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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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而且还——

    “聂大哥?”姜宁正准备听聂丛文讲故事,谁知面前的人反倒是发起呆来。

    喊了一声,看对方毫无反应,跟卫长昀对视眼。

    “聂大哥,你那位朋友对多年好友起了什么心思?你倒是说一说,我们好替你分析。”

    姜宁敲敲桌子,“大冬天的,你跑来这儿,不是为了发呆的吧。”

    聂丛文终于回过神,耳根一热,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就是……做梦总梦到,而且还想牵他手,也不喜欢看他跟别人待在一起。”

    别人?

    姜宁好奇地眨了下眼,“你说的别人,是同僚还是共同的朋友?”

    “不是啊,这有什么的,他难道还不交朋友了?”聂丛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姜宁套话,“就是有人给他说亲。”

    “等等,温大哥父母都不在金陵,就算是有人想给他牵线做媒,那要问谁啊?”

    姜宁懒得和聂丛文绕弯子,“是谁家的姑娘,或者是哥儿?”

    聂丛文啊了声,挠了挠脸,“你们早就知道了?”

    卫长昀适时插话,笑了笑道:“从你们二人第一次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就看出来了。”

    感情这东西,明眼人看得清楚。

    尤其是过来人,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那就更容易察觉了。

    聂丛文叹了一声,“怎么你们发觉了,唯独我自己半点不知道。”

    “先别管你迟钝的事了,有人给温大哥说亲是怎么回事。”姜宁疑惑道:“他入仕三年有余,要说亲理应多在高中那一年,怎么会等到这时候。”

    聂丛文忍不住又叹气,“就是我前几日去他府上,恰好他不在,走时我听他府里下人说的。”

    “只是府里下人,又不是他亲口说的,你就在这胡思乱想。”姜宁无语,“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反正他早习惯了你的性子。”

    聂丛文不语,只是求助地看向卫长昀。

    卫长昀感受到他的视线,想了一下,“宁宁说的有道理,感情的事听旁人建议,不如顺从本心,直接问对方。”

    尽管得到了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聂丛文觉得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

    怪齁的。

    “还有一事,聂大哥你若是见到他,问清楚此事后,不妨……”卫长昀原本是想提醒聂丛文,当心温安臣剑走偏锋、兵行险着,可这件事还是由温安臣自己说为好。

    聂丛文急急忙忙站起来,听到这话,一怔,“不妨什么?”

    “在去见他之前,不妨先问问自己的心。”卫长昀自然把话题岔开,“问明白了,再向他表明心意。”

    聂丛文啊了声,他还以为卫长昀要说什么。

    只是直觉告诉他,要说的原本不是这个事。

    “放心好了,我让自己吃亏都不会让他受欺负。”聂丛文豁然开朗,匆忙起身,“不跟你们聊了,显得我多余。”

    “走了啊,回见。”

    走到门外,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停下回头,“对了,昨夜太医入宫的事,你可知道?”

    卫长昀神色微怔,抬头看过去,“嗯,听说了。”

    “你知道就行。”聂丛文点头,“改日再见。”

    姜宁和卫长昀目送他离开,而后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襁褓里睁着大眼睛的卫幼安。

    金陵的天,怕是真要变了-

    眼看着就要安稳度过十月,在有可能下雪的时节,迎来金陵的第一场雪。

    谁曾想,比第一场雪先到的是户部侍郎畏罪自尽的消息。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一夜过去,全金陵都知道户部侍郎养了个外室,贪污朝廷国库,千金博美人一笑。

    又有小道消息称,户部侍郎勾结商户,贪墨银两足以修建一座皇城都有余。

    户部侍郎,朝廷三品官员,畏罪自尽于家中。

    哪怕无人煽风点火,一样少不了争论。

    姜宁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好在酒楼的议事间里,卫幼安就在旁边的摇篮里睡着。

    “哪里传出来的?”姜宁回头,看向门口的谢蕴,“谢姐姐,此事可不能随口一说的。”

    谢蕴返身关了门,“事关朝廷命官,我哪里敢随口胡说。”

    她脸色有些白,应当是被吓着,“我去采购时,正好路过一家店,人家一早便去户部侍郎的府上了。”

    “开的什么店,这时候去人府上?”姜宁疑惑,“难不成是办白事的?”

    谢蕴嗯了声,“此前不是说他祸不及家人,又罪不至死,顶多被削去官职,可如今畏罪自尽,说明是有罪在身,那他家里人该要治丧还是得治丧。”

    人死为大,哪怕是被刑部和大理寺收押,处以死刑,那家里披麻戴孝也在情理中。

    姜宁蹙眉,走到一边坐下,“竟是自尽了。”

    “前一阵大理寺不是正在查,那现在——”谢蕴少得问这些事,可身边这么多进士、官吏,想不知道也难。

    “之前案子已经告一段落,现在看,怕是又要忙起来。”姜宁看着她,“谢姐姐,幼安还挺黏你的。”

    谢蕴心里一惊,连忙摆手,“你想做什么?可不许把小孩托付给我,我不带。”

    “你瞎说什么呢,我是说你挺有小孩缘的,潼潼也很喜欢你。”姜宁失笑,“长昀身在大理寺,工作就是办案,又不掺和那些事,牵连不到他身上。”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受牵连,你要把孩子托付给我。”谢蕴心直口快,直接把猜测说出。

    这一堆朋友里,只有她与朝堂无关,自是好托付一些。

    “不会。”姜宁偏过头去看摇篮,“我和长昀还要陪他一起长大的。”

    这事的确牵扯不到他们身上,毕竟卫长昀是跟着赵显霖一起查,难道要把这位宗室一起办了吗?

    再有就是,上回攀咬出牙行的事后,三皇子至今未有动作,应当是收敛了。

    所以,是谁想要借户部侍郎的事,搅动金陵这池水呢。

    太子,还是大皇子,亦或者……

    在这二人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比如,傅易安。

    几个时辰后,卫长昀身边才来不久的小厮,匆匆进了揽月楼。

    小厮名唤陆拙,年纪和王子书一样大,读过点书,还认识一点字,是被父母卖到外面做工的,好歹能有口饭吃。

    “东家,大人被传进宫了。”

    “一个人去的,还是有人一起?”

    “随大理寺卿一块去的,我从大理寺过来时,他们正好入宫,大人差我来报信。”

    姜宁拍着怀里小家伙的背,神色微顿,“我知晓了,你穿件厚些的衣服,再拿个手炉和一些银钱,驾车去宫外等着。”

    “坐马车里,留意着宫门口动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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