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不具: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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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等到他丢开她们再去别处时,贺东篱再女儿姿态地骂他,骂他你刚才说好的保证呢。

    宗墀脸一抹,什么都不认了,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刚才那不是我说的,西西。”

    贺东篱骂他,“不要脸。”

    下一秒,他的卑劣好像才真正开始。他从她腰间再要往下,贺东篱敏锐地觉察到了,腿才要合拢的,他捉住她一只脚踝,头都没抬地问她,为什么不肯?

    “宝贝,让我看看你。”

    说着,连同他的这句话一齐亲吻了上去。

    贺东篱从这一刻后悔了,一切撼动军心的确实需要摒弃的。她害怕宗墀这样的撼动,这比直接舔舐她的骨血还叫人一溃再溃。

    像春雷勾起的地火燎过的青草痕;

    像夏季过境那一遍遍狂击在门上的风;

    像秋海棠抖落横陈在上蓄满池塘的雨;

    ……

    没有冬天,冬天他回来了。胸膛像那烧得正盛的壁炉,噼里啪啦地蹦出些火星子,被揽入烈火中的她,唯有化为灰烬。

    他跟着倒塌下来的时候,贺东篱的手在他脊背上,来回摩挲时能感到他因快慰而起了一层最直观的鸡皮疙瘩。

    那细微的反应,酥酥麻麻地爬进了贺东篱的脑海里。她怎么也抹平不掉。

    *

    即便出了些汗,贺东篱也没高兴再去冲澡。

    宗墀起来投了条热毛巾来给她擦,于是她就监督着他,眼睛一会儿睁一会儿闭,“你手里那条是擦身体的,不准擦那里,得分开。”

    “事真多。还有力气说话,那就起来自己去洗。”

    有人学他的糙,就这么糙着过吧,“不洗了,这是我自己的床和四件套,我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宗墀笑骂,“傻瓜。”

    “我好像忘记有件什么事跟你说了。”

    “除了你爱我,其余我不想听,快睡吧,姑奶奶。”

    “那你快点,收拾好,把灯关掉,不要吵了,小池。”

    忙活半天的人愣在那里,哭笑不得,最后手里的毛巾和盆也不高兴端回头了,就那么搁在边上,爬上床,拉了灯,把她牢牢逮在怀里,“都是你问我答,最后我成吵吵鸟了,是吧!”

    “你本来就吵。”

    吵吵鸟睡前最后一个问题,“刚才打多少分?”

    “再多说一个字,作考试结束继续答题的取消成绩处理。”

    室内归于黑暗的静谧,静不下来的唯有同频的呼吸与心跳。

    *

    次日一早,贺东篱的闹钟比往常早了半个小时,她今天得早点到。

    蹑手蹑脚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吵醒了睡在外口的人。他跟着坐起来了,问她为什么不开灯,贺东篱开了外面的灯,站在床边换衣服,“太亮了。”

    听后,他什么都没说,伸手去摸台灯的拉绳,不熟悉位置,摸索着,贺东篱的手过来,帮他扽了下。

    房里一半角落亮起了灯,靠在床头的人一脸惺忪,最后搓搓脸,“所以住这么近,也没见你多睡多少啊。”

    “今天特殊,起早了。”床边的人利索换好衬衫,扭头朝他,“你继续睡吧。”

    “你早上想吃什么?”

    贺东篱怕他起来又给她弄白人饭,婉拒道:“不想吃吐司配牛奶了。”

    宗墀光着上身趴在她枕头上闷闷地笑,“你还记得那会儿订牛奶的笑话么?”

    她爱喝玻璃瓶的鲜奶,宗墀就给她一直订奶,结果有阵子她太忙了,空瓶也没放进奶箱,送奶的师傅隔了一天,发现前一天的奶还在奶箱里。联系订奶的电话也不复call,奶箱里的玻璃瓶都快放不下了,师傅着急地报了警。

    那阵子他俩在冷战。贺东篱不想接他的电话,宗墀气得给她发消息,说她再不回去人家送奶的师傅连你埋哪都想好了。那天贺东篱连忙跑回去,跟帽子叔叔解释也跟送奶的师傅抱歉,宗墀为这事特地回国了趟,为了感谢送奶师傅的好心,特地把他们总部那年的中秋员工福利明细里添了项鲜奶订购券。

    他问穿戴整齐的人,“现在还订奶喝么?”

    “不高兴,没空天天拿天天放。”

    “订吧。我帮你拿帮你放。”

    贺东篱匆忙把夜里的盆和毛巾端回卫生间,并不信他的话,“等着你,人家师傅又要急着报警了!”

    宗墀掀被下床,随便翻了件卫衣套起来,跟着她来到卫生间,他要她别不信,“我说了来陪你住,就绝不是住酒店的态度。”

    贺东篱不理他,怪他,“你爬起来干嘛!”

    “送你上班。”

    “别闹了,我走过去更快。”

    “那我陪你走过去。”

    台盆前刷牙的人有条不紊地赶时间,“宗墀,我是去上班,不是去上幼儿园。”

    “我知道啊,我送你去上班,一点没错啊。酒店那里可以送,挨得近就不能送了啊。”

    “这么近要送了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贺东篱满嘴泡沫地朝他抱怨。

    “谁说只有小孩子才要送的,小孩子那叫监护,是义务,我想送你,是你同意赋予我的权利。”

    “宗墀!”

    “我想把这些年欠你上下班的时间趁着我有空档,都补给你。”

    贺东篱站在那里,像一盏老式的钨丝灯泡,明明通着电的,一下子就憋掉了。她由着宗墀拿着牙刷牙膏去厨房的水龙头赶时间地洗漱了。

    没一会儿,她一边涂抹着面霜一边想起什么事来告诉洗脸的人了,“我昨晚忘了跟你说了,东笙和新朝要过来。”

    贺东笙是做项目监理的,他们这回这个项目要在这边驻扎两年多,妻子陈媛是做奢侈品销售的,夫妻俩早几年就有调到这边的打算,这回阿笙的项目时间够长,也就叫他们下定了决心,连同孩子一同跟着陈媛的升职落户进来。

    大人的工作都好适应安排,就是新朝借读的事,赶在学期末,一中附小的借读名额本来就紧俏且卡分数很严,贺东篱也是焦头烂额,好学生也有躲懒的时候。阿笙夫妻俩一心想儿子上最好的学校,实则安家且学籍借读都没怎么劳烦她们,但是新朝这趟过来并不大愉快,阿笙要东篱作姑姑的以过来人的求学心态劝劝侄子。

    贺东篱朝宗墀牢骚,劝学哎,你说多要命的差事。说着,她把虎口处多余的一豆点面霜揩到他脸上去了,指使他抹匀了。

    宗墀听得迷迷糊糊,“新朝是阿笙他们的儿子?”

    贺东篱点点头,他们当初一起参加过阿笙的婚礼。现在新朝都七岁多了,“我和阿笙名字都是我爸爸起的,轮到下一代,他们也想我给起一个,那时候我们要么吵架要么聚少离多……”贺东篱也忘了,忘了她有没有跟他提过阿笙孩子的事。

    “贺新朝。不愧是你们贺家的孩子。”宗墀一点没介怀她当初到底有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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