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了的。”
“再难都可以,好吗?”
他在说这些话时,乐意听见电话那边细微的动静。
詹宁楼应该从床上起来了,他在穿拖鞋,披衣服,打开门走出房间。
“现在,告诉我,你要什么?”
和詹宁楼打完电话的十多分钟后,乐意看到所有的师傅从展览馆里撤出来。
刚才和乐意说话的师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解和惊讶。
乐意看着师傅们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重新放回了学校。
等到东西全部放回去,车开走,乐意才离开。
晚上回到家,乐意什么也没吃,她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
一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今天在展览馆的事。
她知道,是自己给詹宁楼打的一通电话,才让学校没有扔掉展览馆的东西。
东西保住了,可是后面陈列馆被拆的事还得解决。
乐意想着事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自己乘坐飞机,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窗口俯瞰,云层厚重遮住所有光线,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她感觉到强烈的失重感,飞机在不断往下坠,她听见呼救声,哭喊声。
她很害怕,可发不出任何声音。
唯有身体和心脏剧烈地下坠,不断地下坠。
乐意从梦中惊醒时,发现自己被人抱着。
她的周围被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包围着。
在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乐意的手从他怀里伸出来,主动搂住他脖子,一点点收紧,直到毫无缝隙地与他相拥。
恐惧化成眼泪,汹涌地淹没了她。
詹宁楼怀里的人,哭得整个身体都在发颤,他收紧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她。
乐意越哭越凶,声音却死死埋在詹宁楼肩窝里不肯发出来。
滚烫的眼泪浸湿了他一整个肩膀。
抱得身上骨头都在疼也不放手。
就像他是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的那根脊椎骨。
乐意在自己的哭声中听见詹宁楼的声音——
“乐意,宝贝……”
“你哭得哥哥心都要碎了。”
很高兴 詹宁楼的爱原本建立在一片废墟……
乐意站在学校展览馆前, 哭着给詹宁楼打电话时没有考虑他那边的时差。
可她在那一刻,毫不怀疑詹宁楼会接这个电话。
她现在抱着他哭,也算不出他在接完那通电话后,用了多少时间从那么遥远地地方飞回来。
智商再高的人, 也有不会做小学数学题的时候。
詹宁楼从欧洲的某个小国家连夜飞过来, 包括航程申请都是特殊报备,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乐意身边。
风尘仆仆,仓促出行,身上的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一粒的人, 怀抱却是温暖的, 柔软的。
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她, 替她隔开外面的世界,她只管在他给予的世界里, 释放所有的悲伤和脆弱。
在决定给詹宁楼打电话时, 乐意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无论这次詹宁楼要和她做什么交易, 她都不在乎了。
但此时此刻, 乐意又无比庆幸,自己给他打了电话。
詹宁楼没有像往常一样哄她, 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了个够。
如果喝醉能释放压力,那就大醉一场,哭能让情绪得到释放, 那就放声地大哭一场。
这没有什么。
不管是谁, 都需要释放压力和情绪。
就算是詹宁楼,也一样。
乐意有倔强的一面,她有她的骄傲和她的坚守,可她依然被允许有脆弱的时候, 向别人露出她软弱的一面。
而她的那些软弱,她的需要,就是詹宁楼存在的意义。
乐意在詹宁楼怀里哭了很久,如果人真的是水做的,乐意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已经是干尸了。
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红色的水晶葡萄。
詹宁楼拿冰袋给她敷了很久才稍稍消肿。
乐意打开手机摄像头看了眼,皱眉哑声说:“这样怎么去学校啊……”
詹宁楼放下冰袋,半蹲在她面前,视线和她齐平,他双手握住她的肩。
乐意和詹宁楼的目光对上。
他的语调依然温和,眼底却压着冷意,“如果可以,真想带你回曼哈顿。”
在詹家,在他身边长大的乐意,从没这么伤心,流过这么多的泪。
詹宁楼将人抱进怀里,手掌温柔地抚着乐意后背,“想现在说吗?”
乐意下巴搁在詹宁楼肩窝里,闻着他身上沉静的琥珀木香,很轻地点头。
他们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乐意侧身躺在詹宁楼怀里,跟他讲展览馆改建拆除司柏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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