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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魍魉之灯》 13、共执笔心猿意马(第1/2页)
靡靡气息萦绕于四周,谢云衣在床边屈了许久,腰酸腿麻,爬上床躺着。管重烟脱下外衫,也上了床,将她拉入怀中亲吻一番,方才解开她眼睛上的衣带。
铺捉到他眸中未及褪去的一抹柔情,谢云衣怔了片刻,心中暗喜,将脸贴着他的胸膛,道:“道长,你会丢下奴不管么?”
这话大有玄机,男女之间有了床笫之事,女子怕被抛弃本是常情。但谢云衣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会担心这种事。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的心思其实比大多数女人容易猜。只要了解她,便会明白她心里只有一件事——飞升。
除此之外,不能再做揣度,否则就成了自作多情。
管重烟以手梳着她的长发,道:“不会。”
谢云衣得了这话,心满意足。这一晚上与他床上床下两番激战,委实筋疲力尽,合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管重烟望着帐顶,提醒自己,已吃过一次亏,绝不能再吃第二次。
想的越明白,心中越有一股郁气,哪能容这始作俑者睡得香。
骤然受袭,谢云衣惊展双眸,望着身上的男人,怒从心头起,脱口道:“小道士,你挺尸呢?”
管重烟道:“你说什么?”
谢云衣攥紧床单,千忍万忍,强笑道:“奴说道长,您不累么?”
管重烟不作声,屋里并未点灯,黑暗中,谢云衣只见他身影起伏,渐渐头晕脑胀,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也不知道。
早上,吴夫人见谢云衣没有来吃饭,便叫小婢端过去。安安急着要和谢云衣分享大风刮走新娘子的奇闻,便和小婢一道过来了。
她敲了敲门,道:“冯姐姐,你起了么?”
谢云衣懵懵怔怔地睁开眼,看着对面榻上衣冠楚楚打坐的管重烟,伸手向门外一指,示意他去开门。
管重烟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谢云衣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起身去开门。这一动方才觉得下面异样,还没醒悟过来,温热的液体已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
谢云衣低头,见□□一股接着一股,不知他留了多少在里面,心中好不气恼。抬头予他一记眼刀,却与他晦暗的目光撞个正着。
管重烟抿了抿唇,下榻拧了一方帕子递给她,走出去开门了。
安安不曾见过管重烟,房门打开,见里面站着个年轻男子,愣了一下,道:“管公子?”
管重烟点点头,道:“吴小姐,代我问夫人好。”
安安飞快地打量他两眼,脸微微一红,后退几步,端端正正道个万福,含羞道:“管公子,那你和冯姐姐用饭罢,奴不打扰你们了。”说罢,转身跑了。
管重烟从小婢手中接过托盘,端进里屋。
谢云衣坐在椅上,衣服也没披一件,正在擦拭那处的狼藉。
她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的事,一点不脸红。倒是看的人红了脸,放下托盘,又走了出去。
梳洗穿戴完毕,谢云衣就着小菜吃了两碗鸭子肉粥,抹了抹嘴,出来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道长,今日陪奴出去走走可好?”
管重烟道:“你识字么?”
谢云衣一愣,心想这凡间的女子大多是不识字的,遂摇头道:“不识。”
管重烟道:“那今日哪儿也别去,我教你识字。”
谢云衣自己识得,当然不想学,笑道:“道长,奴一个妇道人家,识字有何用呢?”
管重烟看着她,一脸正色道:“识字才能读书,明白先贤留在书中的道理。人若是不明道理,不辨是非,糊涂度日与禽兽又有何异?”
蜃本就是禽兽,谢云衣听了这话,心下不喜。
管重烟当然知道她识字,只是想借机教她一些妖族不会去学的道理。
早知道他这般好为人师,便说会了。谢云衣一面懊悔,一面做出很乐意的模样,在书桌前坐下。
管重烟翻开一本《孟子》,教她念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解释道:“这话的意思是有能为便多多照拂别人,切不可恃强凌弱,或是损人利己。倘若能为不足便修身养性,管好自己。”
谢云衣道:“这话不对,若想不被欺负便该自己变强,哪有让别人来照顾的道理?倘若强者便该照顾弱者,承担更多责任,做强者还有什么乐趣呢?”
管重烟道:“身为强者,该有一颗博爱之心。你若对苍生有情,自然能体会其中的乐趣。”
谢云衣不以为然,眼珠一转,问他道:“那道长对奴,是博爱还是私情?”
管重烟见她没正经,道:“午饭之前,你把这句话抄上一百遍。”
谢云衣道:“奴不会写字。”
管重烟拿起一支狼毫,道:“我教你写。”
谢云衣假装不会拿笔,希望他能作罢,不想这小道士端的是执着,起身立在她身后,弯腰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阿姐说,这些话不过是说得好听,就是强如天帝,骨子里也是自私自利的。
管重烟真的喜欢冯思思么?倘若他与天帝一样做个负心汉,此番忍辱负重便都白费了。
谢云衣写着圣人之语,依旧打着自己的算盘。
管重烟握着纤纤柔夷,怀抱着温香软玉,也有私念。她若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如此依赖于他,该有多好。
他温热的吐息洒在脖颈间,有些痒,谢云衣偏了偏头,对上他的目光,不由一怔。
她本以为那样的柔情是床笫间才有。
管重烟微微别过脸,松开手直起身道:“你自己写罢。”
谢云衣歪歪扭扭地写着字,心思却不在写字上,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却说冯家人在少爷的别院里找到了章小姐,正欢喜着,发现又不见了少爷,找了几日也没有消息。
冯夫人再去永圣祠求真君相助也是无用了,毕竟管重烟也不能起死回生。
章家心疼女儿,冯家也不敢留她,派人连同嫁妆送回了章家。这桩荒唐离奇的婚事不可避免地沦为坊间谈资,渐有传言说是那两个坠楼□□的冤魂作祟,带走了冯凭。
这段日子,谢云衣白天要听管重烟说些大道理,晚上要身体力行地伺候他,自然不便出去招摇撞骗求功德,于是心里盼着他早点离开。
这日用过午饭,管重烟又对她讲什么明明德,听得她恹恹欲睡。
“明日我要去一趟秋声谷。”
听见这话,谢云衣心中大喜,精神一振,故作关心道:“秋声谷是什么地方?道长去那里作甚?”
管重烟看看她,分明是巴不得他早点走的样子,淡淡道:“秋声谷也是修仙门派,我去那里是为了参加名剑大会。”
谢云衣知道秋声谷的谷主曹衣人有一把参宿剑,据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器。而他本人早已看破红尘,退隐江湖,一直想为参宿剑寻一名合适的主人,此次召开名剑大会多半就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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