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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知名不具》 40-50(第4/29页)
已经这个点了,虽然都是独门独户,但是真和他吵起来,她不保证,会不会扰民。毕竟少爷自小住在前后都是花园簇拥的独门独户,他是不懂这种走街串巷的民风的。
贺东篱不听他的歪理,也不是只有他会以退为进那套的,“嗯,你如果觉得沙发太小盛不下你,我可以跟你换一下的。”说着,就要去抱自己的枕头来。
宗墀没等她走到房门后,就不痛快地喊住她了,“行了,你的地盘你作主。我是谁啊,我凭什么睡你的床啊。”说罢,宗墀就往沙发上一坐,他就坐在她给他准备的被子上,然后抬脚看看他脚上的灰,刻薄地开腔,“就楼上那么多灰,你的房东也不管,还好意思弄个门档挡住,再不去扫扫,楼上的房东老太太要气活了!”
贺东篱很想气他一句,那谁要你上去的,你还知道人家房东不让上啊,你还有理了!
嫌弃完了的少爷嚷着要去洗脚,但是他找不到他的拖鞋了,“我的拖鞋呢,不对,是你妈借给我穿的拖鞋呢?”
贺东篱这才开口了,“在你忙着上楼的楼梯口。”
宗墀听后,没第一时间去找,只是瞥着贺东篱的背影,笑听出些她的阴阳怪气,且他确定她没有偷听。她有偷听的癖好也没本事溜得那么干净。他太知道她了,这种连选择题都不蒙的傻瓜蛋子,偷听在她看来是犯罪!
开间里开着暖气,但是贺东篱回到房里是闭上房门的。宗墀光着脚走过来,几乎是贺东篱爬上床的瞬间,他不作声地拨开了她的房门。
床上的人瞥他一眼,“又怎么了?”
门口的人静默了不止三秒,最后才幽幽道:“你关着门,暖气就跑不进去了。”
没等贺东篱再说什么。
门口的人手里拿着那个备用刷头,很客观地陈述,“开着。”
宗墀转身出去的时候,窝在床上靠枕的贺东篱咒骂他一万次。
就这样开着门,贺东篱对外面的动静乃至视野一清二楚。有人该是去刷牙洗脚了,可是他迟迟没回来。就在贺东篱几乎读秒的频率里,某人在她设限的最后一分钟里重新走了进来。
他依旧没有安分地躺下来,而是走去厨房间里,弄出老大的动静来。
贺东篱听着那些杯碟放出的碰撞声,还有他开自来水流淌的声音、拆新纯净水塑封袋的声音……终究她忍不住了,下床来,跑到厨房里,才想问他要做什么,你饿了实在不行找块面包吃一下吧,这大晚上的别和我的锅碗过不去。
结果,她看到的是,灶台上开了火,上头架着个奶锅。
“你在烧什么?热奶的话,微波炉叮一下就好啦。”
宗墀揭开锅盖给她看,是红糖姜丝。
贺东篱万分诧异地盯着灶台前的人,宗墀一身睡衣,双手抱臂,垮着一张臭脸,“你不是买红糖了么,快点喝点吧,说真的,你这两天脾气是真的很大。”
贺东篱气到翻江倒海的火,她活快三十年了,被一个人人喊打的人说她脾气不好。真是天大的笑话,有种上学那会儿被同学抄答案最后反被质疑,贺东篱你也有做错的时候。贺东篱一看,是那人把试卷上原有的句号看成她写的小数点了。
宗墀有限的下厨房手艺就是热牛奶、煮方便面,还有煮红糖姜丝水。这些都是贺东篱刚需逼着他学会的,也有超长发挥的时候,偶尔喻晓寒过来,她要去接电话,要他帮着炒两下锅里菜,搁点盐就能起锅了。那天丝瓜清炒菱角炒得格外的好吃,喻晓寒盛赞的口吻,简直比夸头一天上幼儿园的宝宝还认真。结果,宗墀晚上睡觉前告诉贺东篱,是他放盐的时候放错了,放了一堆鸡精下去……
此刻,贺东篱觉得这包红糖真的买对了,起码能奴役一下千金之体的某人,起码能保她的人身安全,何乐不为,“嗯,如果红糖真的可以控制情绪,那多煮点,别忘了给你也带一杯。”
她说完,回房的时候还听见宗墀在那笑。
*
贺东篱重新躺回床上,不到十分钟,宗墀端了杯大容量的红糖姜茶来。
蒋星原说过,有些男人什么都不用做,他光站那都把他的性向明明白白写脸上了。
只有直男才能端得出这么一大杯的红糖姜茶来,贺东篱得庆幸她还有个大容量的杯子给他看到了,没有的话,他不得连锅端来了。
宗墀把杯子往她床头一搁,交付的口吻,“喝吧,喝不下我喝。”
贺东篱被他气得头疼,比起这大杯红糖水,她更需要布洛芬。最后头昏昏地倒在枕头上,要他走,“我待会喝,你出去。”
宗墀站在床边不动,且他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我也要喝啊,我等你喝完。”
贺东篱彻底气着了,气得一下子坐起来,原本抱在怀里的热水袋也因为被子翻开而露出来。宗墀见状,一屁股坐她床边来,给她捡起热水袋,重新往她被子里塞。
贺东篱见状几乎下意识收回脚,她坐在床上,盘腿而坐。宗墀没找到她的脚,最后把热水袋抱在自己怀里,面面相觑,他催她,“快喝。”
“太烫了,你先出去。”
话音落,宗墀无端笑了声,却又不说话。
贺东篱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才意识到他笑什么。她伸手要要回她的热水袋,也想呵斥他出去,宗墀比她快一步地还回她的热水袋。
他忽地掀开她的被子,伸手就来捉她的脚,像捉小鸡似的,逼着她靠躺下来,热水袋搁到她脚边。“你生理期还穿那么单的鞋子,下雨走回来,脚都泡潮了。你弄个热水袋抱手里有什么用!”
说着,他的一只手已经按在她的脚面上。贺东篱气得才要骂他无赖,宗墀静静道:“跟冰疙瘩似的。”
他话说得比她的脚还冷,然而,掌心干燥、滚烫。
贺东篱一时如同被点了穴、过了电似地木在那里。
她说不出任何绝情的话,宗墀始终扣住她的脚踝,再用眉眼示意她,喝。
最后,贺东篱勉强喝了三口,原本算是打发他的。岂料宗墀借力过去,端过她的杯子,起身来,在她房间里开始慢品这杯红糖茶。
从床头柜到书桌,从各类书籍到别在窗帘上的文创吧唧,翻开每一个衣柜门的神经操作,如同一个晚归且捉奸的丈夫。
他看到他买给喻女士的那袋爱马仕被她扔在衣柜的最里头,于是当着她的面不满起来,他觉得没送出去的东西,那他就还有暂时决策权。他伸手给它拎出来了,拎在门口一个置物凳上,恨不得大门一打开,就能看到的地步。
他再端着杯子走回贺东篱床边的时候,宗墀看床上人。贺东篱安静沉默过了头,宗墀少年那会儿最怕她这样,说些什么,等不到她的反应或者听到,心里会很沮丧乃至失落,然而等到她的反应甚至移过眼来,少年又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她这个书呆子发现点什么。
恋爱存续那些年,一个人取索无厌,一个人奋力挣脱,宗墀偶尔瞥见她的沉默孤落,心里都在发毛,他觉得她一定在琢磨着怎么逃了,一定。
直到这一刻,他重新和她独处一室了,如同桐城小屋里的暑假,如同公馆洋房里那些日日夜夜,如同桑田道的最后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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