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小王妃: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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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宣帝为此大怒, 几欲昏厥。

    唯有她知, 陛下当日气急攻心,竟生生咳出了一口血

    虽然巾帕上只小小一块血渍,却生生刺痛了郑皇后的眼。

    一向温柔谨慎如她,那一瞬间却生出将幕后之人千刀万剐的念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想出此等恶毒的诛心之计,实是卑鄙至极。

    “本宫给陛下炖了参茸鸡汤,只盼他多少能喝点。”郑皇后叹息道。

    “陛下一向宠爱娘娘,您送的汤,陛下定不会辜负的。”

    大太监说着,也让开身子,请郑皇后进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烛火摇曳,明黄色的帐幔垂落,将殿内映得半明半暗。

    郑皇后随着大太监一道入内。

    刚绕过屏风,郑皇后却是猛地顿住脚步,手中的食盒险些脱手。

    只见文宣帝坐在龙榻边的矮几前,面前摆着一个锦盒,盒内盛放着数十粒朱红色的丹药,色泽艳丽得刺眼。

    他正抬手捻起一粒丹药,作势要往口中送。

    “陛下!不可!”

    郑皇后心头一紧,惊呼出声,快步上前。

    文宣帝动作微顿,眉头蹙起,待看清来人,眼底的厉色倒是褪了几分,略显苍白的脸庞扯出一抹温和笑意:“皇后怎的来了?”

    “臣妾知晓陛下近日食欲不振,特地下厨炖了鸡汤。”

    郑皇后将食盒搁在案几旁,见文宣帝并无放下丹药之意,嗓音也泛起一丝颤抖:“陛下……”

    文宣帝似是猜到她要什么,只淡淡瞥了眼屏风旁的大太监。

    大太监会意,立刻垂头退下。

    一时间,光线昏暗的大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皇后辛苦了,坐下歇会儿。”文宣帝轻声道。

    郑皇后却没动,只是死死盯着那一盒丹药,红唇紧咬着:“陛下。”

    文宣帝:“……”

    四目相对,一个神色深邃如渊,一个眼含莹莹泪光。

    少倾,郑皇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双手紧紧攥住文宣帝的衣袖,“陛下,就当臣妾求你了。”

    “丹药成分驳杂,古往今来已有不少方士献药导致暴毙的先例,陛下万不能拿龙体冒险啊!”

    话落,大殿之内霎时静可闻针。

    郑皇后仰着脸,能感受到皇帝那一点点冷下的视线,一颗心也不禁随之发颤。

    眼前之人,是天子。

    她敬他、畏他。

    可他也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

    爱意叫她无法沉默,哪怕这些话可能引得天子震怒,万劫不复。

    良久,那在面庞上逡巡的幽沉视线终于挪开。

    文宣帝道:“起来。”

    郑皇后仍是不动,姣美柔婉的脸庞微仰,泪水在眼眶中闪动:“除非陛下答应臣妾,日后不再服丹。”

    文宣帝蹙眉:“皇后这是在威胁朕?”

    郑皇后肩背一颤:“臣妾不敢。”

    她咬着唇,眸中满是忧虑与恳切:“太医院的太医们日日为陛下调理身体,良方无数,何苦轻信这些旁门左道?您是万民之主,龙体安康才是天下之福,若有丝毫差池,叫臣妾……臣妾如何苟活!”

    说着,重重磕了一个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臣妾恳请陛下三思,哪怕是为了臣妾、为了咱们的孩儿……”

    “嫣娘不能没有稷郎,钰儿也不能没有父亲。”

    “……”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

    文宣帝看着跪地俯首、哭腔哽噎的皇后,又瞥了眼矮几上的丹药,眸色复杂。

    良久,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丹药,叹了口气:“罢了。”

    将药盒盖上,他弯腰,双手将皇后扶起:“换做旁人说这些,朕定要将人拖出去不可。但朕知道,嫣儿是一心为朕。”

    郑皇后由着他搀起,余光瞥过那盒丹药,眼底的忧色却未完全散去。

    她知道,今日虽拦下了,可文宣帝对丹药的依赖,怕是没那么容易打消。

    “陛下,身正不怕影斜,只要我们自己清楚钰儿是我们的孩儿,又何苦为一个疯子的诬蔑而恼怒?”

    郑皇后抓着文宣帝的衣袖,泪光颤颤:“那事摆明是逆贼故意安排,若我们因此乱了阵脚,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文宣帝沉默不语。

    郑皇后见状,也不再说话,只默默靠在他怀中:“陛下,选秀吧。”

    她闭上眼,努力忍着眼泪,哑声道:“选秀了,谣言便不攻自破。”

    “您宠幸她们,若她们能怀上,自然最好。若怀不上,臣妾、臣妾愿担妒后之名,给她们赐避子汤。”

    那疯子所说的话,不真。

    却也不是全然不真——

    文宣帝的确有隐疾。

    并非不举,而是幼年落水,得了痄腮。[1]

    虽然当年病好了,但风温邪毒影响肝肾,气血不流,导致的一个后遗症便是弱精少精,子嗣艰难。

    想当年,郑皇后刚嫁给文宣帝时,少年夫妻,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却迟迟没有好消息。

    头一年,还能说是时机未到。

    第二年,郑皇后开始吃补药、坐胎药,却依旧怀不上。

    太医们都说她身体康健,气血充足,且她母族子嗣旺盛,母亲护国公夫人生了三个儿女,姑母郑氏更是四子一女,足见郑家女子于子嗣并无妨碍。

    可这世道,怀不上都是女子无能,何况她的夫君是皇帝。

    无人敢质疑皇帝。

    所以当皇帝为了她坚决不肯纳妃妾,皇后感激涕零,为了回报这份专宠,暗中遍寻名医与怀嗣偏方。

    终于在第三年,他们寻到一个专治怀嗣杂症的西北游医。

    那游医秘密入宫,替她把脉,结论与太医们一样:“皇后凤体康泰,气血充盈,并无不足之症。”

    就在帝后以为又是徒劳无功时,游医却看向了文宣帝,“陛下,可否容草民一看?”

    那游医的确是个有本事的,看过脉象,问起皇帝是否得过痄腮之症。

    文宣帝并不知逃亡路上那一场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风寒”,实则是痄腮——

    他那时也才九岁。

    逃命途中,发热腮痛、头晕呕吐,赵太后和护国公也只当那是落水和惊吓引起的“风寒”。

    后来病好了,人也恢复了活力,便再无人去细究这一场“风寒”。

    直到多年后,从这个西北游医嘴里,得知小儿痄腮的后遗症之一,便是肾阳亏损,少精,甚至无精。

    子嗣有碍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帝。

    这是一个必须捂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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