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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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各处有损。

    接着住是不能了,燕昭留下大半随行帮着抢救农田财物、修补堤坝,即刻返程回京。

    马车里气氛死寂,轮轴轻声都像是叹气。车厢宽敞,两个人怎么坐都绰绰有余,但只有其中一个靠坐中间,另一个被紧紧抱在怀中。

    颠簸半晌,直到马车驶入城门,厢壁外传来车轮碾压青砖的平稳声音,燕昭才听见怀里的人开口,“殿下……”

    她“嗯”了声回应,找到他包着绢布的手,“还疼吗?”

    事发到现在,他第一次出声。

    处理手上摔擦伤的时候问他疼不疼,他只摇头,坐上马车时叫他别怕了,他也只点头。

    埋在颈窝的脑袋小幅度摇了摇,声音闷闷的,“你……抱紧一点……”

    燕昭答应。

    “再紧一点……”

    她两只手紧紧箍住。

    “再……”

    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燕昭蹭了蹭他脸颊让他抬头,看见他整张脸都因喘不上气而泛起了红。

    “不难受吗?”

    她松了松手臂,紧接着就看见他微微皱起了脸,很不满足的样子。

    只好再次收紧,勒得他轻哼了声。

    勒紧又放松,放松又勒紧,胸腔被反复挤压,虞白无意识地哼哼一声又一声,到最后把自己都逗笑了。

    一笑,仿佛神魂归位,鼻尖跟着一酸,眼泪扑簌簌砸落下来。

    “怎么哭了啊……还在害怕?”

    燕昭擦掉他一串泪又找到人手腕,在绢布包裹的边缘轻抚了抚。

    一边安慰,一边回想他上次受伤时的情形,“还是在担心留疤?”

    他又开始在摇头点头之间交替。

    见问不出来,燕昭索性在擦泪的间隙上手,扳过他的脸看了看,又拨开他领口,又按低他的头,挑起一缕额发。

    “脸上的看不到了……没那么容易留疤。啧……怎么我咬的也快没了?……头上这个……”

    她手指顺进他发间,在额角那块与周围肌肤不同的淡粉上轻吻了吻。

    “这块疤,好深。应该疼吧?”

    虞白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落进轻浅的吻。

    吮吻浅尝辄止,分开后听见燕昭问,“晚上想吃什么?”

    接着又追一句,“不许说都行。”

    语气格外平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平静将他从惶恐不安中带离,虞白努力调动意识想了想,记起早上被托付的任务,“你说想露天野宴……”

    “还想露天啊?”燕昭伸手拨了拨车帘,“天都快黑了,小心吃到鼻子里去。再想想。”

    想到那个画面,虞白含着眼泪笑了下,只好开始认真思考。

    “……想吃甜羹。”

    “好。”

    “糖糕。”

    “还有呢?”

    “蜜果……”

    “阿玉。”

    “嗯?”

    “府里也有其他调味的。”

    又笑到一起。

    轻笑过后,车厢里静了下来。

    已经拐上宜安街,时至傍晚,这条长街更安静,几乎只能听见车轮滚动声,和紧贴交响的呼吸。

    “……殿下。”

    安静被打破。

    “高敏呢?”

    燕昭重又抱紧,让他趴回自己肩上。

    “还在找。”

    她亲眼看着那个青年被河水卷走。

    脚下绊倒滚落堤坝,最后一瞬还把身前的人往更远处推了一把。

    渗水泡透了的土坝塌陷极快,几乎瞬间矮下去数丈宽。所幸他二人处在决口边缘,不然恐怕一个也逃不出来。

    直到听见怀里的人呼吸吃力,她才意识到已经抱得过紧。

    手臂刚松开,就听见耳边他含糊地哼了声,“别……别松手。”

    “……我害怕。”

    吴德元一早接到通传等在府里,燕昭盯着他给人重新包扎、仔细上药。

    似乎还在担心她会把人送走,吴德元神情凝重欲言又止,临走前说玉公子伤重,少说也得休养两月。

    燕昭不太明白他何故如此上心,但把恢复疗养的细则一一问了遍,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能吃,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记不住,叫吴德元抄写一份送来。

    吴德元说可以吃甜食、稍吃些甜的好得快,这顿晚膳就再没其余味道。

    两手都有不同程度外伤,虞白这顿饭是被燕昭喂着吃的。身上也有擦伤淤青,他是半躺在榻上被喂着吃的。

    他一遍遍推拒说这太不合规矩,但喂到嘴边的手一次也没停过。推脱着推脱着,他就吃饱了。

    入夜后,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

    潮气冲散了室内沉闷,略显刺鼻的药气和淡淡血腥都在潮湿中消融。

    燕昭粗略估计了下未完的公务,决定再给自己一个随心的晚上。

    在庄子上这一日半心神格外宁静,就连处理起往日烦闷的公事也顺心得多。

    山野间天地开阔,就连过于明亮的阳光和无时不在的鸟鸣都变得不那么讨嫌了。

    若不是突如其来这一遭,一切都很好。

    夜雨连绵,不知决口是否会扩大。明日最迟后日,就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她留了裴卓明督管调查,多年前刚开府时她亲自点选招募的人,办事谨慎利落。

    雨势不大,明日早朝还要继续。

    以及旧的未完的事、新的将至的事,等这个雨夜结束,就都会追赶上来。

    但过了今晚再说吧。

    燕昭揉了揉微微胀痛的手腕,把别的一切暂搁脑后,凝眸看向眼前。

    “怎么一直看我?今日起那么早,现在还不困?”

    面前的少年摇摇头,还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眸和外头的雨夜一样潮湿。

    被包裹得只露一点指尖的手伸过来碰了碰,“想抱着……”

    吊挂在半空那几息他扯到了肩,就连侧躺都不能。现在,他只能一动不动仰躺着,从枕上侧着头看她。

    脸颊不知是撞在了哪,没破皮但红肿了一块,受伤最重的手交错搭在胸前,绢布裹得一只比一只厚。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可怜。

    燕昭撑起半身环过他的腰。本不想压得他难受,手臂绷着收着劲,但很快就在他脸上看见不满足的表情。

    于是她故意使力压下去,压得他轻哼了声,在帐帏间格外暧昧。低低轻笑交错着响起,雨夜这才涌入一丝短暂的轻松。

    “明天想吃什么?”

    “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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