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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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被贵人赶出来了,他说在他离开这里之前,我不要再去找他。还说,我虽然救了他但太过于贪婪。”

    张静娴瓮声瓮气地将话说完,一群人围了上来,问她怎么惹恼了贵人,难道是因为东山村那三个人。

    杨友和和他的父母被抬到村口,除了受到惊吓脸色白了些,浑身上下并无一个伤口。

    村人们不禁怀疑张静娴替生父求情,伤了贵人的颜面,贵人因此恼了她。

    “算是一个原因吧,还有一个缘故,我开口请贵人寻找并庇护表兄他们,贵人勃然大怒,虽然答应下来,但言我们之间缘分已清,不许我再去找他。”

    张静娴大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闻讯前来的舅父等人听在耳中,神色难辨。

    郑复的妻子,一个美丽柔弱的妇人,惊喜地落下了眼泪,“好啊,好啊。”

    “这次阿娴可是帮了全村人。”

    “对,贵人生了气,阿娴日后再得不到好处了。”

    “何时能有消息?”郑复不容易被忽悠,急着逼问。

    “贵人身边的谋士前来那日,他似乎唤作公乘先生。”面对逼问,张静娴没有半点退缩,从容不迫地回答。

    谢蕴虽品行堪忧,为人狠毒,但他很看重身边的谋士和部曲,不会拿义羽和公乘越来耍弄她。

    “这个人听起来很耳熟。”张双虎沉声开口,想起了那一面之缘。

    经他提醒,郑复等人也有了印象。

    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他们不会等太长时间。

    而此时,众人口中念叨的公乘越刚好见到快马加鞭赶过去的羽。

    他翻看了羽送来的密信,一时欣喜,一时凝重。

    欣喜找到了活着的使君,凝重么?和信中的内容有关。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公乘越摇着手中的羽扇,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义羽垂着头不敢多听,一些密辛知道了会送命。不过,獬的交代他不可不传,所以未曾远远退开。

    他的举动吸引了公乘越的注意力,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事。

    “我估摸和使君有关,是也不是?”

    公乘越一语道破真相,调侃谢使君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不仅心思难以捉摸,行事的手段也令人深深痛恨。

    义羽尴尬笑了一声,低声传达了獬的疑惑,“公乘先生有所不知,使君这次落难为一位山间女子所救,她把受伤的使君背回了家中还帮助使君治疗伤势。”

    “女子?”公乘越来了兴趣,让他快些说。

    “使君对她,似乎异于常人,很是紧张看重。”

    “以前从未有过。”

    义羽说完,公乘越当即命人准备车马,往武阳县去。

    最多三日,便可到达。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公乘越,他来了。……

    三天时间,张静娴过了一段较为舒心的日子。

    可能是因为她在谢蕴的面前失去了价值,乡老等人没有再找她,而目前村人对她的态度也从嫉妒变成了感激。

    她感觉很自在,每天早晨和春儿挤在一张榻上睡到自然醒,吃下舅父舅母准备的朝食,然后便拿着弓箭到山里,与山猫和红狐一起抓野兔田鼠,摘野果,采菌子,割蜂蜜。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她满载而归,总会得到表妹表弟们的欢呼声。

    傍晚,舅母料理了她从山中带回的野物,一家人围在一起心满意足地用暮食,间或笑谈几句,其乐融融。

    张静娴真的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事与愿违,她与谢蕴彻底说开的第四日上午,武阳县城迎来了惊变。

    约莫上百人的车队临至城门处,完全没有隐瞒地打着长陵谢氏的旗号,声势浩大,气贯长虹。

    武阳县令诚惶诚恐地出来迎接,得知长陵侯谢使君就在武阳县中,吓得当即向公乘越行了一个大礼。

    公乘越身为谢蕴身边的谋士,头上亦有别驾的官职,品级自是比区区一个县的县令高。

    武阳县令没有任何迟疑就将县衙等地让了出来,供这上百人使用。

    而稍作休整后,公乘越便与数十人骑马出城,在羽的带领下,来到少为人知的西山村。

    “果然和阳山山脉有关。”抬头望见郁郁葱葱的山林,他不禁感慨了一句。

    “公乘先生,使君如今便住在那处。”义羽骑马到公乘越的身边,用手遥遥一指地势略高些的位置。

    公乘越眯着眼睛仔细看去,看到了屋檐一角,寒酸地好比他们家马夫居住的地方。

    “使君受难一次,倒是变得不讲究起来。”他笑着道出了心头的诧异,不敢相信好友挑剔的毛病就这么没了。

    公乘越犹记得,某一日府中厨子呈上的膳食中落了一粒灰尘而已,谢使君愣是一口没吃,又命今后膳食必加盖烹煮。

    “那里原本是张娘子的家。”

    义羽的一句话再次勾起了公乘越的好奇心,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旁人,步行向这个偏僻的小村子走去。

    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他就能见到那个救了使君的农女。

    与此同时,獬察觉大批车马的到来,恭声告知自家阿郎。

    “必是公乘越,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到了。”谢蕴冷冷说道,起身从房中走出。三日来,他的腿伤又好转了一些。

    他虽决定冷一冷那个不知分寸的农女,但她采摘的王不留行他每日都在服用。

    与獬带来的伤药配合使用,效果显著。

    如今,谢蕴行走起来不必他人搀扶,除了速度慢一些,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这日,张静娴依旧去了山中。

    眼看太阳有了要落山的迹象,她整理了自己半日的收获,沿着山路回村中。

    山路弯曲,两边的草丛生的茂盛,张静娴便很小心,低着头时刻注意有无野物藏在草丛里面。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她的裙角和鞋子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灰尘与草屑,脸颊也泛起微微的红色。

    到了临近村中的山坳,她停下来,拿出身上带的水囊,坐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歇息,喝水。

    这会儿是盛夏时分,山中虽阴凉一些,但她走了很久的山路,额头和鼻尖依旧冒出了汗珠。

    张静娴解了口渴,又到流经山坳的小溪,双手捧在一起掬起清凉的溪水,低头洗脸。

    手持一把羽扇的公乘越便是在此时出现的,他着一袭宽袖的文士长袍,主动上前来,喊了张静娴一声。

    “娘子,敢问从哪条路可以往那处去?”

    文质彬彬的声音入耳,带着几分熟悉,张静娴整个人愣了一下,未等脸上的水珠落尽便直起身,回头去看。

    总是笑容可掬的一张脸映入她的眼中,标志性的羽扇,以及略微上挑的薄唇,让张静娴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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