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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命也命。》 110-120(第9/20页)
人,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一震,手里拿着筷子差点扔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几人莫名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外,伸出手来挡住光线,眼睛贴在窗户上。
张灯吓得“啊”了一声,豆腐脑烫到手背,他说:“鬼啊!”
林宇舟站在半空中,手放下了,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他们几个。
董宇痛骂道:“就你排场大,你非这么吓人吗?!”
张灯伸手指了指旁边:“我安纱窗了,走电梯去。”
半晌后,几个人坐在一起,大家都沉默了。
林宇舟说:“当年歃血为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从和你们结拜之后,我一天福都没享过了。”
张灯都忘记那件事了,他还记得那天割破手,他心里挺不愿意的,但是现在想想,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这真的是挺重要的一件事的。
“我还以为你跟着卫原野他们飞升走了。”石宏道。
林宇舟说:“他们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一开始就在这,还能去哪儿?”
他端详着众人的神色,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不过我其实也没比你们知道多多少,那个不发找到我,跟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答应帮他做事,也没有其他的条件,只是想当回自由人。在世界树实在太没意思了。”
张灯说:“咱们全部都是不发的棋子,倒是谁也不用说谁。”
“不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石宏道,“他也是该成功的。”
“唯独那个卫原野不劳而获,”董宇说,“坐收渔翁之利,连不发都被他给利用了。”
张灯说:“也还好,咱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天门打开,世界树崩溃,咱们也算是大功一件。”
“但是没人知道,”林宇舟说道,“功过无人评说了。”
张灯觉得无语,他道:“等我出去了,我给你写个野史。”
“务必要写,”林宇舟说,“做了好事却没人知道,不就相当于没做吗?”
其实张灯觉得,世界树一开始的那个援助思路,确实很有意思,这世上哪能所有人都是拯救世界的主角呢,生活中还是踌躇满志的普通人居多,就比如说在这个屋子里,大家都是卫原野、不发手下的棋子,配角,不过不也是同样有血有肉吗?
张灯说:“好吧,让我们这些棋子,最后在做一件事吧。”
“要做什么?”
张灯说:“让所有人各回各家,我们也就此真正的别过。”
“这次一别恐怕是真的再难相见,”张灯说,“最后再一起做一件事吧。”
张灯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他告诉大家,说道:“我们需要切断李欣身边的一切人和事,让她的世界安静两分钟。需要牵扯到的东西有很多,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多尝试几次。”
就在这个时候,门却忽然被敲响了,张灯觉得奇怪:“还有谁啊?”
“不知道,”林宇舟说,“齐了吧?”
董宇去开门,他吊儿郎当地挠着屁股,说道:“不会是卫原野回来了吧?”
张灯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但还是被他说的心里一悸,下意识地紧盯着望去,董宇把门都踹碎了,门拧了半天才开,门外站着一个瘦弱漂亮的男孩。
张灯一愣,半晌才道:“何小丘?”
何小丘本来还是心有顾忌,看到这满屋陌生人,最终定睛到张灯的身上,还是疑神疑鬼地瞟。
张灯说:“啊,你别担心,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董宇说:“进来啊。”
何小丘走进屋里,却发现这屋里的陈设和张灯以前的家一模一样,他彻底不明白了,看向张灯,张灯完全没想到他会来,也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石宏看出了两人的关系,站起来让开了个位置,道:“你也是被他的视频骗来的吧?吃过早饭了吗?”
何小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饿。”
黎麦紧盯着何小丘,说道:“你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何小丘尴尬一笑,他问张灯:“你没事吗?我还以为……”
张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不可以用简单的感动或者是释怀来表述,他就算是再聪明,想到明年去,他都想不到何小丘也会来找他。
何小丘是何其自私、胆怯、利己的人,张灯对何小丘的感情,都是基于对他的恶劣的了解而建构的,在知道何小丘就是如此不堪之后,张灯也接纳了他进入自己的生活。
但是这烂人的一丝真心,又让人如何释怀呢?
张灯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对何小丘和盘托出。
张灯的这个故事讲了很久,从他们两个的矛盾,认识卫原野开始,其他人也并没有完整地听过这个故事。
在张灯人生中的这些朋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完整地了解张灯的人生,他们都出现在一个节点,然后又消失,张灯也从来不讲这些,他觉得没人真的需要倾听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大家都很忙,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但是此时此刻,他又必须要说,还不说,未免对不起这些人。
张灯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这么长时间的故事,大家自行在其中去寻找自己的篇章。
何小丘听得入神,等全部讲完,已经是中午,黎麦又偷偷地点了外卖,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讨论,最终张灯终于说完,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实在难以评说。
难道要单一的去责怪卫原野吗?似乎张灯心里都没有这种恨。
何小丘说道:“以前,我和刘岩分手的时候,虽然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也是觉得天塌了。”
“饿得三天没吃东西,哭也哭得头晕,”何小丘道,“主要是觉得没有希望了,不会有人再爱我了,我的名声不好了,也没有了赚钱的途径,一切都废了。我当时的处境也是很艰难的。”
其实这一切都和张灯有关,张灯莫名觉得心虚。
何小丘却说:“我一开始也很嘴硬,我说我不在乎,根本不爱刘岩,也不恨刘岩,我一点都不伤心。不过后来我出国,找了个心理医生,他跟我说,想要走出去,就要允许自己是爱的,也要不遗余力地去恨。”
何小丘说:“如果人不能识别爱与恨,那就会让悲伤和喜悦在心中互相残杀,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人做不到那么仁慈,允许所有人来伤害自己,你如果逼着自己做那么伟大的人,那就永远都走不出痛苦。所以我当时就告诉自己,必须要恨刘岩,也恨你,恨所有人,我每天都骂你们,慢慢地日子过得好了些,就忘记了。”
“人们常说恨比爱长久,”何小丘说,“其实不是的,只要恨得到了宣泄,很快就过去了,爱才是弥散不去的东西,越宣泄,越疯狂。”
何小丘真的说了对此时此刻的张灯很有价值的话,张灯确实在这个阶段,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去恨,不要去怨天尤人。
他也因为自己根本做不到自己所要求的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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