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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古罗马贵妇逃生记》 44、再见故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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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穿着单衣的屋大维坐在床边，等在了粉刷一新的新房之内。
久久的，新娘都没有进来。
他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步，眉间微颦。直至月上中天时，房门被奴隶推开，已然换上睡裙的图利娅跟着走进，屋大维这才微不可察地松一口气。
奴隶们退了下去，房门关上。
图利娅向他低头行礼，屋大维赶紧将她扶起，图利娅便顺从地靠着他起来，并未像往日一般将他推开。
屋大维却高兴不起来。
她已经是在履行义务，连跟他闹脾气都不愿意了。
图利娅看看屋大维的表情，也皱了皱眉。这下倒好，惟一给他脸色看的，结果是她。图利娅想了想，主动牵起新婚丈夫的手。屋大维感受到她的示好，回握，向她颔首。
“看来我错了，”他却是道，“应该在婚礼前解决的。我本想着等既成事实后会有更多的时间与你相处，但你成为我的妻子后，无论我说甚么你都只会认同。”他双手合着图利娅的左手，“你看，你根本不喜欢我。”
她的手服从地被丈夫握着，却从未放松过，连指节都是僵硬的。
图利娅只笑笑，“很抱歉我今晚实在没办法做得更好，以后习惯了，就会好的。”
会习惯的。她知道，也几乎每个罗马女人都知道。
“我说过，这不是习惯可以解决的问题，逻辑不通。”屋大维忽然问：“布鲁图斯和庞贝是不是从来没停止过？”
图利娅一滞，“……请你不要这样问，可以吗？”
“我没有冒犯之意，抱歉。”
“没关系。是我令你感到被讨厌，从而不愉快，我也很遗憾。”她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回握着屋大维的手，温声道：“婚礼到底是举行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联姻，你也知道我没有放弃，所以，如果是为了我而犹豫的话，我没关系的。”她向丈夫温柔地笑了笑。
屋大维看着图利娅的微笑，一怔。
像是练习了无数遍、无懈可撃的完美脸具，好好地将脸具的主人保护起来。
片刻之后，屋大维抬手放到她的头上，在她的愕然中，揉了揉她的头顶。一开始时，动作还稍显粗鲁，将图利娅的头发都弄乱了，然而，慢慢的，屋大维学会了改进，以温柔的力度揉着妻子的头顶。
图利娅顿了顿，垂下眼帘，掩去了一瞬间的眼神，随即便重新抬起头来，牵过丈夫，在天色彻底放亮前冷静地成为“屋大维．凯撒”的妻子。
虽是新婚，但屋大维在中午时便已经回了元老院的执务室工作。图利娅倒是被丈夫吩咐要好好休息，却是在笑着应好后，待丈夫一出门便毫无异色地起床，开始着手整理家务。
装扮整齐的图利娅，带着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女奴，端坐在大厅的上首，唤来屋大维家的奴隶主管，开始重头梳理内务。
屋大维的母亲在前年已经过世，寡居的姐姐屋大薇住在别处，没插手弟弟的家务，至于他的第一任妻子，屋大维更不会让她管事。
继父家也不特别亲近。
屋大维自幼丧父，在母亲改嫁后，便由外祖家带大，但未等他长成，外祖又过世，他这才被接到继父家。没两年，他就因为过继给凯撒而独立出来。
“女主人，这……”管家对于一系列家务的命令，不敢反抗，却有所犹豫。
“你是需要我先取得屋大维的允许吗？”图利娅点头，“你没错，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会得到允许的。”她低回头来继续处理事务，没再看他，“让我们省去多余的部骤吧。下去执行你的命令。”
屋大维要是不允许她掌握女主人应有的权力，她立即就能离婚给他看。
奴隶主管低头应是，退了下去。
图利娅翻看文书的手，却是突然一顿。
这次改嫁，她并没有将孩子带过来，而是拜托了独居的大姐代为照顾。阿布、庞贝家的三个孩子，乃至屋大维的前妻，都是不适合住在屋大维家的。
却也变成了因母亲改嫁而被遗下的孩子。
仅仅的一顿，图利娅借着翻手腕的动作掩了过去，稳定地继续工作。
直至下午时，奴隶来报，有客来访。
客人未有报上身份，但递来了庞贝家族的纹章，便被放行了。
尚坐在厅堂里理事的图利娅，直到脚步声传来，她才抬起头，这一看，便是一阵怔愣。
披着灰黑的斗篷掩去了脸容，也盖不住来人高大矫健的身量，以及那挂在腰间、偶尔现在斗篷之外的精品罗马短剑。
图利娅回过神来，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笑笑，“下午好，撒克塞。”
“你就没正眼瞧过我几次，却居然还没将我彻底忘脑后去啊，”撒克塞图斯．庞贝，掀下斗篷，露出被晒成小麦色的英挺脸颊，轻勾起嘴角说：“小继妈。”
两道剑眉之下，桀骜的目光如鹰般有神，二十四岁的撒克塞图斯已然是高大帅气的海军将领、或者该说，是私／军头子。海战出众，颇有乃父之风，人称小庞贝。
图利娅温声说：“嗯，快高长大了呢。”
“喂，我当年就不矮了好吗。”撒克塞图斯气笑，“你也根本没比我大上多少，这是在损我啊。啧。”
图利娅点点头，“损你是友好的表现，就请忍耐一下吧。”
“你这张嘴。”
图利娅也笑了出声。
自意大利边境分别，他们已经七年未见了。图利娅低头轻声笑着，撒克塞图斯也稍稍收敛了放肆的神色，认真地打量她。
这便七年了。
放下手上的家务，图利娅将继子请到了偏厅，看他不屑地打量屋大维宅第的简陋装潢，图利娅反手用左手指节在桌上敲了敲，要他当真收敛点。
“你别指望管我、你，算了。”撒克塞图斯住了嘴，收回目光，没反对继母。
“先用些餐点吧？”图利娅转开话题，“你和你的同伴都该累了？这个时节，城外可多的是蚊子呢。”
“还好吧。郊外驻扎没你们这些贵女想的辛苦……”撒克塞图斯停了停，“你知道我昨晚就在罗马城外？”
“不，我不知道你会来，”图利娅平静地说，“但我知道你一定会等我和屋大维的婚姻关系落实才会踏进罗马，以免遭到暗杀。你现在进城，那大概便是昨夜到埗的。”
屋大维集团利用图利娅与庞贝家族的关系，想要拉拢小庞贝。但反过来，联姻的结盟方式也同样限制了他们，不能对小庞贝使用暗杀这类不名誉的手段。
撒克塞图斯不参加婚宴，是防范罗马三领袖在结盟前便对他下杀手。
他是庞贝的继任者，面对凯撒派系，再小心也不为过。
“说得平静，”撒克塞图斯看着继母，“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你没听错。”图利娅点头，“你利用女人这一点让我感到厌烦。你当年这么快便将你姐姐出嫁，别说当不起我一句指责。”
他的姐姐玛尔利娜，当年才刚丧父丧兄，精神不稳，却很快就被小弟送给手下新招的将领以作联姻。在生下一个女孩后，玛尔利娜的身体和精神都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撒克塞图斯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剑柄，俯视对他来说有够娇小的继母，“姐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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