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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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返。

    更甚于,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张静娴终于说服表兄和郑起前去兵营,她循着前世的记忆又换了一个打猎的地点。

    这次距离谢蕴前世修建的那座庄园很近,附近的环境她算是熟悉,绕了一圈路找到了一片澄澈的湖泊。

    湖边,泥泞的芦苇丛中已经停下了不少觅食的候鸟,其中单大雁就有六七只。

    她心中大喜,让汀兰和义羽看好他们带来的马,自己一个人设了陷阱,坚决不准他们任何一个人插手。

    效果显而易见,两只活的大雁成功被张静娴捉到,身上的羽毛还是完完整整的。

    她熟练地将大雁绑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骑在小驹的背上便往长陵城中折返。

    日光下,女子飘扬的裙角流光溢彩,仿佛一幅鲜活动人的画卷。

    “张娘子还真是厉害。”汀兰跟在后面,不由自主地出声感慨,想当初她见张娘子第一面,张娘子给她的感觉还很虚弱。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她不停地体会到张娘子身上带来的那股生命力。

    蓬勃、旺盛、更让人觉得舒服。

    “嗯。”义羽微有些失神,片刻后,他低声说,“跟上她。”

    张静娴带着捉来的大雁回到府邸时,时间将将过午。

    她安顿好小驹,稍微洗漱了一番,又囫囵吃了几块豆糕后,直接拎着两只活雁朝门外的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了一半,她遇到身着官服的白发老者,突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令人迷惑的错误。

    她不是前世的“张夫人”,只是一个住进长陵府邸寥寥数日的宾客,刻意不与谢蕴接触的她如何知道他居住的地方。

    她甚至没有半点尊卑之别,想直入谢使君议事的前厅。

    不怪这个白发老者正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出现在官吏来往的前厅,手里更费解地拎着两只大雁。

    张静娴识得他,礼貌地唤他,“粮官大人。”

    闻言,翁粮官和跟在她身后的女使都愣了一下。

    “粮官大人,我是使君门下宾客,奉使君之命为其捉来成婚结礼的大雁。”张静娴一脸淡定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又说她初入府中,暂且不知使君的住处。

    “原来是一位女宾客,过了这道廊门,便是使君办公之处。今日议事已散,你快去向使君复命吧。”

    翁粮官的脾性温和,好心为她指了路。

    张静娴朝他真心道谢,步入廊门。

    翁粮官望着她手中的大雁,小声嘀咕,“听闻使君的夫人与他有救命之恩,这场婚事多为仁义,也不知我能不能受使君邀请参加……”

    可惜,张静娴走的太快了没有听到他口中的话。

    她行至木廊之下,停顿了一会儿,才请守在门外的人通报。

    獬看了她一眼,并未入内通报,而是淡淡开口让她进去,“张娘子,您是使君的恩人,受到这里所有人的尊敬,想见使君也无需通报。”

    一丝古怪划过她的心头,快的她没有抓住,张静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手中依旧拎着那两只大雁,进入门中。

    下一刻,房门便阖上了。

    她脚步微停,四周太安静了,仿佛没有人息,但谢蕴确实在这里,她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静静燃烧的铜灯和深色厚重的帷幔营造出一种幽冷的氛围,唯她手中的活雁有些暖意。

    张静娴走到最深处,看到漫不经心倚靠在矮榻上的那个身影时,手指骤松,被用藤条绑起来的两只大雁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嘎——嘎——”

    刺耳、聒噪。

    谢蕴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珠阴恻恻地盯着她,眼下带着轻微的青色,仿佛在她吃好喝好还去城外悠闲捕猎的这几天,他一刻都未歇过。

    而他刚得到机会小憩一会儿,她又带着两只叫声如鸭子的大雁闯了进来。

    张静娴尴尬地笑了笑,她刻意避开他,真的不知道他忙碌到了何种地步。

    “郎君,这是我献给您与夫人的大婚贺礼。”

    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两只羽毛丰盈,飞的很高很远的活雁送给他。

    谢蕴从矮榻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目光始终未从她的身上移开,黑眸像是无尽的深渊,想把她的灵魂吸进去。

    张静娴陷入了恍惚,当她需要费力地仰头看向他冷峻的面容时,她蓦然清醒,不自然地扭过头,往后退了几步。

    “我予使君的贺礼已经送到,使君好生休息。”

    说完这句话,她便急着往外走。

    “慢着。”谢蕴出声叫住了她,语气平淡,“城中的绣娘送来了裁剪好的婚服样式,阿娴选一件吧。”

    他的手指点了点一摞放在桌案上的绣图,张静娴沉默了一会儿,走近,垂下头,认真地挑选。

    绣图以黑底为主,以红色的丝线勾勒出各种祥瑞的寓意,男女是相合的。

    有日月,有花草,有动物。

    张静娴互相比对过之后,选了高贵典雅的兰草图案,低声道,“郎君与夫人俱是兰芳君子,此物绣在婚服上更为相配。”

    兰芳君子。

    谢蕴默念着这四个字,幽深的眼眸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玩味,在耍弄了他以后,这个农女居然还想他做一个君子。

    “好,婚服上便绣这个图案。”他当即开口吩咐人告知城中的绣娘,冷冷道,“让她们尽快完工。”

    尽快是多久?

    张静娴想起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婚期,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转过身。

    “其实,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阿娴。”蓦地,低沉的男子嗓音传来,挟带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是得不到阿娴的回答,我怕是夜不能寐,耿耿于怀。”

    听起来只像是玩笑话。

    “郎君请问。”张静娴背对他,看着他的影子将自己的影子吞没。

    “你说永远不可能喜欢我,永远不可能指的是什么。”谢蕴面无表情,他需要一个具体的回答。

    “它指,”密密麻麻的疼痛令张静娴脸色苍白,弯着唇说,“死去的人复生,流逝的时光逆转。”

    这便是永远不可能。

    因为时光不会逆转,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

    谢蕴笑了,阴郁的眼眸透不出一丝亮光,“果真是,永远、不可能。”

    说完,他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让她务必尽好一个宾客的责任,帮他操办这次大婚。

    “我会的。”

    张静娴应声,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而从这一刻开始,她也和谢蕴一样变得忙碌起来,几乎所有大婚的章程都来寻她。

    张静娴哪里又清楚,于是她只能表面应下,暗中又疯狂查阅文籍典故,实在查不到的就厚着脸皮找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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