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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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朱漆木匣,放进了书房,再就是这个,带回了寝室。

    “是殿下从宫里拿的点心吗?”

    亲吻的间隙,虞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燕昭不答反问,“你饿了?”

    依旧眯着眼睛笑,眸光被垂下的睫毛掩得朦胧不清。

    似乎许久不曾见她这样笑了,虞白突然觉得有点危险,一时不知自己该饿还是不该饿。

    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燕昭打开罐盖,取出……

    一枚。

    在指间执过许久,他一眼认出就是白日里那套玉棋子。

    同时,许是相似时间唤起记忆,他想起在淮南时有一次,燕昭把什么冰冰凉凉的往他领口里塞,好像也是这套棋子。

    但此时这些棋子又不同。扁圆润玉像是煮洗过,还带着依稀水泽,纵横绑了纤细线绳,正被她拎着悬在指尖。

    虞白本能地吞咽了下,有种不妙的预感。

    “殿下……”

    很快,他的预感成了真。

    雨声里混进轻轻碎碎的求饶,“别……好凉……”

    “一会就不凉了。上次忘了?”

    又一凉。

    仿佛又回到晌午对弈时,一子挪动、诸子瑟缩,玉石碰撞琳琅响,满盘乱颤。

    “不、不行……不能拽……”

    春雨像是淋进了室内,他眼前一片泪雾蒙蒙,环着人脖颈不停摇头,语无伦次道歉说自己错了,说殿下别生气。

    “想赢哪里有错?阿玉棋艺精妙,我惊喜还来不及。”

    燕昭笑眯眯夸奖,“没有生气。就是看你吃子吃得开心,来,”

    她又朝瓷罐伸出了手,“多吃点。”

    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虞白恍惚听着,依稀觉得是被夸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说谢谢。

    但最后溢出喉咙的只有求饶,“不、不要……真的……”

    “真的吃不下了……”-

    一场雨落了整两日,天地湿透。

    大雨停朝,校场上的训练也停了,两人除了去书房,就是在寝室。

    外事不多,心内也无忧虑。

    日前,裴卓明已到任万骑营,而庆康郡主邓勿怜那边,不管是情愿抑或被迫,也已进入折冲府。

    时局太平,兵权收归急迫不来,只能从长远计。若顺利,二至三年,邓勿怜或可升折冲都尉,到那时再袭母名号,名正言顺。

    而裴卓明那边,其父裴永安任左羽林大将军,轻易罢免不得,须得平心按捺找寻错漏。自然,将其不动干戈收入麾下是为最优解,但这条道从起初就艰难。

    至于另两位,薛啸、冯响,若大势明朗,便不必她费力收归。而眼下诸事不明,即便她出尽百法也无大用。

    唯独徐宏进那头,令她偶尔皱眉。

    此人看似合作实则互谋,并非真心臣服。不过也尚算配合,暂无近忧。

    燕昭担心的事情不多,虞白牵挂的就更小。

    隔上一阵,他就往窗外看看,望着阴雨连绵的天空直叹气。

    再这样下去,春宴也要去不成了。

    所幸老天待他不算太薄。第二日夜里,大雨终有减弱之势,次日一早,天际绽开一道淡金。

    他一下雀跃起来,还没等燕昭从朝上回来,就已经把自己收拾打扮好了。

    用过早膳,两人乘上马车,晃晃悠悠小半晌,来到了京郊的‘望春园’。

    京郊有山,望春园坐于山顶,从门口朝山下望去,确能望见满目春色。然而望向门里,却没看见燕昭所说的桃花林。

    “怎么……”

    一问才知,几年前祝彦买下这处别院后,觉得桃林音似“逃银”,不吉利,统统给砍了。

    见他稍显沮丧,燕昭捏捏他的手,“喜欢桃花?府里有一些,但不多。若喜欢就叫人种上,明年就有得看了。”

    虞白点点头,心中甜蜜。

    其实不管桃花梨花还是杏花,都一样。

    从前燕昭都没陪“他”看过,他怎样都觉得开心。

    坐在一方清净小亭里,他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四下张望。

    虽无桃花色,但有别样景。望春园里装点别致,再加上雨后潮湿,入目不见京中惯有的恢弘庄重,反倒有着南方水乡的玲珑。

    他只见过冬日的淮南,但他本能觉得,若到了春天,那座城也会是这样的清丽。

    显然燕昭和他想到了一处。

    “阿玉,淮南的春天是什么样?”

    她伸手拈走了他刚到嘴边的饴糖,“给我讲讲吧。”

    虞白一下从心悦变成心虚。

    “……不太记得了,殿下……”

    他攥着袖口垂着眼帘,声音轻轻,“我很小就被带过来……”

    饴糖又塞回了他嘴里。

    “好好,那就不讲。”燕昭又抓起一把蜜饯,“来,吃。”

    太府卿祝彦来过一次,絮絮问候了一堆。又说要留人陪侍,被燕昭面带微笑拒绝。

    临走往他这边望了眼,赞了句公子当真受宠,又问是否要添些茶点,才转去别处。

    “祝大人看起来还挺谦逊,”等人走远后虞白小声问,“殿下疑心他吗?”

    “再看看。”燕昭没多说。

    望春园不算太大,小亭再如何独立,也离人群不远。

    过了初到一地的紧张,虞白开始观察起周围来。目光扫过参宴众人,又打量远远近近的景物,最后视线停在亭外一棵树上。

    “殿下,你看……桐树。”

    他试探着问,“你喜欢桐花吗?”

    公主府里没有桐树,至少他没见到过。

    燕昭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像是在想象桐花盛放时的模样。

    “还好吧。”她捏了另一盘点心进手里,“这个吃不吃?”

    虞白顺从地启唇,一边心想,果然。

    果然不记得了。

    ——她第一次惹哭“他”的时候。

    偷偷见面的那个废弃宫苑里,也有这样一棵桐树。

    盛夏枝叶繁茂,除了翠绿树叶,还有肉肉软软的虫。

    虞白打小怕虫子,因此宁愿晒着,也不往树下去。

    但即便如此,一条毛虫还是掉在了他身上——从燕昭手里。

    他吓得摔坐在地哭得很大声,小公主先抓走虫子,又蹲下哄他,笑得也很大声。

    “怎么不早说你怕虫子呀。好啦,这次就不治你欺瞒之罪啦!”

    当时的他在浑身发毛和委屈崩溃之间愣了一秒,险些就要谢恩。

    回过神来眼泪更凶:“你也没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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