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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曼波未了[港圈]》 16-20(第7/14页)
说话没个重点,与其浪费时间读那一长串信息,不如直接打个电话过去。
“喂,找我什么事?”他一边打着领带,手机夹在脸侧。
“白哥,你总算接了!”黎耀飞委屈死了,抱怨不停,“你今天怎么放我们鸽子啊!如果不来的话,早点和我说啊,至少我可以提前做个心理准备,帮你打个掩护。我才知道Judy的性子这么倔,怪不得和那个叶明明是朋友,她们俩……”
“等等,”周予白皱眉打断,“什么放鸽子?你说孟逐怎么了?”
“就是接她出院的事啊,唉,你果然忘了……”
“你不是和我说,她出院是26号吗?”
“对啊,今天不是26号吗?”
“今天是25号。”
电话里陷入片刻静默。
周予白忍不住揉着眉心。他早该想到黎耀飞的不靠谱,他这种不用上班的公子哥,每天活得浑浑噩噩,今天是几月说不定他都不知道,更何况具体日期?
是他自己的错,他就应该和孟逐确认一次,怎么就想当然,简单信了黎耀飞的话。
她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一定是等了很久,很冷,也很失望。
“钱叔,我要去趟别的地方。”
“抱歉先生,董事长说了,他要见你,你就必须得去。”钱有德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其他的事,都得靠后。”
他说完,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周予白的目光。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平时总是笑得风流的少年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车子在别墅前停稳,周予白不发一语地迈步进了正厅,停在沉香木雕花门前。
他尚未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沉声。
“进来。”
那种声音,即使尚未见到真人,就能感觉到某种强烈的威压,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周予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父亲。”
落地窗外是修剪得整齐利落的洋槐枝条,勾勒着夜色轮廓。房内正中的老板椅上,一个男人坐着,面朝窗外,手上握着一只晶石老花镜,正低头擦拭着。
“你迟到了。”
这声音是受过正统英式教育的语腔,带着一点旧时代上流阶层的腔调与冷意。
周予白没回应,开门见山,“您找我来什么事?”
这话听起来非常冒犯,但男人似乎早已习惯。
“你能和卫平岚待在一起几个小时,见我才几分钟,这就不耐烦了?”
外界的目光都盯在他和黎斯曼身上,没人注意到他私下里和卫平岚见了面,除了这个男人。只有他能轻而易举地识穿黎斯曼不过是个幌子。
周予白轻嗤,“您的耳目可真够多啊。我都好奇了,您究竟是在意我呢,还是更在意卫平岚?”
“周,淮,左,先生。”
那人终于转过身来,轻轻笑了。
那是一张保养极好的脸,五官深刻立体,因混血的原因,眼窝深沉落下一片阴翳,透着一种长期处于权力上层的压迫感。虽已杖乡之年,却不显衰老,反倒像是被时间雕琢过的金属,冷峻,精明。
周淮左看向不远处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副极美的人像。画中女人眉眼温柔,笑靥干净,好似天使。
他看着,看着,眼神由柔和逐渐转向某种阴郁的偏执。
“卫平岚把你和你妈妈从我身边抢走了那么多年,我念在他抚养你的情份,才允许他这次重回港城。可你呢?几声假的‘父亲’,就真忘了谁是你亲爹?”
他那和周予白极为相似的眉眼,此刻却显露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周予白的脸沉了下来。
他恨透了这张脸,就好像恨透了自己一般。
“怎么会忘?”他的声音极缓,却似钝刀磨肉,字字句句划出道道血痕。
“我怎么会忘了,我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打得他半张脸偏了过去。
他舌尖抵住腮帮,吐出一口血在手帕上,眉眼间皆是嘲讽的冷意。
“怎么?”他盯着对方,“周董事长听不得真话?”
那是直接的挑衅,也是丝毫不遮掩的恨意。
周淮左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沉稳的坚冷。
“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周淮左转了转手腕,没有看他,“别忘了,基金的事还没完,你若还想分得一杯羹,你就得留在周家。”
“谁告诉你,我只想要一杯羹?”
周予白抬起眼,声音低哑又轻狂。
“我要的是全部。”
周淮左终于看向他。窗外月亮高悬,月光从落地窗斜斜照入,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冷银,有种圣洁的非人感。但他的唇角沾着的血,让那圣洁染上了一层暴戾、扭曲、和人间的欲念。
漂亮又极端,像他当年一样。
人总是自恋的,周淮左有时分不清他对周予白的偏爱,究竟是因为他母亲,还是因为他太像自己了。
“好啊,那我期待着,看你会交上什么样的答卷。”周淮左轻点着桌子,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选的那个FS经理,不够格。如果你刚才说的不是空话,就别局限在港城。去看看瑞士,或者纽约的安排。”
他的话已经给了足够暗示,如果周予白聪明,应该能知道去哪找他安排好的人。
除非,周予白铁了心不要他的任何帮助,那么周淮左倒是期待着,他会如何破局,杀出一条自己的路。
*
离开别墅的时候,周予白径直坐进他自己的那台布加迪。油门踩动,引擎声轰鸣,似什么东西憋太久了,被粗暴地唤醒。他没系安全带,也没调导航,像是根本不打算到达任何地方。
只是一味踩油门。
车子冲了出去,穿过路灯、隧道、坡道,像一道撞不碎的光斧。
冲。
再冲。
再冲。
这节奏有一种让人想呕吐的爽快.感。车速越快,他脑子越空,身体似乎先一步将意识甩出去。他不再是个能思考的人,而是某种野性的兽,怀着彻底的破坏欲。不是去摧毁别人,而是摧毁自己。如果能一头撞死在港城的某块水泥墙上,或许会轻松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也不在乎。
等反应过来时,车停在了一条狭窄的街道边上,轮胎留下长长的刹车印,像是有人用力把他从梦里拖出来。
一栋老旧的楼,铁皮卷闸漆已脱落。城市在这处边缘变得安静,像是一条被遗忘的巷口。夜已深了,几盏灯还亮着,却不属于他。有人骂了他一句,他没听清,也没想听清。夜晚的城市像只胃胀的动物,懒得为这种小噪音多浪费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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