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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知名不具》 40-50(第2/29页)
“是。我可没抽烟,身上这是别人的,事实也是我除了在梁家那晚故意惹你看你会不会跳脚,我老早戒了的。”
说着,宗墀绕回到她身上,“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你家里那包烟到底是谁的?”
“10月17日,你的笔迹,贺东篱,你别告诉我,烟是你的?”宗墀揽着她,一路走到了车子边。
他拍了拍司机这边车窗,贺东篱原以为他是回车里拿什么请柬,结果后备厢打开,他从后面拎下来一个行李袋。
他再冒着雨走回贺东篱的伞下,回头关照司机,可以回去了。
伞面朝她这边倾斜着,贺东篱想扶正的时候,宗墀突然来了句,“我今晚不走了。”
贺东篱为了拒绝回答他烟的所有权,只能面对他这一个,“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躲到这里来?”
宗墀听后笑了笑,“你不是猜到了么,一群老男人的酒局加牌局,中途来了俩搅局的,陈向阳替我去接待她们了。你说得对,陈向阳就是个老好人,他把我惹毛了,我把他偷偷供养他初恋的款子全都拿给他现任看,不过,我和你打赌,他这现任长不了。”
贺东篱想起在梁家见过的那位李安妮,她有点不快,原来宗墀真的知道陈向阳很多乌糟事。“所以你真的是帮着陈向阳骗他现任的!”
“我骗什么了?”他的声音轻蔑且游刃有余。
贺东篱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宗墀一把拽住她的伞。两个人近乎拉扯般地跑回了她住处的屋檐下。贺东篱掏钥匙的工夫,宗墀给她举着伞,他继续问她,“我骗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你帮着陈向阳骗那个李小姐。”
“扯吧。哦,她姓李啊。好吧,暂且姓李吧。人家比你拎得清,大小姐,你还是愁愁你自己吧。她从头到尾知道陈向阳有这个初恋的存在,她一口咬定是什么白月光,我不过反驳了句,算不上白月光。那初恋张口跟陈向阳借钱,陈汇的几笔都没有走自己私账。就是怕现任吃味,因为他不打算追回这些流水去向。但是现任其实并不在乎陈指头缝里漏给初恋的那些,她不过是想闹得动静大一些,好叫她的老陈承情,好叫陈向阳的妈买账她。看吧,我多么的大方多么的容人。其实,陈向阳精着呢,两个他都不会选。”
下雨的缘故,贺东篱把铁门的钥匙插进去,艰涩地没拧开,宗墀说罢,把伞递给她,接过她的钥匙,一手拽着那半扇的门把手,一手去用力地捅开了锁芯。
乌门洞开的时候,贺东篱问他,“你怎么知道?”
“一、能几年换几任对象,证明初恋老早move on了;二、能容得下男友几次三番地借钱给初恋的女人,只能证明人家本身就志不在人,陈太太这个位置更值得。不过,李小姐不知道的是,陈向阳虽然装得像个老好人,可不真的就是老好哦,他野心大着呢,且信奉男人四十一枝花,想熬到陈太太的位置,却没明白,有些男人可以允许自己四十,可不代表就允许身边的女人和他一起四十。”
不知道夜雨带风是解酒最好的良药,还是今天的宗墀才是阔别后真正三十而立的样子。总之,贺东篱鲜少看到这样的他。明明酒薰了面,却清醒且足够有耐性,像咂味一颗橄榄,他只是在摆一个事实,至于你信不信,不在他关心的范畴。
“如果李小姐是你姑姑家的茱莉亚呢,你还会这样看破不说破?”
“我会骂到茱莉亚头掉,眼光这么差,不行把眼睛捐给你的马吧。”宗墀这才告诉贺东篱,茱莉亚近两年养了匹马,名字是她前男友的,理由是对方劈腿了。她在马场绑住马腿,不让它跑。
贺东篱只想跟茱莉亚说一句,你妈妈这边的基因还是太强大了。
晚归的两个人,站在玄关处换鞋。贺东篱脱了鞋,匆忙去卫生间拿盆接收下来的雨伞时,宗墀才发现她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是潮的。
把伞搁进盆里靠墙边去,他问她,“鞋子什么时候潮的?”
“回来的路上雨太大。”贺东篱把湿袜子脱下来,用纸巾擦干脚底才穿进拖鞋里。
她再抬头的时候,看着始终站在玄关台阶下的宗墀。她以为他是没拖鞋换等着她安排,于是拿了双喻晓寒过来偶尔备穿的扔给他,“我妈穿过,洗过了,你不介意的话先将就一下吧。”
宗墀瞥着那双不知道原本就是这种退红色还是被喻女士洗过太多次而褪色的拖鞋,有点嫌弃,但是他眼下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你让我穿了,明早万一你妈过来,你该怎么解释我啊。她心脏受得住吗?”
“嗯,那你还是走吧。”
“我上哪去啊?”
“为了我妈的身心健康。”
“我现在自己的健康都保不住了,我还管得了别人。”厚颜无耻之人没退也要进,他把身上防雨的风衣脱下来,扔在地上,砸出一片动静,连带着他的两只鞋。
“你不是嫌我身上烟酒味太重的么,我想洗澡,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贺东篱愣了下,不作声。宗墀笑着,两只脚伸进两只拖鞋里去,随即偏头来看她,“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你先洗吧。我忘了包里还有罐邹衍送我的焦糖脆没拿出来呢。”
宗墀对她这位男密友已经免疫,“他怎么送礼越送越便宜了啊。”
“嗯,”贺东篱忽然道,“手术做完了,难不成还老这么殷勤,再说这个手术是谭师兄的飞刀。”
“阿篱,你没有帮我买牙刷。”宗墀想起什么,直言道。
贺东篱气噎,我给过你机会说了。
宗墀心烦,他今晚只想过点二人世界,什么都不想解释,解释谭政瑨就得解释如何结交谭家的,这层关系也是于微时帮他张罗且维系的。他不可否认,于微时为他为他父亲付出隐忍得太多,但也不知何时起,他母亲的付出开始通过口诉的方式来强调乃至论证,生怕丈夫或者儿子忘记她饮泪的日子,这也是宗径舟数十年如一日的迁就妻子毫无怨言的原因,两个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需要跨越填平的偏见与世俗太多。于微时眷念奉献般地爱了这个男人一辈子,甚至因为丈夫频频回新加坡,最终还是以家族重新接受她而觉得日子回归正统。
宗墀十七岁那年被父母强制般地带回宗家,他就是那一刻觉得自己没了家的。他觉得曾经依恋的父母,一个成了所谓的话事人,一个越来越模糊地成为了个某某太太。
年少那会儿的宗墀真心觉得父母太过恩爱,彼此离不开的样子,他附中毕业那年,真正意义上的春梦,不是梦遗就是拜父母的恩爱所赐,他们在书房里,宗墀那会儿伙同林教瑜他们老早明白男女那事是个怎样的械斗场面,然而隔着一道门,真正听到那种务实的动静,再奇袭到少年的梦里,宗墀一大早给自己吓醒了,因为他梦里把贺东篱弄哭了。
他从那天清晨起,就觉得自己病态了,病态到他只会锁定住一个人。
宗墀只要想到于微时不认可他认可的人,就无端起毛的恨意,这其中有他的爱与偏袒,更多的是自我与一意孤行。他平等地恨他的父母,好容易熬过来的日子,最后又被那原先憎恶你们的家族吃掉了。
宗墀即便为了心里这口不痛快的恨,也得牢牢记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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