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之灯: 9、绿树阴浓夏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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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是初尝人事,一个筋疲力尽,一个食髓知味。

    管重烟看着她绯红的脸庞,恍惚回到当年,心中百转千回,薄唇轻启,低低地唤她一声:“谢姑娘。”

    谢云衣昏沉中没有听清,管重烟收拾了自己,将她抱在怀里,无声叹息。

    次日中午,船泊在灵州码头,谢云衣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管重烟已经穿好衣服,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在一旁打坐了。

    一阵油炸的香气飘进船舱,外面有小贩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叫卖:“油墩子,两文钱一个!”

    谢云衣看了管重烟一会儿,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

    管重烟觉得应该对她说点什么,毕竟昨晚才做过那样的事,又不知该对她说点什么。思量片刻,正要问她身上还痛不痛,她趿着鞋推开舱门,跑出去道:“小哥,给我两个油墩子。”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两个炸得金黄香脆的油墩子进来,坐在椅上没心没肺地吃着。

    管重烟顿生对牛弹琴之感,什么都不想说了。

    谢云衣吃完了,又喝了一盏浓茶,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不太像一个凡人女子,抹了抹嘴,坐到管重烟身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头,娇声道:“道长,奴家往后便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能丢下奴家不管呐。”

    管重烟站起身,神情淡淡道:“你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找住的地方。”

    谢云衣点点头,道:“您早点回来,奴一个人害怕。”

    管重烟强忍着戳穿她的冲动,转身出了船舱上岸。

    谢云衣打开窗子,向外面张望。

    灵州地处江南,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亦十分富饶。码头上的商船挤满了水面,贩夫走卒顶着烈日在此揾食,一张张脸晒得黑里透红。

    邻船的窗子也开着,从谢云衣的角度,正好看见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坐在椅上,也在做昨晚她和管重烟做的那事。

    男子道:“小浪货,这些日子没少接客罢。”

    女子对着窗外翻了个白眼,口中莺声软语道:“官人这话怎么说,奴家不接客,谁养活奴家呢?”

    男子被这话堵住了嘴,没过多久,事毕,笑对那妓子道:“待会儿带你去景春楼吃饭,好不好?”

    妓子拿帕子擦着那处的狼藉,道:“官人还不知道么?景春楼昨晚死人了。”

    男子脸色微变,道:“死人了?谁死了?”

    妓子道:“凌波馆的夏荷和冬梅,说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谁知道呢,没准儿是被人玩死的。干咱们这一行的,就这样,命比纸薄。”

    男子叹了声气,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道:“心肝儿,有我赵某人护着,你断不会如此。”

    □□笑了笑,转脸看向窗外,神情悲凉,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她忽然也看见谢云衣,敏感地察觉她眼中的怜悯,眉头一蹙,抬手关上了窗户。

    谢云衣没再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百无聊奈地坐回床上,发了会儿呆,管重烟回来了。

    他找的住处是城东的一座宅院,三间屋子,院子里放着一只大水缸,里面养着几枝睡莲,碧绿的藤萝爬满了半面院墙。屋里家具齐全,收拾得十分干净。因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凡人,管重烟不免告诉她,隔壁是房东吴夫人,她孀居已久,为人和善,带着女儿过活,若是要吃饭,便过去和她们一起吃。

    谢云衣见他考虑周到,感动道:“道长费心了。”

    管重烟道:“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看还差什么东西,路上一起买了。”

    谢云衣道:“什么地方?”

    管重烟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谢云衣大致看了看,便和他出门,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座祠堂门前。这祠堂重檐歇山顶,修葺得气象不凡,牌匾上写着永圣祠。

    没等她开口问,管重烟便解释道:“十年前,此地遭受疫灾,我不过略尽绵力,承蒙百姓盛情,修了这座祠堂。永圣,是先父的封号。观中有事,我不能常在这里,你若有难,便来此处告知于我。”

    他一个小道士,竟然有自己的祠堂,难怪功德涨得飞快!

    谢云衣恍然大悟,满心妒忌地看着这座祠堂,恨不能将它变成自己的。

    管重烟知道她在想什么,暗自发笑。

    买了些东西,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时分。隔壁吴夫人差小婢送来晚饭,清粥小菜,还有一只烧鸡,一碟酱牛肉。

    谢云衣吃了烧鸡和牛肉,将刚买回来的竹椅放在廊檐下,躺上去摇着扇子纳凉。

    她素来畏热,长发都盘了起来,露出欣长的颈子,白如细瓷,身上只穿着红绫抹胸,白纱裤,冰肌玉骨若隐若现。

    她含笑看着管重烟,道:“道长,给奴讲讲你们道观里的事罢。”

    管重烟想了想,道:“道观里的事,你听来也无趣,不如我给你讲讲捉妖的事。有一回我碰上一只蛇妖,上千年的修为了,身子有这柱子这么粗。我将她钉在地上,剥皮时她还在动。”

    谢云衣听他讲了几个,不是蛇就是蛟,都是自己的近亲,被他剥皮抽筋,手法残忍,心里不免有些不自在,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管重烟看看她,又道:“其实我一直想捉一只蜃,据说蜃髯和蜃鳞皆可入药,皮脂熬成油,可做长明灯。”

    谢云衣打了个寒颤,扇儿也不摇了,心中怪道这小道士过去还算是个良善之辈,如今怎变的这般残忍。

    管重烟道:“思思不喜欢听这个么?”

    谢云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道长还是少杀生罢。”

    管重烟道:“非也,我杀的都是那些欺惑人心,残害生灵的妖,杀他们一个,便等于救了千百个。”

    谢云衣毕竟是妖,听不得这些话,尤其是欺惑人心这四个字,听起来怪怪的,便笑道:“道长,奴累了,我们早些歇息罢。”

    管重烟并未与她同床,只在一旁榻上打坐。

    谢云衣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在船上的见闻,道:“道长,为何有的男人比你胖上许多,那处却不及你大呢?”

    管重烟听见这话,差点行岔了炁,怒睁眼,盯着床上的她道:“你看见谁的……那东西了?”

    谢云衣便告诉他白天在船上的见闻,话语间毫无羞意,全然是天真的好奇。

    管重烟却红了脸,含糊道:“这个……与胖瘦无关。”

    谢云衣不免要弄个清楚,道:“那与什么有关?”

    管重烟道:“先天后天的原因都有,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问这些,也不准再看别人的……那东西。”

    他一个男人都觉得难以启齿,真不明白她为何一点都不知羞。

    谢云衣听他这话,却不大欢喜。自小阿姐便教导她,男人能做的事,女人都能做,男人不能做的,女人也能做。

    话不投机,她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了。

    管重烟被她勾起几分念头,再想入定,却是难了。那床上的人儿已入梦乡,他不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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