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苏禾发达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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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又气呼呼地发火:“那你就不要乱说话!说那么多话,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从盒子里抓一把红虫蚯蚓颗粒,重重撒进冰洞。

    沈昀果真听话地不再开口和她斗嘴,沉默啜饮着咖啡。

    不是小师妹的生气把他震慑住了,而是他顾虑到自己再和她多斗嘴几句,难保她不会形成这样一种观念——和我斗嘴的这个男人有些孩子气。

    他自认为是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才华与气质兼备”的成熟男人,不想与“孩子气”这种形容词沾上一点点边。

    当这对师兄妹一个专注于喝咖啡,另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浮漂时,冰面上只有大自然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寒风从冰湖四周的云杉雪林间穿梭而过,卷起堆积的雪花,带动枝条发出哗哗声响,仿佛冬日呢喃。

    苏禾扭头去看不说话的男人,犹豫片刻,到底没忍住地开口:“Vincent,我想问你件事。”

    沈昀听到她开腔,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回是你先开口说话,鱼被吓跑了可不要赖我。想问什么,问吧。”

    苏禾暗暗咬牙,嘟囔一句:“真爱记仇。(迟疑地问)你的眼睛……是完全看不见东西吗?”

    早上自己当着他的面偷吃他的虾饺竟然被发现了,不禁让她好奇,他的眼睛是不是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物体晃动?

    “全黑是100%的话,我的眼睛目前大概是98%。在光线充足的环境中,我勉强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黑白影像。就像现在,因为冰面反射和折射阳光,导致冰面特别亮,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一片模糊的黑白影像。”

    苏禾沉默几秒消化他说的信息,小心翼翼地再问:“万一你下个月的手术失败了,你会……”

    那个沉重的字眼卡在她的喉咙间,难以顺利吐出。

    沈昀知道她不敢问出口的是哪个字眼,帮她说道:“你是不是想问,如果手术失败,我会死吗?”

    苏禾怯怯地“嗯”一声。

    沈昀深呼吸一下,轻松地说:“手术失败,我不会死,只是会终生失明,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安危。”

    苏禾能够听出他故作轻松的话语后面所掩盖的沉重。

    终生失明,对她来说只是四个汉字,对他来说则意味着他要在黑暗中度过余生。

    心隐隐作痛,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但所有安慰的言语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后又被她一一否定。

    对一个已经失明的人来说,任何安慰的言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甚至会被当作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轻飘飘的关心。

    她明白,没有经历过他这种痛苦的人,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他内心的沉重。

    她只能看着浮漂,默默在心中祈祷,祈祷他下个月的手术能够顺利成功,祈祷命运不要对他太过残酷。

    寒风依旧在云杉雪林间穿梭,沉默再次回到两人之间。

    “怎么不说话,又在心疼我了?”

    沈昀忽然开口,声音温和随意。

    苏禾一闭眼一撇头,傲娇地否认:“我才没有,你少自恋!”

    为不让他听出自己确实是在心疼他,她说话时故意加快了语速。

    沈昀淡淡一笑,顺着她的脾气,假装没有听出她的口是心非。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响起语音播报:“越北杰来电,越北杰来电……”

    听到这个名字,苏禾一怔:越北杰?那不就是他姐姐的儿子。

    沈昀的姐夫越文雄,是北京大越集团总裁。

    他姐姐、姐夫这两年闹离婚闹得天翻地覆,大陆媒体和香港媒体三天两头报道他姐姐、姐夫的这起天价离婚案,以致于两岸三地人尽皆知他们沈家糟心的家务事,然后他自己又因为患上脑肿瘤而眼睛失明。

    沈家真应了那句老话:一事不顺,百事哀。

    沈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接听:“喂,阿杰。”

    越北杰:“舅舅,你眼睛怎么样了?”

    沈昀:“老样子。”

    越北杰:“我学校放寒假了,想飞去芬兰陪陪你。”

    沈昀:“月底就过年了,你放寒假不在家多陪陪你爸爸?”

    越北杰语带嘲讽:“老头子早就飞去新加坡,陪他的小家庭过年去了。”

    沈昀默了默才说:“不然你飞去香港陪你妈咪,和沈家的亲戚们一起过年,下个月再和他们一起飞来芬兰看望我。”

    平常疼爱自己的舅舅少见地连续两次让他不要飞去芬兰,越北杰觉察出事有蹊跷,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舅舅,芬兰那边不会已经有人陪你了吧?”

    本以为沈昀会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岂料他居然承认了:“对,芬兰这边已经有人陪我了。”

    “已经有人陪我了”像一块石子,突兀地投进苏禾最柔软的心湖,在她心中掀起千层波澜。

    注意力被彻底吸引,更加认真地倾听他和外甥的对话,连浮漂在她眼前抖动了几下都视而不见。

    越北杰追问:“不会是女人吧?”

    沈昀居然又承认了:“对,是女人,所以你下个月再来芬兰找舅舅。”

    这句话说得更直白,完全没有含糊其辞,表面上是说给外甥听的,实际上就像是说给她听的——我身边有人陪了,这个人,就是你。

    苏禾笑起来,是那种受到他的偏爱而自然流露出的羞怯笑容,拿出手机查看农历新年具体是哪一天。

    沈昀结束通话,心中对刚才自己说给她听的话同样感到一丝丝羞涩,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属实有些刻意了。

    为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随手拿起马克杯喝咖啡。

    苏禾从他手中拿走马克杯:“咖啡早就凉了,我去给你换杯热的。”从小板凳上起身,背对着他边倒咖啡边问,“Vincent,我看了日历,再过两周就是农历新年,我可以留在这里和你一起过年吗?”

    紧张地等待他的回复,虽然知道他肯定会同意。

    “我住也让你住了,你想一直住下去,我难道会赶你走不成?偏要多此一问。”

    苏禾又甜蜜又难为情地低声嘟囔:“你的地盘,我总要问你一下的嘛。”

    端着马克杯坐回来,放进他手中。

    沈昀喝口热咖啡,温热的液体从喉间滑下,从口袋中拿出墨镜悠悠然戴上:“一直干坐着真无聊,我要小睡一下。早知道不跟你来冰钓了,刚才还被你编排了一顿,哼,胆敢对师兄蹬鼻子上脸。”

    身体在靠背椅上往下挪了挪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仰起脸孔,享受冬日暖阳洒在脸上的淡淡的温暖。

    苏禾心情好着呢,无论他说什么带有傲娇意味的话,她都不打算计较,宠溺地说:“好,那我小声钓鱼,不吵你。”

    沈昀弯起嘴角,心里笑她:钓鱼要怎么小声?傻女仔。

    苏禾为不吵到他睡觉,还真就做出很傻气的举动。

    看见浮漂抖动,硬是不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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